客栈太小,大刀没和焦彩莲住一个院,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说要来禀告主人,焦彩莲却是拦住,自己跑去永明县衙告官,并一再要大刀不能告诉文总院,说自己没脸见文总院。
却不想,永明县令邓兴,先是推脱,后来又兴致勃勃来客栈查案,昨天来客栈,却是要了桌酒菜,要焦彩莲陪他饮酒。
大刀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表露身份,这才回来禀告。
陆宁听得皱眉,“那火烧蛮最近曾经袭掠县境?是趁道州兵变吧?不,应该是那之后!不然也不会还有火烧蛮在这裏卖什么战利品!但为何来到永明后,邓兴根本没有报上有火烧蛮,只说是原来桂州土蛮曾经袭掠这裏,而且,本县各土寨也没见他报有什么损失……”
大刀垂首不敢言语。
陆宁随之明白,土寨里的原住民,在邓兴眼里自然不算本县子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本县被外来土蛮劫掠,就是个大事,推到道州兵乱的那次大混乱时期就没什么问题了。
虽说现今不将土蛮看作自己子民,这点倒是怨不得邓兴,但是,外来土蛮将劫掠的本县土寨子民作为战利品,就在县城大摇大摆售卖,县司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邓兴,若不是和火烧蛮有什么勾结,火烧蛮劫掠的战利品,会分他一份。
就是他糊涂透顶,庸官的表率。
方才刚听乡史李泰,说这邓兴,威胁李泰,完全不理会李泰对乡绅的申诉。
本来还想按部就班看王寒时怎么处理呢。
看了大刀一眼,“备马车!”
……
同福客栈,邓兴正满心火烧火燎的坐在前堂,桌上摆着酒菜,整个前堂的人都被赶走,店门也上了板。
“怎么还不出来?!”邓兴蹙眉。
旁边奴仆立时喝骂店家,“再不请焦家娘子出来,你这铺子是不想要了么?”
店家苦着脸,便又去后院请。
邓兴心裏猫抓似的,却不想,这永明县,还能见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勾魂夺魄的美娇娘,幸好没有失之交臂,要晚一天,怕这美娇娘就跑了。
那些蛮子,总算干了件正事儿。
客栈簿册上登记的,这焦家小娘子是江陵府人,来本县探亲,但亲人已经离开本县,是以要回老家,看她身边男仆都没一个,看来是大户人家已经衰落,江陵府本来是南平国,归顺没有多久,听说是好多大户都被翻旧账剥夺了田产。
这小娘子,而且听说不是一个,是两个,都是同样美艳动人,说不定,就是什么罪官家眷逃难来此,真是捡到宝了!
我是断然不会将你交出去的,小宝贝,你就放心吧!
邓兴心裏一阵阵悸动,尤其是想着这妖娆小优物必然是南平国什么权贵家妻妾,所以才这般明艳诱人,现今却要不得不委身自己,更要好生侍奉自己,那千娇百媚的小样子,真是,真是……
正身子都激动的微微发抖的时候,客栈门板被嘭嘭敲响。
“道州观察、上使院总院文教授到!快开门!”
嘭嘭嘭,很野蛮的敲门,很霸气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