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迟到的年饭(1 / 2)

“陈记”酒馆,钱掌柜已经按照东家所说,将招牌换成了“文园”。

傍晚时分,小酒馆上了门板歇业,三张木桌头尾相结的并在一起,变成了很长的长桌样子,上面摆满了丰盛菜肴,不乏炖猪肘、角炙腰子、鹅鸭排蒸、葱泼兔等硬菜,又有各种小炒、春天时蔬,小碟装的栗子、银杏、梨条等干果、果脯,主食则是肉馒头,其实便是后世包子雏形。

陆宁和秦氏坐了主位,柳氏等一众下人、酒馆的掌柜伙计等等在长桌两旁坐了一长排,丁厨头和小癞痢还忙着最后一道菜。

陆宁和秦氏左首第一位,坐的柳氏,右首第一位空了出来,靠近陆宁和秦氏的桌子上,菜肴也是采用分食,各种菜肴都拼了一些,毕竟主人和主母不可能和下人将筷子伸到同一个碗碟里享用食品。

而且这张桌上更铺了近乎垂地的淡青桌布,很是考究,便是寻常的大户人家,也没这等作派。

当然,不明内情的外人看来,陆宁也不过是家境逐渐败落的破落户,从市城沦落到了乡下,现在更是赁了人家一个小酒馆而已,就跟大掌柜没什么区别,结果还是如此摆谱,在打工伙计面前如此高高在上,就未免可笑。

但陆宁雇的这几名市城来的老人,时间长了,便都觉得这位大官人很不一般,哪里不一般,又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位大官人,不是简单人物。

便是裘管家,虽然是今天刚刚跟的东家,但跟东家在田间和城里转了一通,听东家问的各种问题,裘管家便知道东家精明的很,将来未必不是这封丘城内的风云人物,再见到新东主的外室和美婢,裘管家更是吃惊,心下暗叹东家艳福齐天之际,更不敢小觑了东主。

但坐在裘管家和钱掌柜下首的两个护院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一条大汉,侧着头,大眼珠子直勾勾打量着秦氏和柳氏,很是肆无忌惮,显然是并不觉得一个赁小酒馆的,充其量是个大掌柜的家伙,并不怎么值得他多尊敬。

两个护院都是来封丘后钱掌柜出面,找的李大郎的亲家介绍的两个远亲,一个来自乡下,一个是县城里无所事事的帮闲,毕竟现今来说,护院还是本乡本土的才好,也不是指望他们跟人动手斗殴,平时就是做力气活加之防火防盗就是了,本乡本土的下人看院子,那些小偷小摸就少动些心思。

乡下来的高二郎,姓高,也确实高高壮壮,但很拘束,没见过什么世面,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此刻注意力都在丰盛菜肴上,直咽口水,更不敢看那两个千娇百媚梦中中都不敢想象会有的丽人,更莫说,还是自己的主母和主母贴身婢女了。

城中帮闲杜小三,见得世面多,对这小酒馆还靠赁的所谓的“大官人”心裏嗤之以鼻,他被雇傭不久,和柳氏打过几次交道,立时天天心裏跟着了火一样,做梦都是这美娇娘的勾魂容颜,今日第一次见到秦氏,心裏更是骂娘,这破落户真是暴殄天物,不过,你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娘子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可想来,自己无论如何是没这艳福的,但能不能浑水摸鱼过一手呢?

越想越是心热,直勾勾目光,一时盯着秦氏,一时落在柳氏身上。

秦氏察觉到那热辣辣目光,俏脸微红,垂下了头,眉梢间露出厌恶之色,虽然知道作为外室不免抛头露面,但毕竟还不习惯,哪怕是在浣洗房时,虽然很是苦累,但毕竟不会有男子色迷迷盯着看。

柳氏却是没太在意的样子,她一双芊芊玉手正为主人和主母剥干果。

实则,桌下布幕里,她那鹅黄棉袜紧裹的纤足,正踩在陆宁脚面上,轻轻律动。

陆宁初始被她软绵绵小脚踩上脚面之时,拿眼瞪她,她只装作没看见,只是忙着剥那紫黑的栗子果。

渐渐的,陆宁倒有些享受起来,平素,他喜欢穿轻便透气性好的布鞋,此时,后鞋帮轻轻一动,显然是柳氏眼见他并不厌恶此举,另一只玉足也褪了绣鞋探索过来,脚趾轻轻夹着鞋帮,为陆宁褪鞋。

陆宁脚背痒痒的,咳嗽一声,又瞪了柳氏一眼,身体却很诚实,顺势脚便从布鞋中褪出来,随之被一对儿柔若无骨的纤足夹定,轻轻磨蹭,那对儿纤足,灵活无比,便如灵动小手,脚趾或夹或搔,一只小脚在陆宁脚底,一只在陆宁足背,上下夹攻,令陆宁脚麻酥酥的,不一会儿,好像麻了半边身子。

斜眼瞥着这娇媚无状的小优物,她正若无其事的认真剥各种干果,在众人眼皮底下,好似偷情一般,就更有一种难言的刺|激。

陆宁一时心猿意马,恰好瞥到身侧风情万种的秦氏,心下一动,另一只脚从布鞋里褪出来,便探了过去。

当陆宁的脚碰到秦氏绣花鞋时,秦氏身子猛地一僵。

陆宁都能想象桌下,秦氏那双紧裹玉足的红彤彤绣花鞋是多么裀丽诱人,心下更是升起一团火,脚便去褪她鞋帮。

秦氏俏脸更是通红,显然是察觉到了陆宁想做什么,美眸中一丝深深的无奈闪过,桌下,陆宁脚便没柳氏那般灵活了,又是一只脚,几次都踩不下秦氏鞋帮之际,秦氏轻轻扦脚,如此,却是半主动的将纤足褪出来,任由陆宁火热的脚贴上来。

陆宁大喜,感受着这一左一右两个绝色丽人玉足的不同美妙触感,脚轻轻动着,挑逗着和被挑逗着,一时更加心猿意马。

“虚汁垂丝羊头!”小癞痢吆喝着,大厨丁来旺亲自端上了最后一道菜。

大大的盘子里,金黄汤汁浇灌的整个羊头,一缕缕汤汁垂下,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桌下的嬉戏也戛然而止。

陆宁随之注意到了秦氏的如释重负和深深的无奈,便是柳氏,在缩回玉足的那一瞬,美眸中也闪过一种复杂。

陆宁便知道,秦氏,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调戏,本能的,她不敢也不能反抗,更要顺从无比的回应,因为自己是天下之主,自己任何需求都是正当不可拒绝的,更莫说她现今,应该还隐隐有着希望改善亲族处境的一点点奢望。

而且,她无论如何不敢说出这奢望的,甚至,这种奢望可能只是遇到自己后她心底最深处的潜意识,她想都未必敢想过这一点,只是,潜意识会觉得,顺从自己取悦自己,可能会发生一些好的变化。

便是柳氏,那瞬间闪过的眼神,也是羞愧和厌恶,她曾经是颐指气使的豪门贵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丈夫都要看她的眼色行事,她也很厌恶现今她扮演的角色吧?但是,为了更好的生存,甚至,隐隐也有和曾经的妯娌较劲的原因,她才心一横,闭着眼睛做可能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恶心觉得痛恨的事情。

琢磨着,陆宁刚刚调戏两个丽人享受那偷情刺|激的飘飘荡荡的心思立时被浇了冷水一般,摇摇头,举起酒杯,左右看看这些同桌之人,叹口气,想想情绪不对,但也懒得作伪,说道:“本想请大伙吃年饭犒劳,但忙忙碌碌,转眼过了正月,不论如何,今年第一次会餐,我谢谢诸位!”

钱掌柜、裘管家带头举杯,连声谢东主太客气,跟着陆宁,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氏和柳氏,也将手中白玉小酒盅里的米酒饮掉,俏脸都升腾起红云。

杜小三却是憋着一口气,因为方才盯着两个娇艳妇人时,被裘管家发现,用胳膊碰他,更皱眉示意,让他别看了,不免扫兴。

随之,他酒到杯干,咕咚咕咚喝起来。

“大官人,今日的,嗯,年饭吧,实在太丰盛了,又要上千钱吧?”钱掌柜一脸苦笑,“但大官人,你到底是怎生合计的,这文园到底该如何经营?如此下去,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大官人如此折腾啊!”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位大官人,作为东家,那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完全没话说,就看这桌菜,开个小酒馆的东主,还是二手赁的,哪有这般给伙计吃喝的?

可是,也实在没他这么做生意的,客房清洗粉刷一新,完全花没必要的钱就不说了,拾掇干干净净的新房一般了,却就那样放着,这是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