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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加河下游城市,恩格斯。
尽管天气仍然寒风凌厉、雪花纷飞,气温仍然是滴水成冰,但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间已经隐隐有少许顽强的植物开始喷吐丝丝绿色了,给料峭的寒意增添了少许的春意。北亚大陆的春天已经姗姗来临了。
围聚在恩格斯河畔的于上将、苏上将、王上将等高级将领们无一不是满面春风,他们正举着望远镜仔细地眺望着周围,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又一次的巨大胜利让他们十分满意。恩格斯位于苏联此时仅有的三大工业基地和农业粮仓——伏尔加河地区(河的西部)、顿河地区、高加索地区的交汇点,隔江遥望的是重镇萨拉托夫,而从恩格斯出发再顺江而下四百公里就是著名的斯大林格勒,即使是莫斯科,此时距离恩格斯也不过700公里了。战争的进程虽然由于美军的参战而略起波澜,但仍然朝着轴心国集团有利的方向发展。苏联的灭亡已经指日可待,这无疑让参战的东北军、德军、意军、芬兰军等全体轴心国将领和官兵振奋不已,而位于柏林、罗马、沈阳的轴心国三大巨头领袖更加是喜出望外。
乌拉尔会战结束后,苏军再次被东北军歼灭一百多万,重装备损失不计其数,苏联在乌拉尔山脉和伏尔加河之间的四十多万平方公里至关紧要的工业区和农业区也尽皆落入东北军之手。毫不客气地说,苏联在东线已经耗光了积蓄起来的全部力量,彻底地一蹶不振了。
2月10日,德军中央装甲集团军群的部分部队从西南方向突入莫斯科城内,展开巷战。
欣喜若狂的希特勒于11日致电张学良,他希望“东北军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跨过伏尔加河地区并乘胜追击地杀入苏联软肋腹部的顿河地区,与德意盟军联合起来攻占莫斯科”。对于这个前景诱人的建议,张学良给予了委婉的回绝,他回电道“东北军现在虽说兵锋正盛,但面临的困难也极大,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击溃苏军的乌拉尔防线已经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东北军目前的攻势已是强弩之末,实在无法展开渡江战役。”
希特勒道:“可以考虑让贵军战斗力最为骁勇的第四集团军或第五装甲集团军向东欧平原或者高加索地区展开试探性进攻,以此牵制住与德军缠杀的美苏联军的部分力量。”
张学良回答道:“东北军士兵的生命和德国士兵的生命一样宝贵,不能为了获得速胜或茫无目的的战事而白白浪费前线将士们的生命。”他在电函中再次提醒希特勒不要因为眼前的胜利而沉醉入“速战速决获取胜利”的幻想,一定要保持冷静并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希特勒在回电中对此表示理解和支持。张学良随后下令参战的四大集团军群停止追击苏军和进攻伏尔加河的战役,全面构筑防线并展开休整。
2月18日,参加苏联战争的四百余万东北军官兵们在苏联广袤领土上的战壕里渡过了一九四三年的春节。尽管没有如愿回家过年,但东北军官兵们还是兴高采烈不已,战地春节也过得有声有色。为此,张学良严词命令东北军的军需后勤部门和东北政府有关部门在春节前向前线东北军部队运送5000万公斤粮食、600万公斤蔬菜和水果、200万公斤的熟肉和鲜鱼,以及数以万计的鸡鸭猪羊等牲口,犒劳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全体东北军将士们,另外还有堆积如山、数十万吨的被服、啤酒、香烟、口香糖、咖啡、茶叶等各种慰问品,这些庞大的数字还不包括东北和中国本土民间非政府机构自发捐赠的劳军物资。在空军夜战机群的护卫和警戒部队的戒备下,伏尔加河畔、中亚的荒漠平原、乌拉尔山的山脚下、西伯利亚延绵千里的雪原里以及远东的海参崴、海兰泡、库页岛、勘察加半岛…四百多万东北军官兵们在冰冷的野营地、泥泞的战壕里欢天喜地过着新年,喜气洋洋的士兵们围坐在架着烤肉的篝火边一边放着鞭炮和烟花,一边端着炊事兵送上来的年夜饭和热腾腾的肉汤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从中国本土到来的文艺团、歌舞团、杂技团演员们也热情大方地在香气四溢、其乐融融的军营内表演起了歌舞节目,赢得了官兵们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和口哨声。
从1942年4月1日至此时,东北军参加苏联战争的十个多月以来,所取得的战绩无疑是辉煌无比的,不但歼灭苏军逾三百六十万,而且在收复蒙古和外兴安岭地区、贝加尔地区等中国失陷领土之外又攻陷了约1000万平方公里的苏联领土,但随之而来的困难也是重重。首先,东北军官兵的伤亡已经超过五十五万,各部队都疲惫不堪;其次,则是最重要也是最现实的问题,后勤补给。开战之初,东北军的后勤保障系统由于张学良的重视和十多年的大力发展而已经达到了平均6个后勤人员供应1名东北军作战士兵的世界一流水平,但苏联开战后随着苏军的大规模败退和东北军一路的攻城掠地,东北军的后勤补给线也越来越长,从东北本土至此时的伏尔加河前线,路程长达6000多公里,使得东北军的后勤人员和作战士兵的比例差不多降低到了一比一,并且一场接一场高强度的大会战、恶战下来,部队除了军粮外,军械、弹药、被服、医药等辎重物资的消耗也极大。由于是在异国作战,“就地筹粮”和“部队自己解决吃饭问题”的办法根本行不通,再加上苏军实施的“焦土作战”和“清野坚壁”,使得负责筹粮的东北军军需官们跑断腿也买不到足够的粮食,西伯利亚雪原、中亚荒原,到处都是方圆上百公里的无人区。而最令东北军上下头疼的就是那些无孔不入、来去如风的苏联游击队和当地抵抗势力,这些小股部队犹如一群群老鼠般,驱之则散,但一不注意,这些游击队便大肆破坏铁路交通线和公路网,并频频袭击补给站和弹药库、油库、桥梁等重要目标,给东北军的后勤补给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现代战争,打的就是后勤补给战。没有后勤补给的军队,再怎么气势汹汹也只不过是泥足巨人。”全权负责东北军后防安全和后勤补给的南路集群总司令梁忠甲上将对张学良的这个论断愈发地深以为然。
苏联的广袤领土使得一路所向披靡的东北军不得不抽调大批兵力分散驻守占领区内的城镇要地和交通要塞,梁上将的南路集团军尽管竭尽了全力,但兵力仍然捉襟见肘,因此东北边防部又招募大量顺服的苏联青壮年组建了“俄罗斯解放军”(最高指挥官由向东北军投降了的原苏军第1机械化集团军总参谋长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弗拉索夫中将担任)、“中亚解放军”等仆从军,不过这仍然满足不了巩固占领区后防以及守护整个北亚铁路交通线的需求。梁上将给张学良算了几个简单的数字:整个北亚铁路交通线的铁路全长达到4.8万公里,即使每公里的铁路由10名士兵轮番守卫,那也需要将近五十万兵力,而且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更加复杂和庞大的公路交通网;除了交通之外,占领的苏联领土内人口超过5万的中大型苏联城市已经达到500多个,每个城市如果仅仅用1000兵力去驻守,总计也需要兵力五十万,更何况那些面积更加辽阔、数量更加庞大的的农村乡镇;除此之外,剿灭在占领区内日益猖獗的苏联游击队和抵抗势力也是需要大量的机动兵力的。
梁上将的苦恼让张学良听了后也感同身受地大为头痛,苏联确实太庞大了,东北军需要100万兵力打下的苏联领土则同样也需要100万兵力去戍守,而且抛开苏联不谈,东北军现在亚、非、澳三大洲和印度洋、太平洋占领的辽阔海外自治区以及东北本土和中国大西北、大西南等地也是需要大量的兵力去维持东北政府对当地的统治的。这次对东路、西路、北路三大集团军再次增兵160个乙等步兵旅已经差不多快挤干东北军的预备役部队了,但如果再继续征兵扩军,那东北边防部真的就是穷兵黩武了。思索再三后,迫于无奈的张学良只好接受了东北军总参谋长蒋方震上将的建议。
一直驻守在中国东南亚军区的东北军新编特别第200师开始被调遣开赴向苏联战场并划归入东北军东路集团军群总部直属部队的作战编制中。
这个前身为“东北军零号部队”的特殊部队这一两年来在东南亚(尤其是原印度尼西亚地区,其后又被张学良命令调遣到了东南亚自治北区,即菲律宾)一直长期负责“剿灭反叛分子以及维持当地治安”,整个师在东南亚可谓是名声大噪、妇孺皆知,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其劣迹斑斑从当地印尼人和菲律宾人形容他们的语句就可以看出了:“职业屠夫”、“臭名昭著”、“死后必然下地狱的恶魔”、“一群披着人皮吃人肉的野兽”,据说在当地都有止小儿夜啼和令人闻之变色的效果了。作为后世穿越者的张学良当然知道令每个中国人都恨之发指的“98年印尼排华反华事件”,再加上目睹了后世这些东南亚小国仗着有美国撑腰而为虎作伥并屡屡侵犯中国领土和中国国家利益的丑陋嘴脸,使得张学良深知这些印尼人、菲律宾人尽是白眼狼的本质,因此新编特别第200师这个全部由纯血统的投诚日本士兵所组成的特殊部队便成为了张学良“以毒攻毒、借刀杀人”的绝佳工具。开赴东南亚后,“重抄旧业且轻车熟路”的第200师的日本兵们可谓凶性大发,其骨髓里的嗜杀嗜血本性在当地尽情释放。第200师在那里进行“剿灭反叛分子和维持当地治安”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中国人都熟知的“三光政策”,干得不亦乐乎的日本兵在东南亚每到一地都毫不含糊地杀光、烧光、抢光,手段毒辣得近乎斩草除根,不但一个个捞得盆满钵翻,同时也上缴给了东北政府东南亚政府大量的滚滚财源。杀人、抢劫、纵火、强奸、虐囚…这些让印尼人和菲律宾人毛骨悚然的血腥事件几年来一直层出不穷,据东北军东南亚军区的不完全统计,第200师驻守东南亚自治南区(原印度尼西亚的部分地区)和自治北区(菲律宾群岛)期间,确实为东北政府剿灭了大量的当地反叛势力,可谓“战功赫赫、硕果累累”,但却造成了三十多万印尼人和菲律宾人非正常死亡的案件,另外还有超过一万起的强奸事件,可谓“臭名远扬”。
但如今,新编特别第200师已经不是当初东北会战后的那个由一群日本丧家犬组成的乌合之众了,其兵力和实力都正在不断的飞速膨胀中。1941年8月8日,日本侵华日军全面投降后,总共有三十余万侵华日军官兵和五十余万日侨成为战俘,张学良和蒋介石经过一番内容不详的私下长谈后,蒋委员长“爽快慷慨”地将这八十多万日本战俘全部交由东北边防政府进行“善后事宜”。后来的事情人人心知肚明,这些日本人全部成为了东北采矿工场的免费义务工人,据说在里面没日没夜累死累活劳作的日本人每上缴一吨矿石才能换取一个拳头大的馒头。而过不了多久,第200师师长毛忠华、副师长田村鑫志(原日军第四师团第八联队联队长)、参谋长小岛信(原日军第四师团第八联队副联队长)等一帮因为“弃暗投明”而飞黄腾达且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油光满面的日本降兵们便时不时偶尔去“探望”那些身在囹圄的“大和民族的同胞们”,同时指点他们一条通往光明大道的方向。一方面是“继续效忠大日本帝国”而在这些暗无天日的矿场内继续吃猪狗食、干牛马活,过着非人的日子;一方面则是抛弃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和“大和魂”而投身东北军的这支特殊部队。对比是鲜明的,一个是地狱、一个不是天堂起码也是人间,这如何不让那些饿得连怒斥毛忠华等人没有民族气节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日本战俘们砰然心动。再加上毛忠华也拼命向他们灌输“日本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必输无疑,我们是在曲线救国”的歪理思想。很快,大批大批思想浮动的日军战俘们便将裕仁天皇那个现代神棍的给扔到了太平洋去了。截止到接到开赴苏联战场的命令时,整个新编特别第200师实际上已经达到了一个军的规模,总兵力5万之众,这顿时让张学良大吃一惊。
思索了很久后,张学良对负责此事的梁上将命令道:“对第200师进行全面改编,并继续招募日军战俘加入这支部队,全军改名为‘日本和平自卫队’。为了防止这支部队尾大不掉和难以控制,立刻调遣他们上苏联战场。”
1943年3月1日,“日本和平自卫队”在雅州(原雅加达)成立,全军共下辖10个步兵旅,总指挥为毛忠华少将,总顾问为张学曾少将。当日,“日本和平自卫队”总司令部对外郑重宣称:日本和平自卫队是由真正的爱国者和反对日本军国主义者的日本正义人士组成的,日本和平自卫队与日本帝国政府和日本军国主义彻底断绝关系并将为了新日本的诞生以及世界和平事业而战。随即,第一批日本和平自卫队由东南亚开赴向苏联战场。
3月上旬,同日本和平自卫队这支不伦不类的部队一起横空出现在苏联战场上的,是令每个美苏盟军飞行员都胆战心惊但在现代航空领域具有里程碑式跨时代意义的轴心国新式飞机——喷气式飞机。
3月9日,当日本和平自卫队的士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步枪在哈萨克斯坦凶狠无比地使用“三光政策”剿杀和屠戮着苏联游击队和当地反抗势力时,东北军的“飞豹”战略轰炸机群和德军的“me-264”战略轰炸机群又一次趾高气昂地出现在莫斯科的上空并肆无忌惮投掷燃烧弹时,撕心裂肺的空袭警报声中,大批苏军的“雅克-1”和美军的p-51“野马”截击机群开始进行拦截,但苏军和美军的飞行员赫然发现东北军和德军为轰炸机群护航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新式飞机。电光火石的空战间,苏军第一王牌飞行员库尔杜布少校驾驶着座机试图攻击其中一架“居然没有活塞发动机和螺旋叶”的护航战机时,令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架古怪的飞机机翼下喷出两股热流气浪,随即以难以置信的加速度立刻加速并闪电般地迂回急转飞到了自己的背后,紧接着,雨点般的航炮炮弹和航空机枪子弹将库尔杜布少校的座机击得粉碎。在意识消失前的一霎那,库尔杜布少将模模糊糊地看见那架新式飞机内的东北军飞行员做了一个嘲笑他“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竖中指手势。
击落库尔杜布座机的是高志航少将驾驶的东北军新式的pz-43b型“云雀”喷气式重型战斗轰炸机(德军的同型机编号为me-262“风暴鸟”),而库尔杜布则是高志航的第300个空中猎物。一时间,战斧军徽铺天盖地,庞大的轰炸机群内,不但“飞豹”们在大摇大摆地尽情投弹,杀得兴起的“云雀”们也在疯狂地向莫斯科城内轰射火箭弹。浓烟滚滚的莫斯科上空已经成了东北军的“云雀”和德军的“风暴鸟”们尽情狩猎美苏战机的猎场,被击落的雅克-1和p-51“野马”像秋风扫过的树叶般不断地坠向地面。东北军飞行员们击落敌机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喝彩声在无线电里响成一片。
高志航拿起无线电对讲机,用德语呼叫近在咫尺的德军护航喷气式战机群:“这里是中国东北军空军第1航空联队,我是高志航,我代表中国飞行员们向德国盟军战友们致意!”
无线电里随即响起了一个同样友好的汉语回话:“这里是德国空军第52航空联队,我是埃里希哈曼特,我代表德国飞行员们同样向中国盟军战友们致意!祝你们任务愉快!”(埃里希哈特曼,二战中战绩位列世界第一的德国王牌飞行员,总计击落352架敌机。他的父亲早年曾因为生活困难而在中国长沙开过医疗诊所,因此哈特曼也会汉语。)
“彼此彼此!”高志航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