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手提着无头鲜血淋漓的脑袋,却满脸如沐春风一般微笑的药师兜,眼神中满是惊恐的神色。什么时候?他到底什么时候动手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等人连看都没看清楚?尤其是苏天豪心中更是惊骇无比,要知道他可是一流高手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重火力,甚至连子弹运转的方式自己都能看清,可是现在……“负浪!”柳安寺眼神看着那被药师兜依旧抓在手中的少年头颅中终于反应了过来,发出一阵咆哮声,整个人朝着药师兜奔跑了过来,那是充满着所有杀意的一击。“我要杀了你!”那是自己的孙子,是柳家唯一的男丁,他怎敢,怎么敢杀了他!死,他必须死!卫子青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柳安寺的疯狂一般。看着攻击而来的柳安寺,药师兜脚步一点,身形爆退,嘴角却是微微泛起一抹微笑,但眼神之下却是掠过一道寒芒。“土遁,地龙缚”也不见这药师兜结印,柳安寺脚下的青砖突然翻滚了起来,而后猛然探出一条巨大的手掌,那手掌如有遮天蔽日一般朝着柳安寺抓了下去。“不好!”虽然被杀气冲昏了头,可是柳安寺可不是傻子,心中一骇,当下就要想逃,可是来不及了,那巨掌已经紧紧的将他抓住,饶是他是一流高手,也动弹不得。抓住柳安寺,药师兜也不杀他,只是看眼那柳安寺,直接将手中柳负浪的头颅仍在了那依旧被土龙手中束缚着的柳安寺脚下,而后淡然的走到卫子青的身后,静静的站着,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一般!卫子青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被这一幕呆滞在原地的众人,而后看向了被束缚在半空中的柳安寺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交出我父亲还有柳轻音三人,我不在杀你,二:五十区之内,四大家住柳家,从此消失!”“哈哈哈!”听到卫子青这话,柳安寺脸上满是狂笑之色,但这笑充满疯狂的杀机和恨意:“交出来?卫子青你觉得可能吗?我告诉你,我柳家在华夏的力量绝对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你觉得你能灭了我柳家?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是吗?”卫子青嘴角微微翘起,抬着头看向了那城墙,缓缓的抬起了手掌,朝着那城墙轻轻一推。可就是这一推,一恐怖的巨掌蓦然在虚空中凝聚,狠狠的排向了那城墙。轰隆隆……经历过数百年岁月洗礼的城墙在这巨掌下轰然倒塌,整个城墙露出恐怖的裂缝,满目疮痍,漫天尘烟。疯狂的柳安寺在看到这一幕,狰狞的神色顿时僵硬,苏天豪以及一众的五十区之人顿时呆滞,眼神瞪得大大的,如同见到鬼一般,就连卫子夫也是整个人如遭雷击。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厉害!可是现在……这和厉害好像钩不上边了,这还是凡人的手段吗?这……这……咕噜……不知道从谁的身上工发出了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苏天豪脸上带着苦涩的神色,看着尤其是看着卫子青,更是复杂无比,有宫颈,有害怕,更多的是悔恨!“这便是卫青海的儿子吗?当年的自己若是让清雪嫁给他,说不定,他便是自己的外孙啊,这手段,一流高手?不,恐怕是后天,先天了,在这个世界上,谁,还有可能是他的对手,国家?哎……”到了这地步,他还需要畏惧国家吗?“你觉得,灭了你柳家,还有什么不可能吗?”卫子青没有去理会众人,而是淡淡的看着柳安寺声音风轻云淡,但听在众人的耳朵,这话,却比任何的威胁更有力!柳安寺脸上的神色变得很是难看了起来,看着地上那自己孙子的头颅,心中的怒火,瞬间化为了无助和无奈。这是自己仅存的孙子啊,他应该报仇的!他应该杀了他们,要他们血债血偿的!可是……自己能做到吗?看着身后一群群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的柳家弟子,在看看卫子青,这一刻,柳安寺如同老了几十岁一般。他是柳家的家族,柳家枝脉二十多支,人口将近一万,他能让他们跟着自己走上这一条没有尽头的复仇之路吗?“去,带他们上来吧!”柳安寺还是选择了妥协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偌大的柳家!再听到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管是苏天豪,还是柳家,还是药师兜和卫子夫。只是不同的是柳家之人是劫后余生,苏家是庆幸五十区没有遭遇劫难,卫子夫是在高兴自己终于能见到父亲了,而药师兜却是在庆幸,庆幸这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打算!看到柳安寺同意了,药师兜便解除了忍术,柳安寺当场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蹲了下去,将自己的孙子的尸体和脑袋放在一起。鲜血,那么的刺眼,以至于柳安寺忍不住有些老泪纵横!少年丧妻,老年丧子,家族断后,最为悲剧的,便是这些了吧!卫子青没有去看着一幕,只是静静的站着,终于,约摸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三道人影终于从那满是废墟的城墙中走了出来。那是一男两女,不是卫清海苏清雪以及柳轻音还有谁?“爸!”在看到苏青海出现的时候,卫子夫连忙走了上去,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卫子青眼神也是放在了他们三人的脸上,发现除了苍白一些,并无异样,显然,他们只是被软禁罢了!“子……子夫……你们怎么来了?”看到卫子夫和卫子青,卫清海顿时愣了下,在看看身后的断墙,卫清海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满是愧疚的神色,倒是那苏清雪在看到地上柳负浪的尸体的时候,娇躯震了下,再看看那老泪纵横的柳安寺,紧抿着樱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至于柳轻音,她却是呆呆的看着卫子青,脸上满是惊骇的神色,但很快的好像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满是苦涩的神色。他,来了!但,来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