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虽然有些近视,但是眼神很好,很快就适应了漆黑的洞窟,周遭的崩塌还在继续,不过没有刚开始那么激烈了,我在石笋石林间奔跑着,也逐渐放慢了脚步。
我实在跑不动了,就靠在是石笋上休息,刚才真他妈危险啊,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就被掉下来的岩石砸死了,不过刚才那声轰隆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声极具穿透力的嘶鸣声?
我突然想起来科考队似乎是追踪着青蟒进来的,也就是说那条青蟒也在这洞窟里,刚才那声嘶鸣会不会是青蟒发出来的?不过我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就青蟒那小身板不可能发出这么穿透力的声音,肯定是个庞然大物!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还记得去龙门石窟的时候,钻进了卢舍那大佛头里,那蛊雕的叫声也是这般极具穿透力,而蛊雕不仅是庞然大物,还是洪荒猛兽。
我在裤兜里摸了摸,还好烟盒还在,我记着打火机和香烟都装在烟盒里,这时候有烟抽真是幸福啊,我用打火机将香烟点着,就在火苗亮起来的瞬间我却傻眼了,我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两个洞口。
这下我可犯难了,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我打着打火机在两个洞口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脚印很其他有标示的东西。
我抽着烟在两个洞口徘徊了良久,最后决定走右边这个洞口,为啥呢这么决定呢,因为每当我迷失方向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向右拐,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右边这个洞口能大一点,我不用猫着腰就能进去。
我将烟头掐灭,正准备走近右边的洞口,突然一股阴风从左面的洞口吹来,我用鼻子嗅了嗅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股阴风中夹杂着我熟悉的气味,没错,是那条青蟒的气味,而且风洞都是活洞,想到这裏,我不禁抹了把额头冷汗,幸亏我没着急选择,不然就要害死自己了。
科考队是跟着青蟒走的,极有可能科考队也走的是左边的洞口,我没在犹豫,打着打火机就钻了进去。
左右的洞口只有右边的一般大,我只能猫着腰走,但猫着腰实在太累了,我索性在地上爬着走。
这个洞穴比外面的洞窟温度还要低许多,我头发眉毛上面都结了霜,浑身的汗水也都结了冰,要不是我的心脏有火毒,所以浑身血液都还算温热,不然我肯定就冻僵在裏面了。
我的打火机是那种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稍微用的时间长点就烧流了,我现在有点后悔没给自己买一个zippo了,听说正版zippo都可以搭锅做饭。
我将打火机丢掉,摸着黑继续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掌突然被硬物硌了一下,我将硬物攥在手里摸了摸,心中不禁一喜,竟然是一只手电。
我迅速摸着手电的快关,只听啪的一声,手电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搭在岩壁上,反射绿惨惨的光芒,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将手电给扔了出去。
但是我很快镇定下来,溶洞都是石灰岩经过长年累月的积压形成的,岩石表面堆积着一层荧光物质,手电一打就会发光,一般情况下南方的溶洞被北方的亮,因为北方的溶洞在形成的过程会堆积上砂石,上学那会去过骊山,骊山山顶上有几个溶洞,这些知识是听导游说的。
这个手电是户外探险手电,应该是科考队留下来的,有了手电我前进的速度就快多了,不过我没走多久又停了下来,手电光照到了一滩血液,因为气温低下血液已经变成黑紫的血痂。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科考队有人受伤了,难道他们被青蟒偷袭了?我加快步伐继续朝前爬去,手电的电量不是很足,照不了多远,我隐约看到前面有黑影闪动,当我爬到跟前的时候却发现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此人正是那个短头发猎手,因为他留着短发,身旁放着一杆猎枪,不过猎枪已经断成了两截。他浑身上下全是细长的伤口,致命的伤来自咽喉和胸口,由于洞穴内气温低下,所以伤口并没有流多少血,猎手浑身肌肤惨白,尤其是那张死不瞑目的脸,看着就让人心惊胆寒。
我用手电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发现他身上的细长伤口和骷髅骨剑割出的伤口很相似,不过当然不可能是骷髅杀的人,也不会是青蟒,青蟒会咬人但不可能是这种伤口。
我不是狄仁杰,也无法从尸体上推断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人死的很无辜,所以我感到有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