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多天我和这条狡猾的青蟒可以说是死敌,我们都想着法将对方收拾了,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条青蟒救了我一命。
军用绳索就是他妈结实,我在混凝土块上蹭了半天,连个绳皮都没磨开,就在我满头大汗地磨绳子的时候,躺在我身边的女学生突然直挺挺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就好像挺尸一样,吓了我一跳,我双腿一蹬地就站了起来,然后撒丫子就朝后跑。
这女学生果然有问题,我早应该发现了,不让活尸怎么可能不吃她呢,我跑得很快,我觉得那女学生不可能追上我了,我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我正准备扭头看看情况,却感到脊背后面飘来瘆人的寒意,我操,不会在我后面吧,我额头沁出冷汗,吞咽了口唾,缓慢转身,当我有看到那张恐怖的蛇脸时,我的小心脏差点骤停了。
我操,原来不是幻觉,这女学生果然长着一张蛇脸,而且现在这张蛇脸距离我不到一厘米,我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蛇脸女学生吐出猩红的蛇信对着我狰狞地笑了起来,只听她阴阳怪气地说,多管闲事,该杀!
蛇脸女学生说完便张开蛇嘴向我扑咬过来,我当时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反抗,我就感到喉咙和胸口一疼,接着浑身金光一闪,就听到一声惨叫,那蛇脸女学生惊恐地从我身上跳起来,然后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化作一股黑烟不见了踪影。
我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吓死我了,我检查了一下伤口,喉咙和胸口咕咕流着血,不过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伤口我看着很眼熟,突然我想起来那些活尸身上致命的伤口和我的伤口很像。
我腾地从地上坐起来,难道说科考队的人还有那些士兵都是这蛇脸女学生杀的,还有那些活尸,根本就不是长发猎手在操控,而是蛇脸女学生!
她一直在伪装,想到这裏,我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妈的,蛇就是狡猾,竟然将所有人都骗了,我差点就被她咬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突然从传来枪火扫射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惨叫声和恐怖的嘶鸣声,我正准备爬上一座高耸的建筑看看情况,却不由呆立在当场,我看到一条巨大的蟒蛇竟然从建筑群中窜了起来,它浑身青绿,有水桶粗,十几米长,它的脑袋上还长着一个肉冠,不对,那不是肉冠,是那个蛇脸女学生。
蛇脸女学生下半身陷进大青蟒的脑袋里,上半身暴漏在外,我盯着那大青蟒看了一会,这才恍然,这大青蟒不就是刚次那条小青蟒么,它腹部有几道伤口是被我所伤,虽然它变大了但是伤痕还在,我曾看过报纸上说在非洲有一种奇异的蛇,能够变大变小,难道这条青蟒就是那种蛇!
那些士兵也被这诡异的场面吓到了,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虽惊不乱,迅速集中,集合火力,一起向巨蟒射击,不过这大青蟒皮糙肉厚,浑身鳞片如甲,枪子儿对其伤害有限,射击了四五分钟,青蟒身上就掉落了几片鳞甲。
我看到那两个狙击手将枪瞄准蟒蛇脑袋上面的蛇脸女学生,但是他们还没来及射击,大青蟒便张开大嘴,露出满口利齿,以闪电般的速度俯冲下来,就如一颗导弹一样,将狙击手藏身的建筑物掀翻,一口就将那两个狙击手吞了下去。
大青蟒不动如山,动则飞沙走石,黑风肆虐,威势如神,生人莫近!
士兵们一看完全不是对手,且战且退,但是他们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因为他们没有像峭壁出口退去,而是向我这边退来,我操,我这边可是死胡同啊,都躲到我这边只会被大青蟒一口一个活吞了。
我看到前边躺着一个被墙壁压死的士兵,赶紧跑过去,用嘴将插在其靴子上的匕首掏出来,然后割断身上的绳索,我活动了下手脚,此地不可久留,要保命只有逃出这裏,不由我多想,我撇开手脚就往峭壁方向跑,还没跑两步脚下一滑,跌了个狗吃屎,摔得我满脸是血,我低头一看身子下面压着一个银白色的手提保险箱,我突然想起来这保险箱是从那诡异的碉堡建筑中取出来的,说不定裏面放着什么宝贝呢,说不得,我将保险箱塞进我脊背后面的背包里,继续朝前面跑去。
大青蟒想那群士兵追了过去,巨大的身子将周围的建筑物撞得东倒西歪,让已经成为废墟的基地烟尘四起,更加的落败。
我耳边不断传来士兵临死前的惨叫,枪声渐渐稀落,最后只能听到零星几枪,我没有回头去看,因为生路就在眼前,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因为这裏已经不是我能解决掉的。
我已经能看到峭壁难道缝隙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砰砰砰砰的沉闷响声,我脸色大变,我操,峭壁竟然要关闭了。
生死一线,我肾上腺素狂飙,但还是慢了一步,我以为我能逃出去,却一头撞在了峭壁上,而峭壁却紧紧关闭,严丝合缝的。
我不放弃,迅速进入内视境界,然后施展火遁术,但是丹田精气稀薄,完全无法让我进入虚体状态,我心灰意冷,靠着峭壁跌坐在地上,远处的惨叫声已经消停,看来那群士兵已经被吃了个干净,难道我要命绝于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