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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赐几人从此成了米味摊子上的忠实客户,每天准时打卡报道,睡醒了就跑去抢冷面吃,连去逛花楼逗鸟雀的心思都没了。几个人的长辈们没想到一份美食还有这样的效果,顿时喜出望外,连银子都多给了一点,让他们多吃点,最好再多带点回家。
米味发现这几个人虽然家里有钱,但其实性子都不坏,没有什么坏心思,本质还是不错的,所以渐渐地和他们熟悉了起来,空闲时也能一起说几句话。
米味想着他们都是本地大户人家,应该对很多事都有所了解,所以等熟起来之后便向他们打听道:“你们知道城里有哪户人家得了什么怪病的吗?”
“怪病?”张天赐不解:“你指的什么怪病?痨病?天花?中风?”
“不是这些。”米味照着米小宝的症状描述:“有没有经常发作,发作起来特别痛苦的那种。”
黄子仁插嘴,“有有有,我知道我知道,陆家老二,他就得了病。”
米味闻言忙追问:“你说的陆家老二他怎么了?”
“那个、那个......”黄子仁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太快了,有点不好意思说,最后实在被米味问得急了才期期艾艾地说了出来,“他得了那个、那个.......花柳病,那可真受罪啊。”
其他几人纷纷打他头,这小子当着女人的面瞎咧咧什么,也不知道避讳。
米味:“......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那种发病起来浑身痛苦不堪,月月都会发病,而且还有可能会传给下一代的那种病。有没有?”
黄子仁几人却都摇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老板你打听这病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米味有点失望,心想也许小宝的爹不在这里,如果过段时间还没消息,那就该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米味正沉思呢,突然一声锣鼓声打断了,紧接着大街上又连续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许多人跟着吆喝着什么,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米小宝好奇地跑到大街上去看,回来后跟米味道:“娘,我看到有官差敲锣了,好多人跟在后面。”
米味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过了一会有来吃面的客人们开始讨论这事,她这才知道是乡试放榜了。
“官差们去给中举的举人们报喜拿赏钱呢,每年赏钱都能拿不少,可惜我不能去,不然我都想去报喜了。”
米味突然就想起了刘青云来,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
又有人说道:“这次榜首不在咱们庐州府,好像在隔壁的宁阳府。”
“对对对,这次前三名竟然都不在咱们庐州府,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看来咱们庐州府这届的学子不太行啊。”
“第一名和第三名都在宁阳府,这次宁阳府大出风头了。”
“第一名好像叫什么于什么谦,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但第三名我记得特别清,听说人特别年轻,好像才十七岁,叫什么刘、刘青云!对,就叫刘青云,他是这次中举中最年轻的,前途无量啊。”
米小宝也听到了,高兴地对米味道:“娘,他们说的青云哥哥是葫芦巷的青云哥哥吗?他们说他得了第三名,好厉害!”
“应该是他。”米味心想果然厉害,以后前途的确无量。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听一耳朵后就放到了一边。
旁人只是说一说就过去了,倒是张天赐黄子仁这几位公子哥和这事有着很大的关系,听说几个人在放榜之后都被家里人抽了,来摊子上吃面的时候屁股都不敢坐实,一边吃一边龇牙咧嘴的。
米味稍稍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几位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世交,这次竟然中了举人。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就算商户再有钱也不如家里出了有功名的人来得荣耀,可以想见,家里子弟中举后整个家族是何等狂喜。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在世交好友的对比之下,张天赐几个不学无术不事生产的就显得尤其草包,家里的父亲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出息,再看看自家孩子,心脏都痛了,所以一个不痛快就要揍孩子,这几人被揍得几天没出门,稍微好点才出来吃面寻求点心理安慰。
米味想笑,别人家的孩子,果然威力巨大。
几人中唯有黄子仁状态不错,没挨打。
其他几人看得嫉妒,纷纷质问:“怎么你就没挨打?不公平!你爹平时不也老拿你和余莫衡比较吗?”
余莫衡就是那个中举的世交。
黄子仁翻了个白眼,指责:“呸!你们就是见不得我逃过一劫!”
几人纷纷表示的确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