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两剑相助第七境(1 / 2)

漆黑的阴煞之气被切开,向着两侧而去,那酆都真正的面目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那是一个屹立在半空中的古殿琼楼,散发着阴寒,冰冷的气息。

在大殿的周围好似还有鬼影飘忽着,发出愤怒的嘶吼之声,此时在大殿当中还在释放出森然的阴煞之气。

“酆都?”

安景目光如炬,寒声道:“竟然是一件异宝。”

眼前这大殿哪里是酆都,只是一件奇特的异宝罢了,不过这件异宝可以衍生出浓郁的阴煞之气,再加上其森然,可怖的殿宇,便会给人一种酆都的错觉。

毕竟这世间见过酆都的人屈指可数,看到如此诡异的场景便会然并非人下意识的以为是酆都现世。

不过就算不是真正的酆都,眼前这异宝也绝对不是凡物,绝对是当世最顶尖的异宝。

这异宝到底是如何炼制的,而这异宝的主人又是何人?

常宁大口喘着气,心脏都是疯狂跳动着,显然安景那一剑并非是向着他而来,真正的目标是天上的大殿,如果真的是要杀他的话,恐怕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呼呼呼呼……

剑光噼开阴煞之气,显现这异宝真正面目之后,很快大量的阴煞之气再次汇聚而来,将那神秘的异宝再次遮掩了起来。

“快跑!”

这是常宁内心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身躯一纵,直接施展出了缩地成寸向着远处飞纵而去。

缩地成寸是宗师的标志,速度奇快无比。

“你走的了吗?”

安景冷笑一声,手中独鹿剑脱手而出。

“休!”

安景手中独鹿剑一扬,体内浩浩荡荡的真气涌入而来,随后独鹿剑直接从他的手中脱离而出。

归一剑诀!御剑术!

那独鹿剑此刻宛如一把浩渺的仙剑一般,刺穿了前方虚空。

刺破虚空的剑能够有多快?

迟尺之间,只要一个眨眼,甚至不需要一个眨眼便倾尽到了常宁的面前。

“哗!”

冲天的剑光印照而起,常宁心脏仿佛都是一滞,好似冲到了嗓子眼之上。

这已经不像是人世间才有的剑光了,反而像是传闻中仙人的剑。

整个天际在这一刻仿佛都暗澹了下来。

剑魔和剑神,李复周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颤,体内的真气如宽广的江河运转而起,阻挡着那将要四溢的剑气和阴煞之气。

“休!”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间一片静穆。

那一剑的流光直接洞穿了虚空,仿佛还没有停止,也永远不会停止。

就在这时,半空之上的酆都爆发出一团阴煞之气,汹涌如潮水一般涌来,似乎要将独鹿剑给裹挟包围住。

“你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安景冷笑一声,手掌拍了拍身后的剑匣,顿时六道清亮的寒光从剑匣当中飞纵而出,锋锐的寒光渲染在天地之上,使得周围温度都是迅速降低了下来。

镇邪剑一分为六,青冥的剑光在天地之上,周围阴煞之气都是飘逸,颤抖起来。

镇邪剑原本就是大周王朝炼制用来镇压封印,乃是邪祟之气,阴煞之气的克星,剑光锋寒透彻,就像是破晓的阳光。

而后这六把剑光相互交错,勾连,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阵。

从一开始,安景的剑阵便是从六道镇邪剑的剑身之上顿悟的,后来随着他对剑阵和剑道领悟更深刻,能够运用的剑阵的剑也就越多了。

此刻镇邪剑形成的剑阵,他早就十分熟练,随着真气涌动操控,六道剑光幻化成了六把滔天巨剑,而那剑气如潮,汹涌澎湃的向着前方刺去。

天际之上,剑气翻滚,撕开了黑色的云海。

剑阵狠狠的刺破了那阴煞之气,直接钉在了那大殿之上,只见一道道黑色的烟气从那阴森大殿当中涌出。

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大殿当中有着凄厉的鬼影嚎叫,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独鹿剑刺破了那浓郁的阴煞之气,继续向着常宁而去。

常宁双眼圆睁,透过他的童仁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锋寒的剑光。

“通!”

剑光划过,直接洞穿了常宁的咽喉,鲜血飙射而出,只见其身躯重重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墨辰身死,这位天煞神宫的五气宗师也是身死道消。

安景握住了飞回来的独鹿剑。

天空之上那大殿周围阴煞之气再次汇聚,浓郁到了极致,镇邪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反震劲道,化成六道剑光逼退回来。

“休休!休休!”

安景手掌一伸,那飞回来的六道镇邪剑合二为一,化成了一把镇邪剑。

那古朴,阴森的大殿伴随着阴煞之气,逐渐消失在了几人视野当中。

安景手掌一伸,将常宁身上的五道天地灵元收入自己的丹田当中。

贵霜两位五气宗师尽皆身死,而他们留下的手段完全没有用上,同样鬼剑客也没有拿出玉玺来就将二人斩杀了。

他们高估了自己,同样低估了安景手中的剑。

“姑爷!”

檀云和李复周两人快步走了上来。

“没事吧?”

安景拍了拍檀云的肩膀轻声道。

其实一开始他也想到了天煞神宫会从檀云这边下手,但是因为吕府的原因并没有去多增加设防,这才让天煞神宫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没事,姑爷,我好着呢。”

檀云眼中闪烁着光芒,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要看到眼前的人,她的心情仿佛就变好了很多。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眼前的人扛着。

她就喜欢这种开开心心,不动脑筋,混吃等死的生活。

“那就好。”

安景微微颔首,随后看向了李复周,凝眉道:“这异宝背后的主人看来并不简单,三爷,你要好好调查一番这天煞神宫的宫主了。”

根据情报来看,天煞神宫的宫主可能是一位大宗师,起先安景并不相信,毕竟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可没有那么容易出现,但是此刻看到那阴森,诡谲的大殿,安景内心不由得起了几分疑心。

当今天下局势波澜诡谲,大宗师高手层出不穷,贵霜神宫这大宗师八成是真的,而且此人手握如此诡谲的异宝,而他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李复周郑重的抱了抱拳道:“属下明白。”

安景随后看向了檀云,道:“你以后也要注意点。”

“我知道了。”

檀云担忧道:“姑爷,这天煞神宫的人在大燕实力根深蒂固,似乎图谋已久。”

刘墨缘上前了两步,缓缓道:“没错,他们确实是图谋已久。”

安景对着刘墨缘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此番警醒。”

在中秋时节的时候,刘墨缘曾将消息暗中透露给了安景,尽管魔教早就探查了一丝端倪,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番好意。

“以你的实力,就算我不说,天煞神宫也不能将你如何。”

刘墨缘摆了摆手,随即道:“天煞神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地脉,从而从贵霜东来,以佛门净土为中轴,开辟进入这一方天下的道路,彻底掌控天下。”

安景双眼一眯,“看来这确实是天下亘古从未有之变革,没想到连天煞神宫都插手了。”

李复周则是看向了刘墨缘的剑魔,道:“你果然没死。”

安景看了剑魔一眼初在钟山之上一剑刺入了剑魔浩天的心脏,使得他滚入山崖当中,原本以为他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剑魔低声道:“剑魔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浩天。”

李复周听闻没有再说话。

安景盯着剑魔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破禁地脉而来。”

剑魔澹澹的道:“我不必为其而来,地脉破禁乃是大势所趋。”

安景眉头一挑,道:“地脉破禁,天下大乱,而天下大乱势必会生灵涂炭,形成一场莫大的浩劫。”

剑魔不置可否的道:“这天下大势本就在浩劫中获得新生,只有不断地破,才能不断的立,这是大势所趋,况且你能阻挡的了这大势吗?”

听到这话,李复周眉头紧锁了起来。

当下地脉之灵不断被侵染,无数高手虎视眈眈,其中不乏一些大宗师境界的高手。

地脉破禁,会引起天下大变,对于普通百姓是生是死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他们更多的则是关心那邪祟之气能否为自己所用。

江尚动用邪祟之血修为大增,最终引发了异变,虽然他放弃了成为邪祟,但是邪祟之血的功效却是传遍天下,有不少高手虽然视邪祟之血为禁忌,但同样也有诸多高手还在寻找着邪祟之血。

江湖上,许多人对于实力的渴望是盲目的。

他们信奉着强大的实力可以得到所有的一切,包括名气,财富和美人。

混迹江湖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吗?

安景听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地脉之灵如今依旧被邪祟之气侵染,迟早都会被彻底侵染,到时候诸多大宗师高手定会按捺不住。

而且地脉之灵被封印,天地灵气越来越少,这样下来迟早不是一个根除的方法,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斩了这地脉之灵,这样也能消除自己身上的黑色机缘。

安景看着两人,道:“看来两位都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刘墨缘道:“老夫不懂其他的,但是这地脉之灵迟早会破禁而出,封印地脉之灵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源。”

他帮助安景的原因,无非就是看不上那些狂妄自大的天煞神宫罢了。

“此事暂且先不提。”

安景看了两人一眼,心中一动,随后道:“我打算与两位前辈探讨一番剑道,不知道两位前辈可否愿意与晚辈一同返回玉京城?”

眼前这两位都是当世顶尖剑道高手,一位修炼的天道剑,一位修炼的圣道剑,对于剑道都是有着属于的自己的感悟,放在历史当中也是少有的剑客,甚至能在一个时代称雄,尤其是剑神刘墨缘的圣道剑。

如果能够和这两位剑道高手深入交流一番,说不得对到达第七境有巨大的帮助。

剑魔看到安景眼神,便知道心中所想,“若是我不允,那独鹿剑不会又要刺穿老夫的胸膛了吧?”

安景听闻大笑了一声,“前辈说笑了。”

刘墨缘沉吟半晌问道:“你距离第七境怕是不远了吧?”

剑魔眼中浮现一道精光,随即看了过来。

第七境是剑客无上之境,古往今来剑道总纲上有明确记载确实有第七境,但明确记载到达这一境的剑客却是没有。

安景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却给两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好!”

刘墨缘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那老夫就和你讨教讨教一些剑道,对于你的剑道,老夫早就十分好奇不已了。”

圣道剑自古以来都是第一剑道,但是面对安景的仙道剑时候,明显被其压制了分毫,刘墨缘怎么可能会不好奇安景的剑道。

剑魔也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

“那就回去吧。”

安景收好了独鹿剑和镇邪剑。

剑魔看着安景的动作,不由得暗自苦笑了一声,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如果方才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可能墨辰和常宁就是如今自己的下场。

……

江南道,渝州城。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天的雨晶莹透彻,千万条银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雨落在渝州河中,像滴进晶莹的玉盘,溅起了粒粒珍珠;雨落在树上,像给枝条梳着柔软的头发。

此时在渝州河的古桥上,站着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儒生,相较于其他匆忙的人,他走的很慢很慢,仿佛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这人正是当今大燕朝的状元郎周先明。

他看着来往的行人,还有在河水当中游荡的乌篷船,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在此地度过了他一生最为快乐的日子,陌生是因为他找不到熟悉的人了。

周先明脚步微微一顿,他缓缓生出手掌,任由雨水滴在他的手掌之上。

凉丝丝的感觉沁入心脾。

许久后,一位女子走到了周先明身后,她一身黑衣,映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如白玉一般,此刻在身后的杨柳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