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死了?”
朱橚眼前一黑,险些昏倒。
他虽然恨不得掐死李景隆,但是一想到他可能被自己毒死,朱橚还是受不了了。赶快扭头就跑,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大桶……粪汁。
还是冒热气的那种。
直接送到了李景隆的面前。
“啥也别说了,为了活命,赶快喝吧!”
李景隆简直疯了,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我宁可死,也不能喝粪汁啊!
而且看着有点眼熟。
“殿下,这不会是我刚刚弄的吧?”
朱橚急了,“你废话这么多?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挺好吗!能吐就行,你不想活了!”
李景隆也急了,这要是喝了,就算是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啊!
“那个殿下……你问没有,那个狗是怎么死的?”
徐景昌终于出言提醒,朱橚一愣,怎么死的?
当然是毒死的,不然还怎么死的?
他终于叫来了管家,仔细询问。
“那个大黄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苦兮兮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大黄跑出去,有马车疾驰而过,一下子把大黄撞飞了,车轮碾过,血溅路上,凄惨无比啊!”
他说完,李景隆突然怪叫了一声。
狗能有多惨?
我是最惨的好不!
这个管家说话大喘气,简直该杀!
他跳起来,想要捏死管家。
奈何肚子又是咕噜噜叫嚷起来,他只能扭头就跑,又去了茅房。
反反复复好几回,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俗话说好汉子架不住三泡屎,李景隆跑茅房跑得脸都绿了,腿软得和面条差不多,眼前冒着金星,昏天黑地。
幸亏他身体好,不然真的就去阴曹地府报告了。
徐景昌在旁边默默看着,也算是明白了朱高燧的提醒,朱橚这边的东西,半点都不要尝试,不然自己就成了无辜的小白鼠。
“我说周王殿下,伱整我我认了,你要刊印书籍,我也出钱……算我求求你,咱俩能不能把以前的事情揭过去?”
朱橚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而是自顾自道:“看来还是豆叶用少了,或是吃得多了……我要重新琢磨。倒是我家大黄,怎么就突然跑出去了?难道说吃了商陆,会发疯?”
朱橚突然看向李景隆,“曹国公,你现在想往外面跑不?”
李景隆哭了,“我是人,不是狗!我求求殿下了,你饶过我吧!”
朱橚终于点了点头,但又道:“你还不能算人,你以前对我做的事情,还挑唆离间父子之情……你就是狗!没有比你更狗的!”
李景隆已经懒得反驳了,一来是没有力气,二来是当初听建文的摆布,属实是亏欠这些一起长大的老朋友。
朱橚又骂了好一阵子,见李景隆默不作声,他也觉得无聊了。
就又问徐景昌,“你原来当通政使,一定有经验,你跟我说说要刊印这本书,需要多少钱?我看能不能凑齐?”
徐景昌一笑,“殿下,你想靠着自己的钱财印书啊?”
“不光是我的,还有曹国公的,他答应出钱了。”
李景隆无力地翻了翻眼皮,到底没敢说什么。
徐景昌却笑道:“殿下,这书不是印出来多少,就能发出去多少,也不是发出去多少,老百姓就能拿到手的,”
朱橚沉吟道:“那要怎么办?”
徐景昌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不是秋收在即吗!老百姓都要交秋粮。我们趁着这时候,刊印一批小册子,凡是交税的百姓,每人免费给一本。至于印书的费用,让陛下出。”
徐景昌又看了眼朱高燧,“赵王殿下,你那边可能快速刊印书籍?”
朱高燧道:“能,不过要加钱!”
徐景昌毫不担心,“反正是你爹出,至于他给你真金白银,还是笋炒肉,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一听这话,朱高煦忍不住哼道:“用不着费事,笋炒肉是免不了了。父皇这一年多,天天就念叨充实国库,我看老三这顿毒打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