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座位上,毛哥凑到我身边,周围的同事也在看着我,毛哥小声地问道:“康凯,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毛哥说:“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可能要连累你了。”
毛哥脖子一梗说道:“好兄弟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那小子不是让你做方案出来吗,那我就帮你一起做,能过就过,不能过咱俩就一起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毛哥的话让我心裏感觉一阵温暖,一下午坐在座位上,心裏都是十分的烦躁,我对营销方面的东西还是不了解,这让我着实犯了难,下班之后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走吧,要不一起去喝两杯。”
我点了点头,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现在我更不想一个人憋着。
我和毛哥在一家烧烤大排档前面坐了下来,点了些烧烤,要了点啤酒。几杯啤酒下肚,心情似乎舒畅了一些,这时,我电话突然响了。
我看了看来电,是萧潇,她是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刚刚毕业,我和她是在酒吧认识的,然后发了一|夜|情,之前偶尔有些联系,不过最近没怎么交往,我不知道她找我干嘛,我在想她不会是又找我打炮吧。
“喂。”我接通了电话。
“康凯,我怀孕了。”萧潇在电话中说。
我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哦,那你找让你怀孕的人去,怎么打给我了。”
“和你发生过关系之后我就没和别的男人联系过,我不打给你打给谁。”萧潇在电话那头有点气愤的说。
“你别逗我,你有证据没有。”对于她们这些艺术学校毕业的人来说,为了钱途,什么事做不出来,贵圈很乱啊,我是怕被她坑。
“康凯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呜呜呜……”萧潇说着就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好好说话,你在哪呢?”听到她哭了,我心裏一软。
“我在仁爱医院,马上就要做手术了,我一个人害怕。”萧潇啜泣着说道。
“那你等着我,我一会就到。”挂了萧潇的电话,我跟毛哥说我要离开了。
毛哥笑着看着我说:“你小子也不是好鸟,搞出人命了吧。”
我没空跟他插科打诨下去,对他说道:“别拿我找乐子了,我已经够烦了,你自己吃点吧,我先走了。”
我打车去了仁爱医院,在医院裏面我见到了萧潇,她一个人低着头静静的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我走到她身边,她看到我,抬起了头。
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萧潇,她的脸上不是很好,“你来了。”萧潇说。
“嗯,你怎么晚上跑到医院做人流了。”我看着她有些不解的问。
“白天人多,我害怕。”
我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盒黄鹤楼,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任凭烟雾在我的胸腔肆虐。
萧潇看着我说:“这裏不让吸烟。”说完又给了我一张缴费的单子。
我从她手中接过缴费单。“康凯……”萧潇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的话:“你等我一下,我去交钱。”
看着那4000多块钱的手术费,那些字眼深深的刺|激着我,我身上根本没这么多钱,我知道萧潇肯定也没有,不然她也不会打电话叫我过来。
虽然萧潇今天这么做让我很反感,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去承担,我翻出了钱包,找到了那张信用卡,只能透支了,去缴费窗口|交了钱。
萧潇去了手术室,我站在窗前,向外看,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秋风裹着细雨在窗外肆虐,远处的灯光,在黑夜中一闪一亮,就像我之于这座城市一样微不足道。
我扶着萧潇走出了医院,看着她单薄的样子,我感到有些揪心,我对她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用身上剩下的最后一点现金给萧潇买了点营养品。
“你在哪里住,我送你回去吧。”回来后我对萧潇说。
萧潇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康凯,今天这钱就当是你借给我的,以后我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