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哥看到我把吊坠抛出去之后,从树上如同一只离弦的箭一样飞了下来,叼住了飞在半空中吊坠,然后飞到我身边,落到了我的肩头上,邀功般的看着我,我从鹦鹉哥的嘴上取下吊坠,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心情岂是尔等鸟辈所能体会的。
带着鹦鹉哥,我打了辆车,往毛哥家走,坐在车上,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让我想不通的是陈姝涵怎么会和张葛跑到一起去了,张葛把李柳害的差点出了事,她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上次在她家里,张葛差点侵犯了她,按道理来说,姝涵应该比我要了解张葛的人品啊!
难道说陈姝涵变心了,喜欢上张葛!?虽说张葛那小子长得确实是挺帅的,但人品就跟冠希哥一样,压根靠不住啊,陈姝涵会喜欢他!?这事就跟蛤蟆长毛一样,压根不可能啊。一时间无数个问号直往我脑子中冒。
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姝涵用张葛来气我呢,她肯定是觉得我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去找她,想用张葛来给我施加压力,嗯,一定是这样的,我的姝涵心裏肯定是还有我的。
想到这些,我失落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看着我身边的鹦鹉哥,忍不住抱起它来狠狠亲了一口,把鹦鹉哥吓得直叫,司机师傅也通过后视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感叹这世道变化可真快,都流行人|兽恋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再找机会跟陈姝涵把这件事说清楚。
回了家之后,惠子上前问道:“怎么样了,陈姝涵原谅你了吗?”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盯着我的李柳,没把陈姝涵和张葛在一起的事说出来。我对惠子说:“毛哥回来了吗!?”
惠子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回来的可能晚一点。”
以前心烦的时候都能拉着毛哥一起喝两杯,现在毛哥自从开始创业想见他一面都很难,哎,各安天命吧。晚上的时候,李柳做好了饭,吃饭的只有我们三个人一只鸟。
吃饭的时候,我看李柳的脸色比刚开始出院的时候好了不少,现在她身上流着的还是我的血呢,我对李柳道:“李柳,你身体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李柳抬头看着我说,她又说:“你和陈姝涵的事,我知道了,你要加把劲把她追回来。”
我何曾不是这么想的,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突破口,但是这口子太小了,老子压根捅不进去啊。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身体很疲惫却根本睡不着,这段时间给我折腾的,这是快要神经衰弱了。我从床上起来,到冰箱裏面拿了罐百威出来,坐到了厨房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我默默的感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和陈姝涵的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狗日的张葛还他妈中间插了一脚,现在这世道,什么东西都在涨价,就是人越来越贱!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从大厅裏面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从我身边路过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身影直奔衞生间,是毛哥回来了,这厮晚上一看就喝了不少酒,浑身的酒气,走路都不利索了,都开始画圈点点了。
毛哥进了衞生间之后,便撒尿边吟诗:“今日饮酒过度,回来就想呕吐。近来心情郁闷,总有感慨无数。一人闯荡在外,起初觉得挺酷。如今回头一看,寂寞凄惨无助……”
毛哥尿完尿之后从衞生间出来,正好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我,给他吓得打了个激灵,毛哥拍着胸口说:“卧槽,康凯,你大半夜的坐地上干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遭贼了呢,正想脱裤子,用尿呲你呢。”
听了毛哥的话,我苦笑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他道:“你这晚上又跑哪鬼混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哎。”毛哥叹了口气说:“没办法,这网剧的贴片广告也没那么好拿下的,找哪个赞助商不得好好请人家吃一顿。你看我这肚子都起来了。”毛哥说完撩开衣服,拍了拍他的啤酒肚。
我一看,还真是像他说的,鼓起了啤酒肚,比怀了孕的惠子肚子都大,毛哥这是提前发福了。
我和毛哥坐到了餐厅裏面,我开始跟他抱怨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毛哥也跟我吐槽他最近这段时间在生意场上遇到的种种事情,说到动情之处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唏嘘不已,说到最后我们两个老男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不过和毛哥这一顿秉烛夜谈让我心裏倒是放松了不少,毛哥最后跟我说:“张葛这小子,欺负李柳就让我心裏憋着一口气,他要是还缠着陈姝涵,实在不行我们过去给他痛打一顿,你说吧,是打爆他的屌,还是K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