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话绝对是出自肺腑的,因为安钰菲的第一次被我拿走了,而且她跟其他男人也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纠葛我心裏的责任感,让我有保护她的冲动。
安钰菲听到我这话,不由呆了起来。隔了良久,她才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嘴皮动了几动却终于没说出来。我继续说道:“你对我的意义绝不比任何人差!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
安钰菲紧咬着下唇,两只眸珠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她的目光很是坚定,似是在告诉我,康凯,你放心,我是不会再做傻事啦。我心头大喜,笑着说道:“我们可拉过勾哦!”
安钰菲也忍不住一乐,接着我们俩人目光同时转柔,四只眼睛含情脉脉的互视了起来。此时已是九点来锺,昼时的雨虽停了住,但老天却依旧阴沉的厉害。四下里一片幽暗,只有住院部大楼里射出些昏弱的光照照耀着我俩的容颜。
我们执手相顾了约有一分来锺,安钰菲才轻轻将手从我的掌中抽了脱,然后默然转身,一步步出了医院。我呆然而立,心中忽想经过这么一搅,我和安钰菲间情感必会再次纠结起来。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爱情从来都不是说断就断的。尤其是对我这副优柔寡断的性格。
这一趟送安钰菲起码耽误了半个钟头的时光,待我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陈姝涵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我刚进屋,她便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
我老脸一红说:“我回来的时候去了趟WC。”
陈姝涵道:“这病房里不也有衞生间么?”我笑着说:“我是去拉臭臭了,我怕在裏面的洗手间那个会薰到你嘛!”
陈姝涵鄙夷的瞪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多想。因为在她此时的记忆里,我和安钰菲是绝不可能相识的,所以她当然不会怀疑到我和安钰菲能有什么私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诸葛佳伟去了个电话,说我已联络好的张葛的前秘书,想安排大家今晚一起商量下该怎么对付张葛。诸葛像是早料到此事会发生,很痛快的答应了我的邀约。我和诸葛佳伟定好时间地点后又跟安钰菲打了个电话通报了情况。
晚上我老早的给陈姝涵喂了饭,接着将她哄睡着,然后才悄手悄脚的离开病房,驾车前往约会地点而去。这次三人约会的地方是一家日式咖啡厅的榻榻米包厢里,包间是我下午便预订好的。到了那儿没几分钟,安钰菲便即到了。
今晚的安钰菲完全可以说是闪亮登场的,就像戛纳电影节上的女明星一样,让人直想张开嘴巴尖叫。她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褶裥弹力丝缎连身裙,V领巨深的那种,两只雪白的锁骨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黑色网状蕾丝蛇皮高跟鞋。手中拿着一款香奈儿的黑色罗缎手包。两边耳上各戴着一枚亮晶晶长款耳坠,脖项上围着圈白金镶水滴型宝石的项链。
我瞅望着盛装而入的安钰菲,激动之下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安钰菲却浑没理会我的失态,神情自若的走了进来,跪坐在了我旁边的日式坐垫上。我却怔了许久方才再次坐下。正在心中谋划该怎么和安钰菲开口,那张日式木板门呼啦一下又被人拉开了。我先以为是诸葛佳伟到了,当下满怀兴奋的望了过去,但等我瞧清了来人时却蓦的呆住了。
此刻打外面进来的人居然霍然竟然是张张张葛葛葛!!!
我靠!我就是想破脑壳也想不到张葛这傻逼会来!张葛进门后的那场景既他妈的有戏剧性更他妈的有颠覆性。在这一刹那,别说是我这个废材,便是一向机变百出的安钰菲也惊的睁大了双眼。隔了老半天,我俩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掺杂着恐惧、惊诧以及无语的目光。
门口处的张葛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他睁着狗眼欣赏着我和安钰菲表情,足足过了一分多锺。然后才迈着得瑟的步伐走进了包厢。进门之后,也不待我俩说话,这贱人便即坐在了坐垫上。
此时我已从刚才的惊骇中恢复了过来,心说,张葛这贱人怎么会来?这畜牲怎么会知道我和安钰菲在这裏?正想着,安钰菲忽然在我耳旁轻声的说:“你被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