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入我的耳中,我也猛然一省,当下松脱了安钰菲,茫然向后退了两步。一只脚正好踩在了我那件睡衣上面。安钰菲又缓了两口气,因怕她那件无肩带的罩‘罩脱落,所以用手在胸前隔衣按住了罩’罩,几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拾起了刚才她在混乱中甩在床上的手包。
等她拿起包包的时候,那铃声早已经没再响了,但安钰菲依旧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她怔了一会儿,然后将电话关了机,重新塞回了包包里。
我确实满脑子蝌蚪乱窜,见到安钰菲如此举动,显是想和我继续刚才的建交伟业。当下吁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安钰菲身边,接着搂住她腰,便想将她放倒在病床上。
“不要!”安钰菲叫道。我没理会她,手上用力,已将她推了倒,紧跟着一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安钰菲平躺在床上,翻着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盯着我。
“康凯!”她道:“你要是敢继续的话我可要喊救命啦!”
我靠!她这句话差点儿没把我鼻子给气歪。我开口道:“你不是说过要我给你最浪漫的一次么?在……在病房里做难道不浪漫不刺|激?”
安钰菲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向往和羞涩,但很快又变得如刀锋般锐利:“我数三声!”她冷冷道:“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可真喊了。一,二……”
我还真怕她会不顾一切的喊救命,若是那样老子可就要被抓个现行了。无奈下只好投降,乖乖从安钰菲的身上下了来。
安钰菲却没有从床上坐起来,依旧平躺着道:“康凯,我不是……不是不想给你……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我怕我俩以后总这样纠缠下去,到最后你终究会恨怨我的。”
我没有作声,我想起了陈姝涵,我现在如果和安钰菲继续搞下去的话,很可能再次伤害到陈姝涵。安钰菲说的对,该绝断的时候必须要绝断,否则我和她会永远这般纠缠下去,直到被陈姝涵发现。
我叹了口气,想和安钰菲说一声我明白了,但却彻不出合适的辞。安钰菲听到我叹气,也跟着叹息了一声。一时间病房里静极了,只剩我俩纠缠时那激烈的心跳声似乎还在余音绕梁般响着。
许久许久,安钰菲打床上坐了起来。她将手伸到裙子裏面,想要将自己的罩罩重新戴好,但弄了半晌总是没有OK。气闷之下她一把将那件胸衣扯了出来,犹豫片刻,竟当着我的面又将自己的裙子给脱了下来。
我被她的这个举动搅得一阵心跳,呆呆看着灯光下她白玉一般的身体只是发怔。安钰菲脸上一红,背过了身子。然后拾起那件胸‘罩,重新又戴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她的手在背后挂了几下都没能将挂鈎挂上。我见状伸出手去,从她手中接过了罩’罩的背带,轻轻将那挂鈎给挂了上。
安钰菲背着身子又自呆了片刻,方才将裙子又穿了好。回过身来,满脸红晕的道:“康凯,我并不在意你看我的身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不管你要我的什么我都会给你。只是你已经有了你的姝涵了,我实在是不想再祸害你俩的感情。你……你今后要好好对姝涵知道不?别……别再那么容易相信别个啦,尤其是女人。我……这就走啦!”
她侧过头,凝神定定的瞧着我,似乎想将我的样子永久的刻录在她的脑中。我木然和她对望着,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奈、忧伤和不甘。她应该也从我的眼中看到惆怅、迷惘和不舍吧。我想起了仓央嘉措《住进布达拉宫》裏面的那几句诗: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