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妈的我哪儿能那么快就再次投入战斗啊?正在心中想得猥琐,安钰菲已然解开了我的衬衫,紧接着她的手从我的胸膛上抚了过去。我感到了一阵酥麻,低头看时,却见她手指停处正是我的那个伤口。
安钰菲一面摸着那道疤痕,一面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么?自从你替我挡下那一刀时起,我就已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啦……”
我刚才说那番话更多的其实是一时冲动,此刻见安钰菲答应了下来,我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了。我真的已经爱上她了么?就像爱陈姝涵那样。我在心裏自问着自己。
安钰菲又焉知我的内心?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那道伤痕,脸上写满了柔情蜜意。我见她颇为专注,当下悄手悄脚的把自己家的那个小少爷给锁进了房间里。然后仰脸躺在座椅上,继续去看流星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安钰菲,却一眼瞅见了她脖上的那两排齿印。虽已过了一天一夜,但那齿痕依是十分清晰,可见我昨晚咬安钰菲时用力之巨。当下胸中又是一阵柔情涌起,因问道:“昨晚我咬你咬得疼么?”
安钰菲摇了摇头说:“再疼也比不上刀子叉在胸口上痛吧。”
汗,看来老子那一刀挨得还真他妈值,把安钰菲这妞儿是牢牢给套了住。此时CD里的钢琴曲又变了一首,我问道:“这曲子又叫什么名字?”
安钰菲说:“这是最后一首啦,叫做《Les larmes De Joie》。”
“什么?”我听她说得是英文,不由一怔。
安钰菲翻译道:“是《喜悦的泪珠》。”说着不知是不是触动了自己的情肠,她竟真啪啪的落下了两滴泪来。
“你怎么又哭啦?难道我惹你生气了?”我问。
安钰菲没好气的说:“你没听说过喜极盈泪么?”
喜极盈泪?我其实是故意在引她说出这几个字,因见她果然中计,于是说:“那你为什么喜极?”
安钰菲这才知道上了我的恶当,羞恼着说:“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极了?你是有毛病还是发神经了?”
我笑道:“对,对,不是喜极盈泪……应该是为爱而泣!是不?”
原以为安钰菲闻言会继续骂我,那曾想这妮子居然并没发怒,只是道:“这首曲子也有被翻译成《为爱而泣》的。”
当下二人便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流星雨,时而会不约而同的扭头相互凝视,或是情不自禁的打一个啵儿。至于像刚才那样疯狂的举动则不再有。
时间便如天上的流星般暮然而逝,转眼已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流星雨的高峰也渐渐结束。夜愈来愈沉,寒意也愈来愈重,到后来我的发梢上几乎能凝出露来了。撇眼望时,安钰菲也瑟缩成了一团。不过那丫头怕耽误我看流星雨,所以一直在那里硬撑。
我见状说:“要是冷的话就把顶篷给关上吧!”
安钰菲摇头道:“不,你还要看流星雨呢!”阵围状划。
我望了望天说:“现在流星雨的峰值已过,没什么看头啦。”说罢不待安钰菲回答,伸手便去摁关顶篷的那个开关。手指触上去时才猛地想起车钥匙还在我的裤兜里。我撤回了手,一面暗骂自己蠢猪,一面掏出钥匙打开了车上的电气开关。然后将顶篷给关了上。
因怕安钰菲冷,又将车内的暖风给打了开。不一会儿,车中便热了起来。这一暖和不打紧,瞌睡虫也跟着活跃了起来,我和安钰菲各自都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紧接着竟相继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天已然蒙蒙亮了。我将车窗打了开,一股子清醒的空气立时扑了进来,带些着秋露的味道,十分的好闻。扭看看安钰菲时,那丫头却兀自在沉睡。由于车内温度很高,所以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异常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