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着看着，从开始的好奇很快演变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在维度意志的精神影像内，上层维度已经众生灭绝。

维度意志，已经是上层维度唯一的生命体。

这和他过去的认知完全不同，据他所知上层维度应该有很多原始生命，还有很多辉煌至极的强大文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变成维度意志此时展示的所有生命灭绝的惨状。

然而随着继续看下去，李牧渐渐的相信了这些是真的。

因为按照维度意志的说法，万事万物都有生命周期，渺小如同虫蚁有生有死，强大如同宇宙有生有灭，那么维度本身自然也不例外会有诞生的时候也有走到终末的一天。

那么维度本身，什么时候会走到终末？

这存在三种状况，第一种是维度被强大的力量覆灭，第二种是维度被更强大的世界吞噬，第三种是维度本身逐渐越来越虚弱最终不得不走向毁灭。

其中第三种，属于绝大多数维度的结局。

如果将维度比作鱼塘，鱼塘内的鱼比作维度内的生命体，那么如果维度内的生命足够多足够强，那么鱼塘的生态就会逐渐走向毁灭，最终如果鱼塘内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氧气，那么再强壮的鱼也会随之陨落。

但是鱼塘本身不会毁灭，会在鱼全部死光后慢慢的恢复生态。

说白了就是维度内的资源是有限的，虽然资源会恢复会增长，但是随着维度内的原始生命和强大文明越来越多，最终维度本身入不敷出就会逐渐虚弱。

因为维度本身存在生命，所以就算没智慧也会产生一种自救的本能。

所以维度本身轻则走入末法时代饿死超凡者，重则直接降临种种天灾天谴毁灭所有超凡者，上层维度就在很多年前走到了这一步，要么所有原始生命陨落，要么所有生命陪着维度一起毁灭。

然而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上层维度虽然发展到覆灭一切生命重启新维度，然而却也会诞生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就是能让万物诞生生命的火种根源，因此火种根源在当时成为所有原始生命争夺的救命稻草。

最终就和他知道的一样，原始蓝星和没有完全诞生的火种根源都来到了下层维度。

因为不同维度的维度意志天然排斥，所以维度意志并不知道上层维度的具体状况。

祂只知道火种根源是好东西，这是能让祂更进一步的无上至宝。

在这个过程中，维度意志先后坑杀了原始蓝星数代文明。

这其中有些原始生命是直接陨落，但是也有一些是被放逐到上层维度。

显而易见，就是那极少数被放逐到上层维度的原始生命，最终让原始凤凰发现火种根源在下层维度，这才想尽办法来到下层维度和维度意志拼了个两败俱伤的惨胜。

而维度意志更是猜测，原始凤凰很可能继承了上层维度所有原始生命的遗产。

原始凤凰能成为上层维度唯一幸存者，大概率也是因为原始凤凰号是因为火种根源才变成火种母舰，可以说要不是跟火种根源的联系，原始凤凰早就和其他原始生命一样死在上层维度。

维度意志会这么判断，完全是因为这数百年维度意志没在上层维度发现任何原始生命的遗产。

这些遗产不会凭空消失的一干二净，显然是被唯一的幸存者原始凤凰提前拿走。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原始凤凰远远比他们认知的更加恐怖。

因为想也知道，上层维度那么多原始生命的遗产全部被原始凤凰获取，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堆砌出来可怕到超乎想象的怪物，原始凤凰会两败俱伤，恐怕都是因为大部分遗产消耗在原始凤凰强行进入下层维度的时候。

这也就是说，原始凤凰抵达下层维度必然付出了巨大代价甚至受到严重伤势。

所以维度意志才有机会拼个两败俱伤，如果说维度意志原来复活后和原始凤凰分出最终胜负的把握是四成，那么现在这个赢得最终胜负的几率，因为对上层维度的惊人发现已经跌落到不足一成。

正因为这样，维度意志拼了命的才找到联系他的机会。

目的很简单，开诚布公说服他共同对抗原始凤凰。

因为在维度意志看来，只有联手解决掉原始凤凰，祂们才有资格继续争夺火种根源的最终掌控权，不联手解决掉原始凤凰，再大的野心也只会被原始凤凰给一个个的除掉。

李牧现在了解到这些，他的第一想法也是赞同先联手解决原始凤凰。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维度意志所言必须是真的。

想要辨别真假，唯一的办法就是无所顾忌的施展原始心觉，然后疯狂的在上层维度不同地域开辟小维度，进而透过这些窗口对上层维度进行探查，甚至最好是找机会将分身送入上层维度进行搜寻。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可不会因为维度意志一翻说辞就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