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护身符，在南宫小婉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刻，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慌乱，开始在黑羽尊的心头滋生，并且快速漫延至他整个身体，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黑羽尊不知道老头子会怎么处置自己。

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毕竟他的天赋是这么出色，这段时间的进步是这么的明显。

看着他慌乱的目光，老头子幽幽叹息：“黑羽尊，你是不是在想我会怎么处置你？”

“其实我也很为难啊，毕竟你的天赋这么出色，这段时间的进步是这么的明显，还这么隐忍有心机，要是在过一段时间，说不定都能追赶上老夫了。”

“你说，有这么一个令人忌惮的对手存在，会不会让人坐立不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应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听到他这话，黑羽尊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几乎像是失去了血色。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老头子居然真想斩草除根。

眼神慌乱，黑羽尊再也没办法保持原先的镇定。

至于威严，在他被老头子一脚踹下来的时候，就已经从他身上彻底消失了。

被人像死狗一样踹来踹去，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威严？

目光快速转动，黑羽尊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沉声道：“你不能杀我，吴德，你别忘了当初你和修真界做出的约定。”

老头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约定我当然记得，只是你黑羽尊这么优秀，如果不除掉你这个未来的心腹大患，我真的有点不放心啊。”

黑羽尊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耻辱：“我不优秀，和很多人相比，我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就算是我再修炼一千年，也绝对不是吴德……前辈的对手，甚至连前辈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根本没资格成为前辈的心腹大患，吴德前辈多虑了。”

老头子挑眉：“咦？黑羽尊，你居然喊我前辈？”

“达者为师，吴德前辈实力强大，远超我的想象，让我拍马难及，依然是前辈。”

老头子眼睛亮了：“这么说，你是被我打服了么？”

躺在地上，黑羽尊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后咬着牙说道：“服了，前辈的实力太强，我心服口服，日后绝对再不敢和前辈为敌。”

老头子眼睛更加明亮，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一手托着那张精致的小床，一边继续用连拨弄黑羽尊的脑袋，满脸兴奋的说道：“既然你被我打服了，那就赶快唱征服！”

黑羽尊：“……”

身体颤抖，脑门充血，黑羽尊感觉自己都快要炸开了。

耻辱，这是天大的耻辱！

为了活命糟践自己就已经让他快要崩溃，现在居然还要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唱征服？

黑羽尊很清楚，一旦自己真的唱了，那么别管他之前是何等强势霸道的击败黑鹤，如何威严无比的任命大长老成为暗影宗的宗主，他的名声都会跌落到尘埃之中。

就算他的实力强大，那些弟子不敢当面表明什么，背后也一定会耻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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