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店门口的“翠花,上酸菜”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觉,蔡老尸没有回来这裏。
我将教授轻轻放在床铺上,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箭蛙的毒性是世界上最烈的一种,一克足以毒死30头牛,教授竟然挺过来了,实在不可思议。”安琪儿小声嘀咕。
“污染,一定是环境污染,南美箭蛙的毒性改变了。”我肯定的说。
“蔡老尸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有危险吧。”安琪儿关切的问。
“你放心,等晚餐时间,他自然就会回来的。”我安慰道。
整个下午,教授都在熟睡,危险期已经过去,估计晚上就会醒来。
我和安琪儿一面喝着茶,一面讨论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安告诉我,800年前,她的外公德古拉伯爵为了收藏好“挪得之书”,最后想到最好的藏匿方法就是纹在了我的身上,并要我随即去休眠。等我醒来已经是16世纪了,外公和13家吸血鬼氏族的第三世代精英们在与基督教公会和宗教裁判所的血腥战争中都已经阵亡。
安琪儿身负“挪得之书”的重大秘密,孤独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直到千禧之年过后,考古科学家在研究古玛雅文化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她才知道历史的机遇来到了,于是她远渡大西洋来到了北美。
“有人不想‘挪得之书’被破译,也不愿意毁掉它,事实上,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它。目的是什么呢,这一定和书中的内容有关。”我分析道。
“只有等教授醒过来了。”想到几千年来经过无数血腥厮杀争夺的秘密今晚就要真相大白,安琪儿情绪激动,霍霍欲试。
天黑了,我进厨房炒了几样本店拿手的菜式,有溜肝尖、溜肥肠、爆腰花和汆白肉外加一瓶二锅头。
教授醒了,看来他的精神好多了,我倒了杯热茶端上,教授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白酒。
原来世界知名教授也喜爱这杯中之物,我不禁笑了。
教授看来也是饿极,再加之受伤,是应该补充热量了。
“这是什么东西?”安琪儿手持钢叉犹豫不决。
我解释道,这是肝脏,那是大肠和肾脏,话未落音,安琪儿已经在呕吐了,我此刻才想起来,中国人的美味内脏西方人是不敢吃的。
奇怪的是,乔伊斯·马库斯教授却毫不在乎,笑眯眯的嘴裏塞满了肝脏和肾脏,接着又是一大段肥肠,他的另一只手非常自然的搭在了安琪儿的臀部上……
“蔡老尸!”我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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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蔡老尸!”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教授用力的咽下了肥肠,尴尬的笑了笑,手捂着喉咙,声音有些嘶哑:“是我。”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心口,果然没有心跳。
“教授死了,安琪儿的希望破灭了,我,我想帮她……”蔡老尸嗫嚅道。
“你原来的肉身呢?这样一来你再也回不去了呀。”我惋惜道。
“原来的蔡老尸反正一身潦倒晦气相,而且又是通缉的杀人犯,万一被中国政府抓到肯定枪毙,不要也罢。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洋人教授,回国看看儿子老婆神不知鬼不觉,蛮好。更重要的是,我可以解读奥尔梅克文,帮助安琪儿揭开‘挪得之书’的秘密。”
好,果然好一个“黄山老尸”的英雄本色!敢想敢做,敢作敢当,我不禁万分钦佩。
“那我以后尊称你为‘蔡教授’了。”我呵呵笑道。
蔡教授也笑了:“我看你们追刺客越窗而去,便下定决心,走到房后一头撞在了墙上,扔下肉身潜入教授体内,改头换面,其实也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