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语的方石，叶知秋知道如此一个尘封许久的“故事”多少有一种让人听故事的感觉，刚刚从莫天齐中将得到这个结果时，她同样大吃了一惊。

顿了十余妙后，叶知秋微微吸了一口气，轻声叹道：“其实老师曾经跟我说过，当年他也只是怒极一时冲动，事后他还是有些后悔的，毕竟周家整个家族数千条人命因为他一怒被彻底抹杀了。”

方石点了点头，想着那位还在特殊病房静静躺着的老人，心中依然充满无限敬仰，他是一个可以为学生而愤怒的老师，是一个为可以为学生而大杀四方的老师，也是倔强固执的老人……

直到第七天，特殊病房的黄树坚老人才睁开了眼睛，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分钟时间，但是让方石与叶云舒看到了希望。根据主治医生的说法，老人生命体征已经算是基本稳定了下来，勉强走出了危险，只要继续稳定保持下去，便有可能恢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老人还将在特殊看护病房呆上几天，待一切彻底稳定下来，便可以出特殊看护病房，进入普通病房了。

随后几天，老人睁开眼睛的时间越来越长，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隔着玻璃窗，方石、叶知秋与老人进行着简单的眼神交流着，虽然没有彼此的声音，但还是能聆听到简单的意思。看着老人渐渐恢复血色的皮肤与偶尔勉强翘起的嘴角微露出淡淡的笑意，方石心中渐渐放下心，担忧也随之减少。

五天后，黄树坚老人被推出了特殊看护病房，进入了普通病房，如此方石与叶知秋两人便可以近距离照顾老人，不过刚出特殊病房的老人身体依旧很是虚弱，一天大概只有四五个小时是睁开眼睛的，其余时间则是陷入沉睡。

方石与叶知秋两人每天轮换陪护守候在老师黄树坚老人身旁。起初老人并不能言语，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每次想要说话时只是嘴唇轻颤几下，并不能发出声音，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努力，老人渐渐能开合嘴唇了，并吐出细如蚊声的字符，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足够传入方石与叶知秋的耳朵中。

声音虽然很小，方石与叶知秋还是非常的高兴，如此则是说明老人的状态正在一个颇为稳健的速度慢慢地恢复着，这也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几天后，老人终于可以简单的语言交流了，虽然语速非常缓慢，但是吐字还是颇为清楚，交流自然也没什么问题了。

对实验基地意外遇刺，黄树坚老人似乎并不在意，自从被推出特殊看护病房，他就没有询问任何关于遇刺的事情，而方石与叶知秋两人自然也不会谈论不愉快的事情。至于那条失去的右臂，老人似乎同样看得很轻，聊天时还时常用言语调侃一二，“这个贼老天，看来是想让老头子提前退休呀”诸如此类的话语。见老师黄树坚如此心态，方石与叶知秋两人自然放心了不少，如此可有助于老人的身体恢复。

不过，黄树坚老人也有放不下的事情，而且特别在意，也是他现在最大的心病——幻影机甲，这可是他多年来的心血，地面测试的已经接近了尾声却因为他这突发意外而被迫终止了。一想到这事，老人时常表现出些闷闷不乐，方石与叶知秋两人则是快速转移老人的话题。

时间一天又一天渐渐流逝，黄树坚老人的身体强壮了起来，他已经可以自己起身了，方石与叶知秋每天都会让老人坐上轮椅推着他，到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的空气，沐浴暖和的日光，欣赏自然的景色，倾听欢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