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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会工夫，肖楠楠的眼睛就哭肿了，脸上梨花带雨，看上去分外柔弱和悲伤，和她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女汉子形象大相径庭。

秦海又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你别难过，肖叔叔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这么能干，肯定非常欣慰的。”

擦掉脸上的泪痕，肖楠楠怔怔地发了会呆，然后说道：“我爸在世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个好警察，他也做到了，当年只要提到肖长生，春江市的地痞流氓没有一个不怕他，警队里的同事也没有一个不佩服他的。很多人告诉我，如果他不死，现在春江的警察局长说不定就是他。”

秦海给肖楠楠又倒了半杯酒，问道：“我也听玲玲说过一些，她说肖叔叔是被一个毒贩放冷枪杀害的，那个毒贩现在抓到了吗？”

肖楠楠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说道：“没有，我加入警队就是为了亲手抓住那个混蛋，可是这些年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一直呆在缅国。”

说起杀父仇人，肖楠楠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手指关节都因此发白，可见她心里有多么恨对方。

秦海下意识地握住肖楠楠的手，柔声安慰道：“放心，只要他还活着，你总有一天能够抓住他为肖叔叔报仇。就算他打算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大不了我陪你越过边境线，去缅国将他揪出来。”

肖楠楠惊讶地抬头看着秦海一眼，竟然没有把手收回来，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这可是你说的！”

秦海笑道：“只要你愿意，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能陪你走上一遭。”

不知道想到什么，肖楠楠的俏脸上微微有些发红，赶紧把手从秦海手里抽了出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后说道：“别跟我说这种话，留着去哄玲玲，她肯定喜欢听你说这些。”

秦海一愣，顿时乐了，笑道：“你以为我是哄你开心啊，放心好了，我秦海向来一言九鼎，既然说了要帮你，就肯定会做到。而且肖叔叔一心正气，令人敬佩，结果被毒贩害得死不瞑目，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现在既然知道了，就算不是因为你和小铃铛，也要为他报这个仇！”

秦海这番话让肖楠楠微微动容，端起酒杯道：“谢谢！”

秦海端起酒杯跟肖楠楠碰了一下，笑道：“谢谢就免了，小铃铛现在跟我在一起，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让玲玲嫁给你，你要是敢对不起他，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们好！”肖楠楠板着脸哼了一声，一口喝光了杯里的红酒，结果喝得太急，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秦海赶紧凑过来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以为这是喝水啊，再这么喝下去，你肯定要喝醉的。”

拍了一会，秦海又给肖楠楠倒了杯白开水，肖楠楠喝了几口水后，总算不再咳嗽。

“好久都没喝醉过来，我还真想喝醉。”

捧着茶杯，肖楠楠眼里露出缅怀之色，“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醉，也是我第一次陪我爸喝酒。那天晚上我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给我庆祝生日，我爸喝的白酒，我喝的红酒，不知不觉就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还被玲玲笑话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