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小板凳让给沈曼，自己则坐在硬纸壳上，沈曼看了看我一身邋遢的样子，又叹了叹气……

我知道沈曼为什么叹气，拿出一根烟点燃，悠悠抽了一口，笑了笑问道：“师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是啊~~可是如果你不帮助罗哥一家人，那你还是张一西么？”

“还是师姐最懂我！”

沈曼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我首先肯定这事儿你没有做错，但是有时候要量力而行……你懂吗？”

“我顾不了那么多，这一切都是出于本能！”

沈曼没有再说话，她陷入了沉思，很久她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一个鼓鼓朗朗的信封，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没有接：“师姐，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拿着吧，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钱，我发动我们公司的人募捐的，是善款。”

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心裏又一次觉得歉疚沈曼，这种歉疚让我有一种喘过不气的感觉。

沈曼将钱塞到我手里又对我说道：“这样的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和我说，我多多少少能帮上忙的。”

“师姐~~！”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只能喊出这两个字。

沈曼脸上又露出笑容，她看了看我的地摊儿，道：“别摆地摊儿了，多丢人呐~~这一次你总该和我去无锡了吧？”

我承认当沈曼再次提出让我和她去无锡的时候，我心动了，现在的我背着沉重的债务，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来还清这些债务。

我沉默着……沈曼又对我说道：“现在的你已经懂得了什么叫责任，师姐向你保证，只要你好好努力，半年时间我让你做到市场部总监。”

许久之后，我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即便我知道摆在我眼前的是一条不归路，我也不能再拖累沈曼了……

“张一西，你为什么这么顽固？你~~~你是要存心气我吗？”沈曼的语气变得激动又愤怒。

“师姐，你真的不要再管我了，我有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你的选择就是让你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沈曼胸口起伏着，她已经到了要暴怒的边缘。

我叹了一口气，陷入沉默，这个时候沉默或许比解释更好。

……

沈曼咬着嘴唇看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

一个顾客向我询问价格，我不再看沈曼，和顾客交流起来……这是一单没有做成的生意，等顾客离去时，沈曼也已经离去。

我抱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两下……或许我真的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

沈曼离开后，我又陷入了茫然，黑暗也在我的茫然中降临，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半了，我想到了莫寒，直到此时她还没有给我打电话，也就是说她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好，或许她给我准备的是一座城堡，否则怎么会要这么久？

我心中虽有期待，但也不急，这会儿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生意正好，要是此时莫寒给我打电话我少不了要心疼。

……

一阵忙碌之后，我感觉到口袋里电话的振动，拿出来看了看，是莫寒打来的，这意味着她的礼物终于准备好了。

“一西，你在哪儿呢？”莫寒的语气充满快乐。

“古桥，摆着摊呢。”我回道。

“嗯，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把摊儿收拾一下，待会儿和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