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点,我带着被苍天戏弄后的如梦如烟回到住处,手指被冻僵的连换鞋都困难!
客厅里的叶婳祎抱着一个靠枕吃着话梅,专注地看着电视,一副很休闲的模样。
我悄无声息的从她身边走过。
“张一西,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继续向楼梯口走去。
“韩枫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立刻变的警觉,难道韩枫跟她说和我在一起?我忽略掉之前的失落,心念急转,蒙混过关似地说道:“我先回来了。”
“哦,你们去哪儿快活了?”叶婳祎板着脸问道。
我哭笑不得,我倒真情愿去快活了,事实上我刚从感情的炼狱中走了一遭,但我还是不动声色的对叶婳祎说道:“没去快活。”
“真是好兄弟啊……情愿狡辩,也不暴露小伙伴的行踪,我以后可得防着你点儿。”叶婳祎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
“你作死啊,逗我玩!”我瞪了叶婳祎一眼,知道了她是故意考验我的。
叶婳祎笑的很开心:“韩枫去昆明了,就是想考验你一下,很遗憾,你为了你的小伙伴,没合格!”
“无聊!”
叶婳祎不理会我的鄙视,对我说道:“咱们聊会儿天吧,看你样子挺狼狈的,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你做心理疏导。”
……
我在叶婳祎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想点支烟,看了看叶婳祎的肚子,又放弃了,实际上和孕妇聊天是最痛苦的,不仅不能抽烟,还要顾及她的情绪,别看叶婳祎出自书香门第,气质卓越,实际上她毒舌起来,常常让我崩溃,没怀孕前,还能反击她几句,怀孕后,只能忍气吞声,忍受她的奇葩毒舌。
“你干嘛去了?”叶婳祎看着我潮湿的肩头问道。
“去自找烦恼了!”
叶婳祎摇头叹息,却不言语……在朋友眼里,我这几年的生活实在太过糟糕,糟糕到他们不忍评论!
……
我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发泄似的喝了几口,向叶婳祎问道:“你知道这个事情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每个人痛苦地点不一样,不过我很有兴趣知道你的。”
我又喝了一口酒,深深呼吸:“最苦,苦不过人生短,相思长……最痛,痛不过有情似无情……!”
叶婳祎叹息,道:“这些话如果从别人嘴裏说出来,我会认为是故作深沉的矫情,但是由你张一西说出来我真的能理解……”
我沉默,却体会着那种人生短,相思长的痛楚,难道我们真的要在短短的人生中,无休止的挥霍着那飘零的相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