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不要!今晚我就已经被老太太送了太多惊喜,快要惊死了。听柔丫头说“咱妈”还有个大大的惊喜,要送给他后,沈岳就心惊肉跳的不行,连忙追问是啥惊喜。“惊喜之所以是惊喜,就是事先不能让你知道。”谢柔情淡淡的说着,拿过一个土豆,运刀如飞,嚓嚓嚓的切丝。人美,身材前突后翘的不行,切菜还特别溜,这就是贤妻良母的坯子。要是再改改动不动就动刀的臭脾气,柔丫头就更符合我岳哥的审美观念了。点上一颗烟,沈岳倚在门板上时,就听外面传来的咔咔声,好像谢母在动剪刀。他有心想问问,可也知道谢柔情绝不会告诉他,那就没必要浪费口舌,倒不如欣赏她在切菜时,前面那对奶上蹦下跳的美……谢柔情不说话,也不看他,好像真变成了听话的乖孩子,饭后会把清白之躯交给他。沈岳有些受不了,吐了个烟圈,压低声音问:“柔丫头,咱妈是啥文凭?”在他的印象里,谢母就是那种没多少文化的乡村妇女。尤其她卧病在床时的苍老,更难以让人想象,她能培养出两个特出色的女儿。但她今晚在说服沈岳接受柔丫头时,除了浓重的本地方言外,无论说什么,条理都很清楚,用词都很恰当,压根不是普通的乡村老太太。谢柔情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在盆子里洗漱着:“我妈是青山大学的毕业生。”啪嗒一声,沈岳嘴上的烟卷,掉在了地上。青山大学虽说不是九八五之类的名校,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可不是那些野、鸡大学能比的。尤其谢母现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她那个年代能考上青山大学的人,很多吗?不多。那么,谢母明明是天之骄子,又是为什么会在农村混惨?答案很老套,也很狗血。报恩。爱情。很多杂志上,都有这样的桥段。话说农村里有个学习好的女孩子,可因为家中巨穷,无法上学,这时候就有个小哥哥站出来,对她说就算去放羊喂猪,也要供她读书。女孩子被感到了,就承诺小哥哥,说她大学毕业后,会嫁给他。然后,女孩子真考上了大学,毕业有为了爱情和承诺,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美好的都市生活,嫁给了当年穷,现在更穷的小哥哥……演绎了一出感人肺腑的爱情。再然后,他们就生了一对漂亮的女儿。可是小哥哥还没等到一对女儿献花般傲然绽放,就因病撒手人寰。重视承诺,嫁给爱情的女孩子,也没有再嫁,更没抛弃女儿,而是独自咬牙,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俩女儿拉扯大。“等我终于能挣钱养家了,可我妈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好。”谢柔情说到这儿后,回头看着沈岳的双眸内,有水光闪现:“沈岳,请你不要责怪我妈太现实。她,这些年来,经历过太多的磨难。比谁,都怕我和安晴像她那样,受苦受累一辈子。”沈岳怎么可能会责怪谢母的现实?好意思,忍心……有必要吗!?他不但不会责怪咱妈太现实,还会佩服她,感激她。只是感激的话,咱妈肯定不喜欢听。那就让沈岳用动作,来向咱妈的柔丫头做点啥,来表示对她的感激吧。双手抱住在家只穿着羊毛衫,腰间系着小围裙的柔丫头,左脸贴在她背上,下面缓缓摩擦着她在做菜时,不得不翘起的浑圆丰、臀,沈岳低声说:“柔情,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和安晴的。我发誓,绝不会让你们俩受苦受难。我会和你们一起,给咱妈养老送终。”咱妈的爱情,简直是太让人感动了。都让沈岳忘记,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他老婆,更是表面祸国殃民,实则超级心机深沉的苏南观音。七星美少妇能接受大丫鬟陈琳的存在,铁定不会允许沈岳,还要把谢家这对姐妹花都收在囊中。但这有啥呢?偷、腥的猫儿被抓住,那是因为它笨。我岳哥笨吗?当然不。满腔幸福的沈老板,却没注意到呼吸变粗,下意识迎和他摩擦动作的柔丫头,嘴角浮上了阴森的冷笑,更在心中暗骂:“臭混蛋,你就等着我和安晴小蹄子一起伺候你吧!”沈岳并没给谢柔情说苏南音的事。话说咱妈肯定给她解释清楚了……这种有伤浪漫的事,还是能不说,就不说。很快,一顿丰盛的晚餐,在俩人温馨浪漫的摩擦中,做成。也不知道拿剪刀咔嚓啥的谢母,也坐在了沙发上,满脸慈祥幸福的笑,看着爱女和爱女婿,脚步轻快的端出一道道美味佳肴。案几上,还摆了一支红酒。谢母不能喝酒,以果汁来代替。老太太总算帮柔丫头找到可以托付的人后,胃口也很好,在沈岳一口一个甜甜的妈中,吃的嘴角流油……饭后,等柔丫头洗锅刷碗,又躲进卧室内墨迹老大会,敲了敲房门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沈岳,来。”听到敲门声后,谢母站起来,对和她说话时,总是看向卧室那边的沈岳,笑着摆了摆手。沈岳就知道,咱妈给的惊喜,终于要掀起神秘的红盖头来了。究竟是啥子惊喜呢?带着满腔的求知欲,沈岳尾随咱妈走进了主卧室内,然后就看到……房间窗户玻璃,墙上,柜子上,都贴着用红色杂志铜版纸,剪出来的红双喜。甚至,还有两个红色小灯笼,而是剪出来的,挂在床头上。咱妈竟然手巧如斯!但咱妈剪出来的东西再怎么好,也不如坐在床沿上的柔丫头,更能让人怦然心动。柔丫头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大红色的细高跟,头上蒙着大红色的红衬衣,也是裁剪过的,变成了红盖头。咱妈,要给沈岳和柔丫头,举行一场婚礼!按照她老家的风俗习惯。只是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咱妈只好“就地取材”,让柔丫头找出了所有的红色衣服。还别说,以往在人前风、骚不羁的柔丫头,穿上这身行头后,还真有八分新娘子的意思。“沈岳,柔情,我不需要你们领证。我也知道,你们无法领证。甚至,我都不能在乖女儿出嫁时,为你举办稍稍像样点的婚礼。”谢母语气低沉的说到这儿时,坐在床沿上的柔丫头,娇躯不住的轻颤。空气湿度,有了明显的增加。她听母亲说过那些话后,深刻体会到了伟大的母爱。无论柔情有多么的不愿意,她都得听从母亲的决定。本来,她还对母亲这么草率的决定,有些小抱怨的。但在听妈妈说出这些话后,谢柔情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无声的哽咽着,缓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盈盈下拜。谢母闭了下眼睛,伸出颤抖的左手,轻抚着爱女的秀发,牙齿咔咔的轻响。见状,沈岳除了乖乖跪在柔情身边,低声发誓,他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之外,还能说什么?谢母擦了擦泪水,坐在了床上,说:“一拜,天地。”沈岳不知道天地在哪儿,柔情知道……对着窗口下拜。沈岳连忙跟上,规规矩矩的磕头。谢母又说:“二拜高堂。”这次不用柔情率先示范,跪在地上的沈岳,立即半转身,给谢母磕头。“好孩子,好孩子。”谢母颤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他们俩一人一个。这是风俗。不在钱多少。沈岳也知道,这是改口的赏钱,低声叫:“妈。”谢柔情也叫:“妈。”“哎,好孩子,真是两个好孩子。”谢母幸福的答应着,说:“夫妻对拜。”夫妻对拜,更没啥难理解的,沈岳立即再次转身,和柔情相互磕头。婚礼,成。啥,还没成?没有。因为谢母又说了:“沈岳,柔情,你们俩拜谢下证婚人吧。大冷的天,那俩孩子在外面观礼,也怪不容易的。”啥,证婚人?证婚人在哪儿?那俩孩子,在外面观礼……沈岳立即懵比,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谢柔情的家,可是十几层,当然没谁站在窗外的半天空,看他们夫妻举办拜堂仪式。可窗台上,却放着个手机。手机,正在和谁视频通话状态下,镜头对着新婚小两口。话说我岳哥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内,都会下意识去搜索最佳撤退路线。这是他的习惯,从没忘记。按说,他在走进柔情的卧室后,早就该看到那个手机了。可谁让他刚进门,就被新娘,洞房等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压根没看到手机呢?手机那边的证婚人是谁?那俩孩子,又是在何处,通过手机视频,来给沈岳夫妻证婚的?京华。京大。爱情树林内。这边的冷夜中,寒风呼啸,光线昏暗,却能通过镜头,看到千里之外的青山某卧室内,有对年轻人正在举行传统的婚礼。谢安晴,云渺。被上万学子奉为四大校花中的双娇,今晚就是沈岳和谢柔情的证婚人。她们瞪大眼,呆呆望着视频内,那对夫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时,灵魂都出窍了。丝毫感觉不到冷夜的寒风,是多么的刺骨。她们深爱的姐夫,或者大哥哥,现在正和别的女孩子举行婚礼……她们能做的,就是用力咬着嘴唇,拼命睁大眼睛,不许泪水淌下来。更不敢尖叫一声:“我不同意他们俩结拜!我要去告诉苏南音,就说她男人被谢柔情抢走了!”因为安晴在接到母亲的电话,又在她的刻意祝福下,喊着云渺找个没人的地方,为一对新人证婚时,就已经坦率的告诉她,为啥要这样做了。安晴只是娇憨,却不傻。她当然能感受到母亲这样做的苦心,是要给姐妹俩找个强大的靠山,并不掺杂其他意思。安晴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她更不敢说,她已经和姐夫发生过那种亲爱的关系了。如果谢母知道,安晴竟然睡了柔情的男朋友,马上就能气死。谢安晴能做的,就是咬着嘴唇,瞪大眼,双拳紧攥的暗中大喊:“谢柔情,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