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山要笑话我笑话去吧,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让我疲惫不堪。歹子把我送到龙潭帮势力下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之后,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也没有让我跟他一起去买些日常用品了。的确,我现在太累了。无论是第一次shā're:n的罪恶感,还是去思考崔成山的目的,这些已经让我不堪运转的大脑一阵疼痛了。我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身歹子留给我的一套衣服。洗完澡,我觉得好像轻松了一些,我也不想思考下去,索性想睡下了。突然我想到了小慧,刚想摸手机,这才想到我住院三个月了,一直没有碰过手机。一天除了吃,是睡。手机早应该坏了吧。刚想打电话给前台,歹子开门进来了。歹子递给我一部新的手机,这手机看起来很商务化,不是现代流行款式的智能机。“洛哥,这卡是你自己的。手机是有加密的,没人能定位到你的位置。”我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崔哥说明天要去的地方只有洛哥你之人去,而且位置不能被人知道。如果要透露出你在什么位置的话,没人可以保住洛哥你的命。”歹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好,我记着了。”我给歹子摆摆手,示意我没事。“我和菲姐等着你回来。”歹子似乎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虽然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些话感觉很别扭,但是那话的情谊我很感动。“好,对你洛哥放心吧!”我笑着拍了一下歹子厚实的肩膀。歹子没多说,估计这小子也词穷了,或者他想让我单独待一会儿。歹子把他买来的衣服给了我之后,又给我打了声招呼走了。我看了一眼,衣服的品牌都是出了名的昂贵。反正刷的是崔成山的银行卡,我也没多想。我打开手机,面的应用一应俱全。刚开机,有很多的来电短信发了过了。我看了一眼,都是些熟悉的人打的过来,其每过几天打电话过来的小慧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连忙回了过去,等了许久,无人接听。我又试了几次,还是无人接听。我索性用微信发给小慧我安全的消息,并告诉她,我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无法和她及时联系。发完又觉得不放心,又给她道了歉,表达了一下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她。还有些电话可能是找我去催乳,我没管。我打电话给了杨浩,杨浩是除了小慧,电话打给我最勤的人。对于我的好兄弟,杨浩,我已经不能用感动来形容了。如果有人对他不利,我一定是第一个帮他干掉对方的人,当然,反之杨浩也会如此对我。这是我们之间的信任。电话过了一会儿,那边接通了。“喂?”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疑惑涌心头。我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杨浩在吗?”“杨浩?你踏马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见杨浩的名字似乎很生气。握草,浩子该不会出事儿吧。我连忙回道:“我是他兄弟,张洛。你又是谁?”电话那头听见我名字之后嚣张地笑了起来,“哈哈,你踏马是鳖皮子张洛?”鳖皮子是道里的骂人话,我一听是道里的,心里不禁一凉。浩子被抓了?“我是,杨浩在哪?”我不禁着急了起来。“张洛是吧!你的好兄弟杨浩在我罗家的手里,想要救他,到沙市xx酒吧来。要是动什么歪心思,我让你看不见全尸!”说完也没让我多说一句,电话那头挂断了。我心里百般焦急,浩子可不能出事!我连忙打电话给歹子。我和歹子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歹子忙安慰我没事,说他这去保证杨浩的安全。而我挂了电话,只能在原地干跺脚。同时,我也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如果我势力够大,如果我能力更强,我可以守护自己身边的人。“你想变强吗,或者说像我一样。”记忆里的崔成山如此对我说道。像崔成山一样......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我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我一惊连忙打开看。是歹子打过来的电话,我点了接通。“洛哥,浩哥没事。据眼线说,浩哥被关押在罗家里的密室。但不知道为什么,罗家也不敢动浩哥。这次叫洛哥你过去是个圈套,罗家想把你引过去,然后逮住你。”“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崔老大的眼线说的话,可信度很高。”歹子确定地跟我说道。“洛哥,你放心。浩哥出事,我第一个给你赔罪。”歹子安慰道。“嗯,好吧。”我挂了电话。整个人躺在床,我是一点都不想动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弱小感到失望了,我所能做的是让明天的自己为昨天的弱小后悔。后续,我又给其他人回复了消息,都是报一下自己的平安,我也记不得有谁了。最后我给父母打了通电话。父母的声音很焦急,在我失联的三个月里,他们担心了很久。我连忙安慰他们,说我在海外工作,电话打不通。他们也难免怪罪了我,说我不联系他们。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同时,父母还问我,啥时候说个媳妇回家,让他们迎接下一代。我又想到了小慧,我跟父母说这两年谈个回去。和父母寒暄了一会我挂了,看了眼手机,小慧也没回我。我也了解到父母在玲姐安排的地方住了下来,生活也很好。这样,我把手机放一边,稀里糊涂地便睡着了。夜里做起了梦,王建化成厉鬼追着我,嘴里咕哝着要拿我的命陪葬。怪的是,我并没有惊醒。在梦里,我又把王建揍了一顿,跑又跑不过,马德不如回头干他。一大早,歹子把我叫醒了。我俩简单的吃了早饭。“洛哥,该出发了。”“嗯。”我又洗漱了一下,拿行李跟着歹子了酒店门口停的车。昨晚的梦似乎还在脑海里,我心那块shā're:n的罪恶感也还没有消失......坐在后排的我盯着车窗,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