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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秦轩一愣。

“秦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江署长。”罗素赶忙说道。

“江署长好。”秦轩笑着跟他握手。

“好好好！”

江成涛连说了几个好，紧紧握住秦轩的手：“秦先生是我的恩人，是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恩人，这份恩情……江某铭记在心！”

“署长，我……能不能跟秦轩单独说几句？”罗素低声说道。

“单独……”

江成涛先是一愣，旋即突然大笑起来：“对！哈哈哈……罗队长跟秦先生慢慢聊——小周，看看伤员情况。”

几个警方高层识相的走了。

凰尊瞄了罗素一眼，也跟着转身离开现场，丢下最后一句话：“秦轩，记住我的话。”

“知道了。”秦轩点头。

“谢谢……”

罗素突然开口了。

秦轩楞了楞，旋即轻笑道：“你是我徒弟，我救你不是应该的？”

事实上，当罗素声称要单独说几句，他就已经觉得苗头不对了。

他不是傻子好吧？

怎么会不知道罗素的心？

云歌如此。

乔南星如此。

萧寒月如此。

罗素，亦如此。

所以当罗素道谢时，他立马把师徒关系搬出来，防止她说出不该说的话，算是打了一剂预防针。

“夏沉鱼不是你徒弟么？”罗素如同晨星的双眸，定定看着他问道。

“是啊。”

秦轩耸耸肩，笑道：“所以说……任何一个徒弟遇到危险，我都会毫不犹豫帮忙。”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她抿着嘴唇。

“还是别说了。”秦轩皱眉。

“其实……你不该来的。”

突然！

罗素情绪有些激动，暗中紧握住粉拳，咬牙道：“你不来，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来了。”

“你不想活着？”秦轩眉头皱得更紧。

“那次在机场……我就想着离你远点。”

罗素眼眶泛红，呐呐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夏沉鱼，还是因为跟方烈是兄弟，或者两个原因都有……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在克制着，可你偏偏这时候来救我——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难以克制？”

秦轩心里忍不住叹息。

他哪会不明白罗素的意思？

那次，他很清楚明白的拒绝了，她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也确实试图努力忘记他。

可是……

“当我深陷绝境的时候，当我自知必死无疑的时候，当我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说了，不管任何一个徒弟有难，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因为，我们是师徒！”秦轩一直强调师徒关系，就是要想她理智看问题，别忘男女之情方面想。

“你喜欢夏沉鱼吗？”罗素问道。

“喜欢——应该说的爱。”秦轩毫不犹豫。

“你能不喜欢她吗？”

“不能。”

“是啊，喜欢也好爱也罢，都是无法克制的情感，既然你不能放弃夏沉鱼，就应该也明白……我如何能放弃心里的感情？你是强人所难！”

她彻底忍不住了，大滴大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推己及人。

尽管秦轩希望罗素理智，但是听到她这么一番话……

他何尝不明白，让一个人放弃心里所爱，是何其困难且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