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邪道,米开朗基罗,不要太过沉迷,”凯拉尔接过米开朗基罗递来的毛巾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擦干净,开口道:“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医术和知识,那是旁门左道,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不要让那种手法迷惑你的眼睛。”
“是的,老师。”米开朗基路深深的鞠下躬去恭敬地说道,凯拉尔没有看到他低头之后眼睛中那深深的蕴藏着的狂热和鬼畜。
“整理好了我们的损失么?C.C.”凯拉尔简称着对方的名字,她自然就是凯拉尔在苏格兰小镇救下的女孩,Catilin·Candida,但是由于她的名字来自于拉丁语,许多卡美洛人嘴巴根本说不惯,拗口的要命,所以大家一般都只叫她的简体名,凯瑟琳,能叫她C.C.简名的只有一个人——凯。
“是的,凯。”一头绿色头发的她看上去十分漂亮,穿着古典的女性长袍她没有梳马尾辫或者高贵典雅的希腊式(这个是世界通用发型,由罗马穿入,发型从中间分开然后后颈上挽一个发髻。)而是留了一个常常的刘海遮住了前额,然后将多余的头发编成了两个辫子梳在脑后,或许对于现代人来说她的发型简直就是土的要命,但对于那个时候的女性来说简直就是性感的要命!
这是凯拉尔给她梳的,然后她就没有再换过其他发型!
凯拉尔对女孩心思洞若观火,却本着东方人特有的含蓄不愿意如此的放浪,也只有迪妮莎这种强大力量的人能够直接推了凯拉尔,否则谁敢?
“是的,凯,一共八百二十一人死亡,受伤的都已经得到妥善的安排。”C.C.本身并不愿意称呼凯拉尔叫老师的。在她的概念里似乎称呼凯拉尔为老师就会失去追求凯拉尔的资格,至于凯拉尔有妻子这事她才不担心呢——现在掌权者哪个每两三个情人的?
这就不难理解阿尔托莉雅对迪妮莎惊人的容忍性了——毕竟迪妮莎还是知根知底一起二十年的,看看凯拉尔之前带回来的五十多位大剑吧,那个一直粘着凯拉尔奥菲莉亚完全是不知根底的危险分子。
据她调查得出这个女孩明显有精神病历史,当然,这个精神病历史是凯拉尔教给她的,所以她反而更放心将凯拉尔交给一些她认识的人。比如说贝狄威尔,比如说迪妮莎。
“明白了,将伤者收集,死者带到悬崖那边去。”凯拉尔点了点头,挥手道,C.C.点了点头带着人下去。开始分配,她主管后勤,并不需要为战事分心。
“凯,怎么办?”这时候已经从战场上回来甚至将一头血腥抹掉的六位圆桌骑士长已经围了上来,加雷斯到底还是青年,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无妨,今天对方承受的损失并不比我们小。第一次遇到我们这种战斗方法的他们节奏都已经打乱了,以梅琳老师的做法估计今天是不会再进攻了,让守城的弩手撤到五百人左右,其余人下城休息吧。”
“是。”几乎是盲目的信任,所有圆桌骑士长敬了个礼,然后分头去安排,但是贝狄威尔却停了下来扭头转身用忧郁的目光看着凯拉尔,那其中深深的怨念让凯拉尔头皮发麻。她自然是忠心耿耿的为了阿尔托莉雅连着两天都在野外过夜而怨念不已。
凯拉尔却也毫无办法,如果阿尔托莉雅今日抓住机会冲出来他们早就已经在城中畅饮庆功宴了,哪里还会那么被动。
还是有些稚嫩死板啊。
凯拉尔轻轻一叹随即立刻收拾好了心情投入了新一轮的救治去,死亡八百人,但是伤者却有上千人,他的治疗速度正好和自己的魔力恢复速度持平,并不会害怕梅琳的突然袭击。说句实话,虽然各不相属甚至是棋逢对手,但是作为一个典型的东方人,尊师重道的思想还是非常严重的。
凯拉尔如果没有那么高的声望。这种独行特立绝对是鹤立鸡群的,但是在凯拉尔巨大的声望的掩盖下这却变成了符合他声望和地位的谦虚,有实力的人装逼那叫低调,没实力的人装逼那叫煞笔,现实社会就是那么现实,装逼也是需要资本的。
同样,凯拉尔有身份,有地位,做出东方人特有的儒雅那叫谦虚,如果一个农户子弟这么做肯定被人当做软弱可欺的对象。
所以想要被人看得起要做的不是装逼,不是用暴力威胁别人,而是自我,自信,自强。
闲话少提,梅琳这边气氛却是严肃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