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你真的只是想用这种方法令我难过么。
你真的,从来没有对我认真过么。
我的心底有种无可抑制的悲凄,燥热的手掌不自觉的想要推开他,却毫无力气,殇轻易的扣住我的双手,高举过头,膝盖撬开紧闭的双腿,猛地挺身……
火热的分身将闭塞的甬道撑到极至,撕裂般的剧痛让我顿时脸色煞白,我抓紧了他的手臂,指甲愈发用力,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额头的冷汗亦如雨下,我狠狠咬着嘴唇,却还是无法压抑住口中意识迷蒙的嘤咛,殇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凌迟般让我难耐的痛苦,我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紧箍住他的肩膀,大滴的汗珠由额头滑落进紫色的长发,如瀑的发纠缠着殇柔顺的银丝,在绵软的大床上铺开。
殇轻轻将我额头的冷汗拂去,硬是忍下驰聘的冲动,慢慢挺进,此时的他温柔得不像那个邪魅的天魔,迷茫的茶色眼瞳沾染上了淡淡的情欲,仿佛只是一个拥有着心爱恋人的单纯少年,将我视如珍宝。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体内的痛楚渐渐缓和,身体也渐渐的由僵硬中恢复,腹中的欲望如火焰般迅速蹿升,燃烧着我的理智,我不由轻吟出声,却加快了殇的动作,每一次的挺身都像是将我抛上欲望的巅峰,他绝美无双的面孔在我迷离的眸中愈发醉人,我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腰际,在他身下低声呓语:“殇,我喜欢你……”
殇的背脊一僵,动作顿了顿,只一刹那,便又激烈的吻上我,像是在索求最纯真的情感,吻得霸道而蛮横,我战栗着攀紧他,直到他的冲刺,将我推向无法回头的深渊,沉沦,沉沦……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在紧绷的身体得到放松以后,我竟迷迷糊糊的睡去,殇没有叫我,也没有离去,只是安静的躺在我身边,轻轻环着我的腰,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微侧过头便看到殇恬淡的睡容,原来他宁静的时候竟是这般美好,纤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睑上投下俊美的阴影,如玉的肌肤映着淡淡的月光,恍似月华流泻,美得叫人窒息。
我想并没有人生来便是邪恶的魔,也许幼时的殇亦是粉雕玉琢的纯真孩童,只是他的使命注定不能够拥有常人快乐的青春年华,他必须要学着不择手段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他就会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淘汰。
我不恨他,因为我恨不起。
我失神的望着他,良久,窗外的槐树上突然窜过几只嬉戏的松鼠,殇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所惊醒,轻轻睁开眼,目光在适应之后才发觉我正侧躺在他身边静静望着他,他的眼里掠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像是在期盼着什么,又像在欣喜着什么,但仅仅是瞬间而已便又恢复了淡然,嘴角浮起戏谑的笑容。
“还满意吗?”
他的话让我一阵脸红,我连忙埋下头,不敢看他闪烁的眼眸,我还记得刚才我在意识迷离中对他表白了怎样的心意,现在清醒过来了,我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殇轻轻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你以前是左辰修的妃子,怎么他从来没有碰过你。”
我不语,却见殇轻笑道:“左辰修那么爱你,如果他知道你轻易将自己交给了我,你猜他会怎么样呢。”
我的表情有些僵硬,沉默片刻,我低声道:“那些不是我该关心的,我只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尽快给他解蛊。”
殇的眉心微皱,似是因我的话而有些无缘由的怒气。
“我本就不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我想解了他的蛊就解,不想的话,你又能如何。”
他真是不讲道理,说过的话怎么能够耍赖。
我低下眸,淡淡道:“我不能如何,只是鄙视你而已。”
殇望着我,没有说话,清透的眸渐渐深邃,像是包裹着浓郁的雾气,邪魅的气息从他周身骤然而出,极大的压迫感让我突然紧张起来。
“好,我会遵守承诺,”殇掀开绸被,扯过宽松的月白长衫套在身上,他的声音淡漠的不带一丝情感,“但仅此一次,以后我不会放过他第二次。”
月光从窗口倾泻进室内,殇站在床边,银发随着夜风飘飞,宛然玉树临风的桀骜王者,贵气逼人,只是眼底一抹冷绝却让我陡然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