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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子,总盼望遇见个温雅的男子,雨夜里他频频为她添香。年轻的男子,总希望有个良善的女子,清寒渐重的暮光中她悄悄为他添茶。最后,执手的,却总是那大咧咧为她添衣的男子,那骂咧咧为他添饭的女人。时间并不残忍,只是美与真之间若只能二选一的话,总是留下真。
在肖胜心中,前者就如同陈淑媛那般唯美,而后者,则就如章怡这般纯真。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在美与真之间,做出抉择的话,也许,对于肖胜来说,留下来的则是,纯真的唯美。打一开始,肖大官人心里再纠结,特么的就没想过,要放手哪一个。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强’的,先掳回家再说,这点能耐纳兰大少还是有的。
不管肖胜这话,几分真,几分假,还是‘逢场作戏’的善意谎言。内心得到满足的章怡,就这般安逸的窝在肖胜怀中,嘴角处夹杂着几分幸福的笑容,熟睡而去。
床头灯一直亮堂着,与已入睡乡的章怡相比,紧搂着她的肖胜,思绪则不断的往外延伸着,冥冥之中,他从章怡所转述的问题中,嗅到了几分危机感,在这个节骨眼上,先不说自家老妈子为何亲自来港,督办广德一事,单单这个问题,就夹杂很多蹊跷。虽未有直言让自己表态,但亦能从章怡婉转的质问中,听出了这个意思。
是资金受制,还是京都那些老人们,等不急开始发力了?亦或者,百盛内部那些蠢蠢欲动的老人,已经在动手了呢?
轻柔的抬起胳膊,平稳的把章怡放在枕头上,并未改变对方睡姿的肖胜,轻手轻脚的走下了床,小心翼翼的从散落在床脚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没有穿鞋,直接点着脚尖,赤、裸着身子,往卫生间走去。
翻找着通讯录里的号码,在老妈子和暴发户之间,徘徊许久的肖胜,最终直接选择了当事人。有些事,暴发户肯定不愿让自家老妈子提前知晓,但绝不会在现在隐瞒自己。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对方接起,不等自家老爹,骂骂咧咧,肖胜直接冷声开口道:
“我还能逍遥多长时间?”并未在北省的纳兰二爷,赤膀坐起了身,原本熟睡的那名少妇,受惊般随其一起坐了起来。纳兰二爷摆摆手,示意她继续休息,举着电话的他,随手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套上大裤衩,往阳台走去。
纳兰二爷这一系列动作,所传出来的‘沙沙’声,使得隔着电话的肖胜,觉察到了什么,待到他听到对拉门的合拢声后,轻声道:
“在她那?”听到这话的纳兰二爷,先是轻‘嗯’了一声,随后解释道:
“中诚今天十九了。”
“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还是那个问题的,我还有多久逍遥的时间,或者说,你还有多久自由的时间。”听到这话,纳兰二爷沉默少许,轻声道:
“若不是为了给中诚过生日,现在的我,已经不自由了。”听到这话,肖胜紧皱着眉头,脱口道:
“这么急?家里出事了?”
“里应外合,老段子了!百盛的账目出了大问题,一大笔资金已经被冻结,那些老不死们,还在施压,若不是我态度强硬,估摸着这会,已经进去了。”
“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