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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的荣生,双指夹着香烟,仍由其不停的燃烧。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口,此时摘掉军帽的他,一张犹如刀削般的脸颊,完全呈现出来。未有刮净的下巴处,还凸起着几颗因为毛囊堵塞而鼓起的红泡。在感受到烟蒂烧手之际,回过神的荣生,掐灭烟头,随后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磨有老茧的指心,预示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此的来之不易。彷徨与纠结的情绪,萦绕在他的脑海伸出。烟灰缸内,那已经烧成黑灰的纸条,成为了他绞心的痛楚。心灵深处不禁还回荡着自家媳妇,那痛哭流涕的劝解。
都说女人是祸水!可往往男人明知是祸水,还往怀里捞。‘期票,股票,私募’当这一连串的词汇,重重击打在荣生内心最深处之际,他仿佛看到了自家女人的无助以及幼女的无辜!
深陷泥潭,早已无法自拔!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黑路。利益的背后,则是千夫指的滔天罪行。依稀还记得入伍时的宣誓,振振有词的宣言。接过象征信仰的旗帜以及老领导的信任和嘱托。
太多的情绪融合在一起,使得如今等同于手握重权的荣生,陷入进退两难的彷徨中!双手狠狠的揉着自己的脸颊。长叹一口气,望着桌角的烟盒,再一次抽出一根的他,正准备点着之际,自己的勤务兵敲门而入。
“报告。”对于眼前这个自己的亲兵,并没有太多繁琐规矩的荣生,直接摆手示意他进来。在其刚凑上来时,荣生直接随手抽了根香烟递给了对方。后者一脸谄媚的双手接了过去。
“头,押运那几个小子的车已经过了湖山口。”听到这话,荣生猛然侧头,不禁重复的反问道:
“你确定?”
“自家兄弟,有在那当值的!”亲兵的话,使得荣生心里踏实不少。在接到‘秘密’把他们押送青山的命令时,荣生便已经‘心领神会’了老领导的意思。而自己的人,之所以没有押送,是因为要执行更为重要的任务。
“那三名专家都到了吗?”
“到是都到了,但是咱的人,只能接触外岗!就连那两个丫头,都是有女连接手的!”
“废话,还能让你大老爷们去当警卫?都给我机灵点,别出了什么差错。”
“一定,一定!”就在这名亲兵点头哈腰致意之际,荣生从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用报纸包裹的香烟,递给了这名亲兵。
“散给下面的兄弟,还有晚上执勤时,找两个机灵点的兄弟。今晚廖旅长的亲戚,有两车货要运进来!”接过香烟的亲兵,一个劲应好。这种由军部内走私货的事情,不能说常见,也算是潜规则吧。
这种事,大都有某长官的亲戚出面,再由他随口一提,下面的人大都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排好了这一切,重新戴上军帽的荣生,在这位亲兵离开后,快步往楼下走去。步伐显得很急促,在路过几处要卡之际,还不忘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