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骑在亚归兽的背上,就能清晰的看见,格里巴斯钦和格日勒带着一群兽女们从镇里走出来,那些兽女们背回来了几十袋子黑面粉,那些灰色细麻织成的袋子,只有人类商人那才有,这些黑面粉通常都要用这种廉价的灰色细麻口袋装着,一口袋大概有六七十斤,运载的时候通常十口袋黑面粉被捆在一起成为一扎,一只雷霆犀可以轻松地拖动二十扎。
原本我们给老兽人格里巴斯钦的银镚儿并不多,我和琪格将口袋里几乎所有的银镚儿凑在一起,才凑齐了八十七个银镚儿,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古鲁丁镇的粮食价格,只不过几百口子的兽人跟着我们来到古鲁丁镇,衣食用度我们一定是要管的,这些从偏远部落里走出来的兽人们,压根儿也没有金钱上的概念,好在这位部落兽人长老格里巴斯钦有些见识,清楚银镚儿怎么使用,于是乎,我们在出来之前,就将手中所有的银镚儿全部凑到一起,交给了老兽人,让他进到镇子里买些粮食回去,可是,我和琪格此刻有些面面相视,没想到八十多个银镚儿竟然买回去五十几袋子黑面粉,虽我们不太清楚黑面粉的价格,但是这价格好像也并不高啊。
这些人类商人难道不趁着兽族大灾荒,狠狠地炒一把粮价?这没道理啊!其实这些事后来我才搞清楚,大灾荒时期的粮价并没有一直保持着稳定,就拿黑面粉来,这原本每斤才一个铜板的粗劣杂粮掺了大量米糠的黑面粉。在这个春季里已经翻了三番,变成每斤三个铜板了。以至于那些挨饿的兽人们根本就没有钱买粮食吃。金钱大都掌握在富庶的兽人贵族手中,他们手里的钱买麦粉也不成问题。
我与琪格坐在一起。开始盘算着,趁着口袋里的银镚还算富足,不妨多买回来一些粗粮,总不能整天喝野菜汤吧。其实我们最想买的,是古鲁丁镇魔法草药商行里面的寒冰草,这东西我们真的硬性需要啊,寒冰草属于帕伊荒原上的稀有魔法草药,我们在北麓荒原沿着乌鲁图河走了快一个月,都没有采到过一株。只是偶然在牛头人采药者那里换了一≤≤≤≤,$.c♂odivstyle="rgin:p0p0">style_tt();株,现在想想都觉得是运气好啊!
我们没有办法将那些兽人都安顿在古鲁丁镇中,只好让老兽人格里巴斯钦带人到镇中买回一些木料和毛毡,在镇外面的空地上,搭起一座难民营式的窝棚,以供跟随我们来的兽人们休息。没想到这老头动作蛮迅速的,我们这边才刚刚进到镇,他们那边已经买好了黑面粉,往镇外搬运了。
不久之后。我们被库兹领着走到了一所大宅院的前面,我坐在高高的草药堆上,视线才刚刚与这里的原木栅栏院墙持平,那些原木端被削尖。并排立成一道院墙就好像是一根根倒立着的削尖的铅笔。在大门口同样没有大门,只有个巨型空旷的门框。大门口的前面有几个半圆木料垒成了简单的台阶,库兹松开了亚归兽的缰绳。沿台阶而上。
我被琪格拉着手,从亚归兽的背上轻盈的跳下来。她的手心馨凉而滑嫩。被她的手攥着,我的心会觉得很刺痒。我有些不情愿的想甩开她的手,被她瞪了一眼,便不敢乱动,这时候在外人的面前,违背了她的意愿,回头我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她总有些古怪的方法惩罚我,就比如会不停的指使卡特琳娜做东做西,忙个不停,最后直到我告饶了,才会让浑身大汗淋淋的卡特琳娜停下来休息。或者是将我拎出帐篷外面,就在草地上当众跟我摔跤,试想我这样不满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比得过快要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自然会被她摔得七荤八素,偏偏这时候,库兹也没办法帮我,他实在没有勇气跟漂亮得一塌糊涂的琪格动手。这时候,琪格总会张扬的甩甩身后的马尾,得意地笑就像是朵鲜艳的白色水仙花。
卡特琳娜的那身性感得无可救药的魔羚羊皮轻甲已经被琪格收回去,理由是我们已经有足够的魔羚羊皮,可以在古鲁丁镇找位手艺高操的制皮大师,为她量身定做一身儿新的,包括库兹也要重新做一身儿,库兹对这很有看法,他认为他自己做的那身是最好的,虽然做工粗糙了一,但是非常合身,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亲手缝制,这件由他亲自捕猎魔羚羊,亲自动手熟皮子,然后又自己动手缝制的轻甲,按他的法,可以在成人礼上穿,只有自己做的,穿起来才最拉风。
此时,卡特琳娜穿着一身麻布的长袍,将自己傲人的魔鬼身材都罩在长袍中,一头红艳如火的长发也藏在尖尖的帽兜里,从外面看上去,只能看出来她是一位人族女子,其他的完全被遮掩住了。
库兹迫不及待的,“腾腾腾”几大步跨上台阶冲进来大院里,我和琪格好奇的跟在后面,沿阶而上,才发现这半圆木的台阶要比想象中的高很多,每次我都要尽力的抬脚,才能登上下一个台阶,可恶的琪格还一直想看我出丑,明明拉着我的手,还在这圆木台阶上走得飞快,好在木质台阶只有七八级,再多一我就会被琪格拖死狗一样拖上来。
“阿嬷,阿嬷,我回来了!”
库兹的声音一开始有些低,但是叫了一声之后就变得很高亢,最后竟然显得心情激荡,他的声音一下子充斥在宽阔的大院落里,院落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豪宅,那是由巨型原木以及白石灰粉堆砌而成的三层式独楼,耸立在这比足球场还要大的院落中央,几乎看不出独楼究竟有多少个房间,只知道这是一座四角由三十级米高的圆柱形建筑组成的正方形阁楼,像是四个瞭望塔一样。整个阁楼都涂刷着厚厚的白灰,每个巨大落地窗,只有华丽的窗框,没有安窗户,淡紫色的纱幔窗帘随着微风,在窗框里微微摆动,每个窗框外侧都修有精致的阳台。独楼的屋上耸立着数十面绑着彩色布条的长杆,那些彩色布条迎风飞舞,倒是显得异常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