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栋别墅楼里的魔法生们,虽然我叫不全他们的名字,但是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差不多基本上都见过,至少已经是混个脸熟。
走到宿舍二楼,看到诺亚房间门上依然锁着,才想到这家伙日夜兼程的返回伊利纳斯城,现在应该是在飞艇上了吧。
推开宿舍的房门,门上面的灰尘像是沙土一样飘落下来,屋子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在皎洁的月光下,我在地板上落下一行浅浅的脚印,
这个房间空了三个多月,看来一直没有人进来过,写字桌上摆着一只空酒杯,杯子下面压着一张魔法羊皮纸,纸上的字迹只写了一半,一只魔法刻笔躺在一旁,墨水早已干涸,这张纸还是我留在这的,记得当时准备去瓦丝琪位面历练,所以逐一给埃尔城的朋友写信。
走到窗边拉开白色的纱帘,将窗子推开,让如雪的月光洒进房间,一股清新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台上的灰尘被风卷起,我觉得没有提前回到宿舍打扫一下,绝对是件失策的事。
推开了露台的门,发现露台外面反而比屋子里要显得干净得多。
转回身,就看到卡特琳娜不声不响地从墙角的暗影里走出来,她是偷偷的潜入皇家魔法学院里来的,至少是瞒着水池边的那些魔法生和宿舍管理员的,那一次在舞会上,我被赖安公爵打伤,带着艾丽娅夫人在皇家魔法学院的宿舍里避难,后来被人拿学院的制度说事,赶出了皇家魔法学院的宿舍区,从那之后,在皇家魔法学院里留宿就变得很难,如果被发现还要受到学院里的处分。
昨天弗农学长就是帮助一名我们宿舍楼的魔法生去教导处消除处分的。
见卡特琳娜悄然无息的进到宿舍里,我连忙将窗帘拉上,问她:“没有被人发现吧。”
她抿嘴一笑摇了摇头,美得像是一朵俏百合。
随后卡特琳娜掩住鼻子,皱着眉头看着满是灰尘的宿舍,将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扎成一支马尾,蹬掉脚上的短靴,脱掉亚麻布的长裙,只穿着一件吊带背心和半透明短纱裙,在浴室中找到了一大块抹布,一刻不停地开始打扫整间宿舍。
我想着要不要将卡兰措和黛博拉从辛柳谷里喊出来,帮卡特琳娜一起打扫,想想还是算了,在墙角拿着一只埽把与卡特琳娜一起清扫宿舍。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清扫工作很快被我和卡特琳娜合力完成,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让我有种甜美二人世界的感觉。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卡特琳娜在浴室里洗澡,模糊的人影顺着浴室里的灯光映在墙壁上,浴室的门没有关,我甚至能听见卡特琳娜快乐哼出来的歌声,不过声音并不大,她大概也担心声音传到隔壁去,打扰别人的休息不说,被举报了那才是麻烦的事。
我端着酒杯走上露台,在露台角落里的那张躺椅上坐下来,将酒杯放在小方桌上,想起了迪伦学长昨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迪伦学长绝不是无的放矢,于是从魔法腰包中拿出了那把样式古朴的锤子——时空碎裂者。
就是在这把锤子上面,我解析出几个魔法符文,将它们描绘下来送给了迪伦学长,迪伦学长将这些魔法符文破解出来,加入到之前的魔纹法阵里面,才设计出了那艘能穿越空间裂隙的黄金海船——复仇女王号。
我将沉甸甸的锤子拿在手中,翻来调去地看个仔细,也没发现这锤子有什么奇异之处。
迪伦学长那些话语又重新回荡在我的耳畔:
‘你画的那些幅魔法符文,大半我们已经破解了它们的真正作用,只有三个符文暂时还没有破译出来,它们描述出来的含义是空间记忆与叠加。’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也可能是那种无法用帝国语描述的含义,这三个魔法符文也可能是告诉我们,它们能够记忆下来多个坐标点也很有可能,只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也有些搞不懂它们。’
我仔细地在战锤上找出迪伦学长所说的那三个魔法符文,沿着战锤上面精美的花纹一路查探下去,就在漆黑如墨的锤柄上发现这三个魔法符文连在一起,在三个符文之间有一个小小凹槽,这种凹槽在锤柄上一共有九个之多,我觉得它们看起来像是手柄上装饰,将战锤我在手里的时候,可以增加手心的摩擦力。
可是在迪伦学长的提示下,我忽然发现这三个神秘的魔法符文凑在一起,绝对是有原因的。
我一边摸索着锤柄一边思索,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卡特琳娜穿着一件真丝睡裙从浴室中走出来,用毛巾不停地擦拭湿漉漉的长发,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雪白的玉足在月光下反射着象牙一样的光泽,她大着胆子走上露台,贴着我在躺椅上坐下,身上传来一股清新的花香,她好奇地问我:“吉嘉,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我扬了扬手里的战锤。
“这是那把锤子?”卡特琳娜问我,我点点头。
她对‘时空碎裂者’当然不陌生,只是从未仔细地近距离观瞧过,我将‘时空碎裂者’递给她,她那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对我笑着说道:“真是蛮有分量的,危机时候都可以把这个锤子当成武器了。”
说起来当初不知道这把锤子功用的时候,还真是用这把锤子当过一段时间的武器,用起来也是蛮趁手的。
“咦……锤柄这里怎么还有宝石凹槽,吉嘉,这里镶嵌的宝石呢?”卡特琳娜狐疑地问我一句。
卡特琳娜的话语就像是一米阳光照射进幽暗的空间里,那处光明让我茅塞顿开,我拍了一下大腿,从躺椅上坐起来说:“对啊,这些凹痕根本就是一些宝石凹槽,我怎么没想到!”(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