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山海界出现了深渊裂缝(1 / 1)

在冰原小镇待了一个钟,维多三名学员了解了关于‘中庭世界’的一些情报。不多。因为人手和实力所限,冰原小镇以隐蔽为主,所在的地方是世界边缘,罕有智慧生命的踪迹。“中庭世界是多种族并存的世界,也有人族,但数量不多。”季凯鹏看着手上,只有寥寥几页的情报。“中庭世界的统治者,是黑角族,属于角族其中一个分支……”在虚空城的日子里,学员们除了修炼,也开始接触一些‘宇宙常识’。维多三人对角族有所了解。这是一个以角为美的种族,同样遍布宇宙,从数量上仅次于人族灵族等曾经的四大强族。但质量上差得多,角族甚至没有诞生出宇宙霸主一级的势力。“即便如此,黑角族也是中庭世界的绝对霸主,不可小觑。”“对,而且中庭世界是高级世界,99.9%的可能存在领域级强者,甚至是巅峰强者,硬抗我们压根不是对手。”“等等,我们只是调查‘渡神树’传说的吧,为什么非要跟黑角族起冲突?”“诶你说得好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中庭世界存在人族,三人就不需要作太多的伪装,只是套上该世界常见的服饰后,就离开了冰原,前往中庭世界的核心区域。……山海大世界,自从大道宗展现出绝对的力量,并一举覆灭‘暗之都’等充满敌意的顶级势力后,整座大陆,以及大陆外的无尽之海,基本上都以大道宗,以人族为尊。至少在明面上如此。如今哪怕只是普通人之身,人族的身份也能让他们在许多异族城市得到优待。距离那一战已经过去了几年,大多数普通人、普通觉醒者,已经忘记了那一日大道宗笼罩半座大陆的威势。但对于各势力高层而言,忘不了。是以,各大势力虽然私底下有些小动作,但都不敢逾越尺度,山海大世界也进入了难得的和平,一些因为战斗而改变了山川地势的区域,也逐渐建起了城池。大陆东南,毗邻天堑山脉一带。有一座小国,南泽国。这里远离大陆核心,比唐禹曾经待过一段时间的大昌皇朝,都要偏僻得多。源气浓度稀薄,周围一带只有零星几座下品源晶矿。整座南泽国发展滞后,无论是符文科技,还是强者数量,都远远逊色于大昌皇朝。但也因为偏居一隅,南泽国周围没什么智慧种族部落,除了偶尔从南面天堑山脉,某条支脉的支脉的支脉闯出些许不太强的异兽,再无威胁。几百年下来,南泽国安居乐业,人口翻了几番,国度规模也扩大了不少……但依旧是个平凡小国。觉醒高阶就是走路带风的大高手。元水镇,是一座位于南泽国南面的特色小镇,因为靠近天堑山脉的支脉,且有官道直达周围几座城池,元水镇一直都很繁华,且武风崇尚。随处可见一身劲装,佩戴刀剑的武者。不时就能见有高手飞檐走壁,几个纵跃消失。“那就是塑体境的高手吗?”“嘿,塑体境算什么,没听说我们元水镇最近出现了一位少年凝源境吗?”“啊?竟有如此天才!”酒馆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诉说着一些见闻,说道那位少年天才时,有人发出惊呼,但不少来自周边大城的武者,却面露不屑。可能吗?区区十几岁的少年人,修炼到觉醒高阶?就是大城内,大家族子弟,也做不到!那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每一位凝源境高手都赫赫有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觉醒五重,迈入三流高手层次,就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了。有见识的武者们不屑,但也没有反驳,他们还犯不着跟一些普通人较真。毕竟普通人又懂得什么。此刻,酒馆后头,一座宽敞的独立院落内。少年人盘膝坐在草席上修炼。许久后,他睁开双眼,如雄狮苏醒,但慑人的气势又被他瞬息收敛,除了面容稍显成熟外,和其他少年没有多少差别。“到了凝源境之后的修炼,太慢了。”少年苏炳皱了皱眉,“按照现在的速度,我至少要一年才能突破至觉醒十一重,或许要五六年,乃至七八年后才能到觉醒阶大圆满,能否冲击传说中的踏虚境,更是未知……怎么会这么慢?”苏炳父母都是实力不弱的觉醒者,按照江湖划分在二流层次。只是在他还小时,父母就因为意外死亡,留下当时年幼,尚还没有觉醒的苏炳。后来,为了生存,也是为了查明父母的死因,苏炳成为一名职业猎手,专门狩猎山脉附近的异兽,或是带有一点异兽血脉的普通动物,卖给当地酒楼。有次不太走运,被一头异兽追赶而跌入山崖,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骨,在尸骨手指上……苏炳视线下移,摸了摸自己手指上那枚不起眼的银色指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空间戒指。’这枚空间戒指很小,还不到一立方,但依旧存了几本书籍,一些药草,一些矿物。当中有一本,是修炼法,名为‘大日修炼真诀(上篇)’。苏炳知道,自己能成为外人眼中的天才,不过……是自己修炼了更为高明的修炼法。“可按照修炼心得上的记载,突破至凝源境后,能够更加清晰的感知天地源气,修炼速度不应该慢多少,但……”苏炳再次闭上眼,感知中,天地间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源气光粒。明显不对。“果然,是我自己的天赋太差了……”“心得上还记载了,许多天才只用几年时间就修炼至大圆满,却卡在瓶颈上,直至老死都未能破境……若是换了我,只怕更难突破至踏虚。”“不过,南泽国并不是世界中心,反而是边陲之地,如果我能前往世界中心,那位死去前辈都十分向往的大道城,突破踏虚一定就有希望。”“哪怕只是前往次一等的城池。”“但如何离开南泽国,该往哪儿去……”苏炳完全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是觉醒高阶,了解的信息不比武者家族少多少,可就他所知,除了南面越深入越危险的天堑山脉外,其它方向往外,都是一望无际的荒芜大地。“难道往南,必须穿越天堑山脉才能找到其它国度?”苏炳觉得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但以我的实力,想穿越天堑山脉几乎不可能,现在还没到拼命的时候。”他思索着。忽然,大地轻微晃动,幅度不大,但被他很敏锐地觉察。“地震了?不,等等,外面好像有点乱?”苏炳豁然起身,心中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没有犹豫,拿起放在手边的战刀,打开门几步窜上了屋顶。抬头望去,在小镇的远方,天空弥漫着红色雾气,充满着不详。那种压抑感更甚了。犹豫了一会,苏炳在房顶间飞跃,没多时就来到了元水镇边缘。元水镇,带“水”字,是因为在小镇附近有一座湖泊,名为元水湖,给小镇提供了不少生鲜鱼类。但此时,原本碧波万顷的元水湖湖面,却猛地向下凹陷,仿佛湖中心多出了一个窟窿,湖水宛如瀑布倾泻而下,元水湖湖面正肉眼可见的降低。“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陷?”已经有武者脚程飞快,正朝着元水湖靠近。更有原先就在元水湖边上的武者,小心翼翼地淌着水,似乎要朝湖中央去。苏炳耳朵微动,听见不少老练武者低声交谈。他们认为,可能是某种遗迹出世。传闻南泽国的皇室,就是发掘了某座遗迹,才得以建起南泽国度。武者们更疯狂了。苏炳没有靠近,他望着元水湖上空的红色雾气,此时雾气逐渐变浓,他心中不详的预兆,也越来越重。元水湖逐渐干涸了,只剩一些小水坑和水渍,在湖中央,肉眼可见一道裂开的巨大豁口,仿佛深渊。有武者已经接近了豁口处。忽地,一道灰色的影子从巨大豁口内扑出,接二连三,朝最近的武者扑去。苏炳看见,有武者立刻抽刀斩去,却见灰影一闪,武者倒飞而去,胸前一片鲜血淋漓,气息微弱,眼见已经是难活。“是异兽吗?”许多武者看不清灰影,苏炳却是看清楚了。是一只皮毛腐烂的灰色巨狼,个头约莫两三米高,瞳孔呈猩红色,无比狰狞。元水湖附近的武者都吓傻了,转身就逃,但这些巨腐狼速度更快,实力更强,眨眼就扑杀了许多武者。哪怕是江湖上所谓的三流武者,面对巨腐狼,也几乎没有反抗之力。“每一头狼,实力最少在觉醒六重,就算是我如果面对五头以上,都有一定的危险。”苏炳没有犹豫,转身就撤。奔袭离开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从那处深渊豁口内,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怪物。长有六足的红色生物,背身四翼的灰色大鸟……无一例外,都样貌狰狞,眼瞳猩红,且……实力强悍。到底是什么怪物?!元水镇这时候已经骚乱起来,苏炳在镇内没有亲人朋友,只是知会了酒馆老板一声后,朝着北面逃去。这一逃,就是一天一夜。苏炳风尘仆仆,一刀劈死了一头飞行怪物后,窜到了树顶眺望,一座有着高大城墙的巨城,已经出现在视野内。南泽都城。这座国都此时已经戒严,城墙上随处可见面色凝重的士兵。还有不少逃难的难民,被拦在国都之外。苏炳是武者,且释放出了一丝丝不弱的气息,很快就被放行进入城内。他打探到了一些消息,面色愈发凝重。“南泽国南部,居然已经完全沦陷了。”“那些怪物嗜血、狂暴,见人就杀,据说南部已经很难见到活人,最南面的几座城池,近乎无人生还!”苏炳不认为消息夸大其词。他就是从最南面来的,一路狂奔,饶是如此都碰见了一次飞行怪物,其他实力不如他的觉醒者,逃出来的可能性,非常小。很快,身为武者的苏炳被征召,加入了守城军。仅仅过了不到半天,铺天盖地的怪物潮就直袭国都而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数之不尽。南泽国确实有些底蕴。国家存亡的关键之际,都城内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踏虚而上。护城大阵也运转起来。数十万守城武者,据墙而守。但也仅仅守了几个钟,城就破了。苏炳看见有身高超过百米的怪物,踏碎城墙。更看见那两位护国踏虚,从空中坠落。他随着汹汹人流逃向更北方。开始时,都城没被怪物潮围拢,许多武者身影纵跃朝北方奔逃。但渐渐的,能跟上他速度的人越来越少了。有的是实力不足,逐渐掉队。有的是被追上来的怪物扑杀。苏炳逃到了南泽国最北端,又继续逃向荒野,哪怕北面有一座雄伟的要塞,诸多逃难者都不认为,能挡住恐怖的怪兽潮。“呼~呼!”荒芜的大地上,苏炳喘着粗气。精神紧绷,濒临崩溃边缘。体力几乎极限,只靠着意志力,机械似的奔逃。源力更是耗尽了三次,若非储物戒指内有那位前辈遗留的源力药剂,他早已经葬身兽口。逃到了现在,苏炳已经孤身一人。他不知道自己逃出了多远,逃了几天,又能逃到哪儿去。只有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断地逃。那些怪物似乎能追踪他的气息,每隔一段时间就又追了上来。天空上几只飞行怪物出现,苏炳面露绝望。他已经没有挥刀的力气了。逃了这么久,依旧不见南泽国外的世界,最后支撑着他的一丝意念,也在逐渐远去。几只飞行怪物扑下来了。苏炳颤抖地举起崩开了几处缺口的砍刀,准备做最后一搏。忽然,有声音从空中传来。“咦,这破地方居然有人?等等……那不是魔化兽吗?!”天空中的声音似乎爆了某种粗口。下一刻,伴随着咻咻的刺耳声,那几只一点都不弱的飞行怪物,在空中被分尸,簌簌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