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心情不好,不讲道理欺负人,傅延琛还能怎么办?
自己抢回来的,当然是宠她啊!
看着电视墙上一分为二的超大屏幕,傅延琛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丝灵感,可惜太快没抓住。
他下意识问辛念,“你刚才是怎么赢的,最后一盘我明明攻击了你的兵,水果也是我收集的多。”
辛念狡黠一笑,“这游戏其实有两种胜利方式,明面上谁先凑满要求的水果谁赢,背地里还可以互相抢旗子,你兵太多,水果我抢不过你,所以我直接釜底抽薪,把你家旗子偷回我家,打不过就另辟蹊径,这不是你以前教我的?
说完一愣,“你以前教过我?”
她好像又想起来一些。
傅延琛微微一怔,终于抓住了之前溜走的灵感,压在心头的重担顿时一轻。
一群小蚂蚁虽然不至于真的绊倒大象,但实在烦人,傅氏放弃收购刘家在东南亚濒临倒闭的酒店后,再想以同样的势头进军海外市场,势必要付出成倍的代价。
本来可以从长计议,然而二股东抓住这件事不放,联合几位董事攻击傅延琛因私废公,表面上是不爽要多花钱,实际上是蓄谋已久的夺权试探。
内忧外患,这才导致傅延琛附近忙得焦头烂额。
他轻轻刮了下辛念挺翘的鼻尖,温声道:“谢谢,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上楼去开个视频会议,晚点继续陪你玩。”
辛念无所谓地挥挥手,“不玩了,我跟你有代沟,你这个老人家操作太辣鸡,我洗洗睡了,你别忙太晚。”
敷衍着:“……”
差三岁而已,代沟?
当晚,傅延琛开完漫长的多方视频会议,临时出门一趟,回来后手里抱着高高一摞书,径直去了辛念的房间。
辛念躲在被窝里玩游戏,听见敲门声立刻锁屏装睡。
门轻轻被打开一半,传来傅延琛似笑非笑的声音,“你的游戏账号显示,一秒钟前在线。”
辛念:“……”
见鬼,原来加她好友又不玩游戏,是为了搞侦察吗!
她装不下去了,只好轻哼一声,“正要睡呢,干嘛?”
傅延琛走进门,将一摞书放在床头柜上,打开床头灯,柔和的橘黄色光线一下四散开来,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辛念扫了眼那些书的侧封,抽了抽嘴角,“你干嘛拿这么多童话书过来?”
傅延琛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轻轻翻开,“你不是说咱俩有代沟吗,我特意买回来读给你听的,睡前故事。”
辛念:“……”
“怎么样,这下是不是有共同语言了?”
回答他的是辛念的磨牙声,还有一个飞速砸来的软枕头。
下一秒,傅延琛便被辛念一路推出去,嘭的一声,屋门关紧。
看着门上悬挂的小恶魔玩偶被震得晃来晃去,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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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的时候,日子过得飞快。
又三天后,回老家过年偶感风寒的莫教授终于身体大好,连夜乘坐红眼航班赶回潆北市。
何昔早晨起来收到消息,第一时间电话通知辛念,“假期结束,莫老头喊你下午来上课。”
辛念抱着手机“嗯哼”地敷衍一声,一听就是没睡醒。
刚巧何昔心里有事,没注意电话那头过于安静。
他纠结半天,期期艾艾道:“那个,我有个朋友,他无意中听到一个秘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被蒙在鼓里的当事人,你说,我——我朋友,要不要揭穿这件事呢?”
辛念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脸无意中蹭到手机屏幕,电话挂断。
耳中传来嘟嘟的忙音,何昔:“……”
算了,见面再说吧。
他反应过来辛念怕是还没睡醒,担心她起床后记不住,给她发了条下午三点美术室见的语音信息。
辛念听到短信提示音,迷迷瞪瞪地点开,只觉得脑子里有个男人在说话,却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
画面一转,她裹着呢子大衣,系着羊绒围巾,站在小区的湖边和冉初曼发信息。
“放心吧,抵押谁也抵押不了我,坐牢活该,谁让他手脚不干净。”
她回完信息,突然——
脑仁嗡的一疼,辛念猛然惊醒,心脏咚咚咚跳得剧烈,坐起身警惕地看向身后。
她在床上睡觉,身后当然只有床头和墙壁而已。
松了口气,心跳速度减慢,辛念忽然心生好奇,自言自语道:“谁?要抵押什么?”
试着回想了下刚才冷不丁卡住的梦境,才缓和的头痛立刻卷土重来。
她果断放弃,重重敲了两下脑壳,“停停停,别想了,打住!”
后面估计就是脚滑落水,差点淹死,所以一想就浑身难受,反正大致情况傅延琛都跟她说过了,何苦难为自己非要去想?
至于什么抵押不抵押的,一个荒诞的梦而已,怎么可能较真。
为了转移注意力,辛念拿起手机看了眼最新的消息。
除了何昔通知她下午上课,傅延琛抱歉不能回来陪她吃午饭,嘱咐她别挑食外,冉初曼也提醒她别忘了一点约好去店里做美容。
她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立马从被窝爬起来,匆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