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Виргинские岛,坐落于俄罗斯以北的东西伯利亚海上,坐标为北纬75度3分,东经168度4分。属于俄罗斯领土,陆地面积有大约8500平方公里,约合台湾岛的四分之一。”
宇文松满面微笑,拿着手中的一份不知从哪弄来的资料,轻轻敲了一下女儿的头。在惹得乖丫头又捂着头,嘟起嘴生气的时候,哈哈一笑,继续背诵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资料——
“1789年被俄罗斯人土塔克斯基发现,确认为俄罗斯领土。由于地理位置实在太过极端,终年被冰雪笼罩,年气温不高于零下十度,又没有什么非常好的食物来源,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发的地方,所以并不太适合人类居住,发现之后曾一度被命名为‘废弃之岛’。”
“1917年,俄国经历了一系列的政治变化,最后爆发了十月革命。虽然以列宁为首的俄国工农兵在革命后终于推翻了资产阶级的统治,但在此之前,仍然有不少人为此壮烈牺牲。”
“其中有一支名为‘利剑’的起义军在革命爆发前被人叛变,而遭到当时政府的血腥屠杀。‘利剑’部队且战且走,最后终于不敌政府军,被迫上船前往‘废弃之岛’,希望能够坚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由于废弃之岛终年冰雪,并没多少粮食。见此,政府军对该岛采取包围政策。意图消耗‘利剑’部队的意志,逼迫其投降,以套取更多革命部队的信息资料。在一次突围中,利剑部队的领袖中枪身亡,顿时间全部队陷入群龙无首,濒于崩溃的边缘。”
宇文雨支着下巴,当听到父亲说到起义部队陷入绝境之时,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但就在此时,那名领袖的身怀六甲的妻子一马当先的担当起领袖之责。那位妇女先是鼓励所有人不要放弃,再调查全岛,找到一处捕鱼地点来维持生计。等到士气终于缓和之后,再巧计骗得政府军上岸,利用岛上的地形进行有利反击。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那位妇女诞下了一名男婴,可在脐带刚刚剪下的那一刻,她又再次前往前线指挥作战。只不过三百多人的部队,竟然前后共毙敌两千余人。一时间,政府军不敢再次上岛,尽呼岛上有名女战神,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月革命开始,俄罗斯局内战况一时紧张起来。围困‘废弃之岛’的政府军折返本土打压革命,才解了岛上的利剑部队一口气。”
“但,兵危是解了。那名妇女也因为伤重和疲困交加,还不等离岛,就留下了孤儿命陨此岛。”
“从此以后,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母亲,人们不再称呼此岛为‘废弃之岛’,而换之为Виргинские岛,也意为……”
“圣母……之岛……”宇文雨似乎感悟了什么,接着父亲的话语,说了出来。
宇文松轻轻点了点头,收起手中的那份手抄本,躺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望着“窗外”。
故事,是好故事。可对于父亲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故事,宇文雨却是一点也不清楚。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爸……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故事我先不去管她……可你能不能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宇文松呵呵一笑,道:“什么事?”
宇文雨环视了一眼四周,再看看自己脚下的拿包降落伞……最后,看看窗外,那一览无余的云海,问了一句——
“爸……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突然要坐飞机去俄罗斯呢?!”
小丫头的问题的确没错,因为现在,这对父女正坐在一架直飞俄罗斯的航空班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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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狱后的那几天,宇文松显得非常兴奋。经常出去跑,似乎是急着办什么手续。过了没两三天,就在八月将尽,九月即将到来之际,这位父亲忽然拉着女儿坐上了飞机?!
而宇文雨呢,一听能够坐飞机也是兴奋莫名,没去细想。由着兴头跟老爸糊里糊涂的上了客机。可现在飞机飞到一半了,新鲜感下去了,她才开始怀疑起来,为这次冒冒失失的路途而感到异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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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哈哈一笑,道:“傻丫头,你就跟着你爸来就好了。怎么?到现在还担心我把自己的乖女儿卖掉吗?”
宇文雨脸一红,拉着父亲的胳膊使劲摇晃起来,嘴裏还不住的撒娇:“爸爸……我不依,你又取笑我……不过,我们到底去俄罗斯做什么呀?你还没告诉我呢!不会……是为了去瞻仰革命烈士墓吧?”
宇文松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置可否,道:“安心跟着。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从此不再说话。
飞机无惊无险的抵达俄罗斯境内的雅库姿克,在随后的两天里,父女两人又是坐火车又是做车。必要时还不得不坐雪橇。尽管此时仍然是九月,但漫天都是雪花飞舞,寒冷的刚煮好的热可可不到三十秒立刻冻成一碗冷汤,冰封之国果然名不虚传。
三天后,宇文父女坐上了一艘渡船……一艘,前往Виргинские岛的渡船……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唯一的渡船在送下今天的唯一一批客人之后,静悄悄的折返而去。宇文雨望着那渐渐消失于浓雾中的轮渡,再看看四周白茫茫的雪景,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雪衣,拉住父亲的臂膀,满面忧色,眼神不由得害怕起来。
静……孤独而冰封的岛屿上,除了静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声音……风雪已经停了,但四周也同时变得静悄悄……没有鸟鸣,没有兽嚎!更何论人声……在这由白雪所组成的世界里,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宛如时间停顿一般的宁静……
“咯吱……”
宇文雨被这大自然的肃穆所慑服,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脚竟然会陷进积雪,陷的这么……深?
“爸爸……”
轻轻的一声呼唤,只是无心之意。可就是这一声轻呼,四周竟然回荡起如此多的回声?!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宇文雨吃了一惊,不由得又退了一步……
宇文松笑了笑,抬头望了望天空,内心不由得犯了个嘀咕:“奇怪了,我打听到的消息不是说这裏终年落雪不断的吗?昨天听天气预报也没错,怎么今天反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