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凡书雪才站了起来，却是一眼看到了李师师手里的荷包，不由眼神里闪过一抹嫉妒，道：“师师姑娘，这是大人送你的东西吗？”

“啊！”李师师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才记起石凡还给了自己件礼物。

她象找到了精神依托一般将荷包抓在手里，默默地打开，结果让她奇怪的是，从裏面又掏出一个荷包，荷包打开，望着裏面的东西，李师师惊呆了。

沁人肺腑的丹香飘荡，让人神清气爽，说不清的受用，有一种飘飘而起，直要举霞飞升的感觉。

凡书雪顿时清醒过来，往李师师手上瞄了一眼，顿时一声惊呼，“丹药！”

“不错！”李师师淡淡道：“这应该是公子留给我，用来提升修为自保的。”

凡书雪眼神中的亮光瞬间收敛，幽幽一声叹息，“她好歹给你留了东西，我却什么都没有，难道他心裏一点没有我吗？我凡书雪在大人心裏的地位就这么不堪？”

李师师静静地看着她，凡书雪失魂落魄，踉跄着要离开。“书雪妹妹。”李师师忽然喊住了她。

“你是想取笑我吗？我告诉你，我心既已属大人，却不会因为什么礼物而改变，我会一直等着大人，等着他回心转意。”

李师师笑了，笑的很甜，她忽然从大荷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小荷包，和她那个一般大小，递给了凡书雪，“这是他留给你的。”

“啊！”凡书雪顿时惊呆了，将荷包打开，裏面是满满的丹药，丹香扑面，只嗅一口就让人百病俱消，任何不适都在瞬间烟消云散，这绝非凡品。

凡书雪看着李师师，“你怎么知道是大人留给我的？这明明是你的，你是在怜悯我吗？”

李师师嫣然一笑，“如果公子给我，一只便够用，又何必给我两只，公子的心思我最懂，正因为他心裏有你，才留了两只，一只是我的，一只便是你的。”

凡书雪看着李师师，李师师也看着她，“妹妹！”

“姐姐！”两个人忽然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书雪此心只属大人，我愿意为大人守节。”凡书雪喃喃道，轻轻抽泣着如带雨的梨花，既美极又凄凉之极。

“真是我的好妹妹。”李师师拉住了她的手，“以后就是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了，这别湘馆是大人的，是我的，也是你的。”

“姐姐！”两个女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不过当她们转过身来再望向石凡消失之地时，表情瞬间变得平静起来，眼神却是充满了希冀，不知不觉间两个女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

“砰！”一阵眩晕后，石凡感觉脚踏到了实地，他长出一口气，这次总算没出差，要是再被劈出时空隧道，那才是真正的悲催。

回想起刚才的分别，他心裏还是略带惆怅，大宋第一名姬就这样分开了，难免有些惋惜，但是他还是迅速恢复过来，人总不能纠结在过去，得往前看，他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