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云臻没事就去田净植家晃荡一圈,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到处寻欢作乐。
云臻活得年纪再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又没心没肺想得开,每日纵情欢场,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田净植接触了几次,倒是很喜欢他的个性,除了他趴在窗户上伸出舌头装鬼吓她的时候。
不过田净植有一件事情很糟心,本来薛灵乔回来,她快乐疯了,以为有了复合的可能。现在她明白了,薛灵乔回来只是因为她怀孕了,他只是来负责的。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又不是裹脚小媳妇,都分手了,还要他负责干什么。
她蹲在院子里开放的一朵月季花面前,一个花瓣一个花瓣的揪:“生……不生……生……不生……”她痴痴獃呆的揪掉最后一个花瓣,“不生……”她拿着花瓣看了半天,突然开始对花发脾气,“为什么不生,你给我说清楚。”
花自然是不能说话的,何况还被她揪秃了脑袋。
田净植纠结死了,想到自己以后一个人拉扯孩子,做个单亲妈妈,觉得整个人生都昏暗了。
“你害怕了?”
田净植回头,发现云臻正蹲在她身后,跟个猴子一样。
“害怕什么?”田净植说,“你来别人家怎么不敲门?”
云臻“哦”了一声,一脸真麻烦的表情,真的跑到了门口,重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