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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问。顾正南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像保护孩子一样本能的把她揽到身后，免得袁绍勇发起疯来伤到她。

“不……不是我，是你！是顾正南！”袁绍勇崩溃的抱着头，眸子里装满了怒气，原本还算比较好看的脸扭成了一团，写满了痛苦，“顾正南……是你！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没能救她？！为什么？！是你害死她的，不是我！你还我老婆命来！”

看着他失控的样子，顾正南不想再多做纠缠，他护着关菲菲从人群中挤出来。“小张报警。”

“嗯。”小张点了点头，为了不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大伙儿也陆续散了，只剩下保安在旁边看着袁绍勇。

“顾正南……”袁绍勇狠狠捶着地面，整个人崩溃绝望，痛苦的嘶吼，“顾、正、南！”他紧紧咬着牙关，脖颈上的血脉全部暴凸出来，显得异常恐怖。旁边的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情的同时又有点压力山大，害怕他待会儿又要产生什么攻击行为。

还好事如人愿，在警察把他带走之前他还算安分。只是那双眼睛越来越空洞，人也越来越安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办公室里，关菲菲把保温饭盒打开。看着美味可口的饭菜，顾正南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她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自责。快八点了，”她把饭盒捧在手心里，“先吃点东西吧？”

顾正南回握了一下她的手，转头看着她，“我今天有晚班，你先回去吧。”

“我明天早上没课。”她夹起一块肉片，暖暖又带点儿倔强，“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就什么时候回家。”

他摸了摸她的头，整理了一下心情，吃下她喂的饭菜，然后把筷子拿了过来。“要不要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