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血,水火不相容。纠缠在一块,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温玉的脊背变成了战场,两种血液剧烈的反应着,冒出白气。烧的温玉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疤。看在眼里,触目惊心。
那种景象,即使我看着都感觉很疼。
然而,这一次温玉却没有再惨叫,反而咬紧牙关,硬撑了下来。只是整个身子都在疼的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团血在拼杀中终于两败俱伤,从温玉的背上消失不见了。温玉的后背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一样,全是伤疤。
而她慢慢的背过身去,把我的外套穿在身上。随后,身子晃了一晃,像是突然垮了一样,仰天跌倒在地。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了。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已经死了。无双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子说:“没事,好好地。”
果然,温玉张张嘴,淡淡的说:“别担心,我没事。我太累了,我得歇一会。背上这道符折腾了我几天几夜,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温玉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好奇,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哎,总之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我一听这话,首先开口问道:“温玉,你怎么比我们还要快?你的仇报完了,所以来帮我们找奇才吗?你怎么弄成这样?”
没想到,我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温玉疑惑了:“找奇才?你们不是来帮我报仇的吗?你们是来找奇才的?”
我们也吃了一惊:“你还没有报仇?”
温玉苦笑一声:“我现在发现,我这个仇还真是不太好报了。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胖子在一边嘿嘿的傻笑:“没想到咱们是顺路啊,早知道就一块来,路上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问温玉:“你是跟着那几只山魈找到这裏的吗?后来怎么又弄成了这幅样子?山魈的主人到底是谁?”
温玉一脸苦笑:“许由啊,我告诉你我的仇人是谁,你可别笑话我。”
我挠挠头:“我笑话你干什么啊。这有什么可笑话的。”
温玉淡淡的说:“我的仇人就是章信。”
我们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章信?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哎?他不是你师父吗?教你秘术的人,是不是他?”
温玉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说道:“是啊,只怪我识人不明,认贼作父,跟着他学习秘术这么多年,倒没有想到,他对我从来都没有安着好心。哎,现在想想,我真是太蠢了。想当年,章信去道观那么多趟,和我师父讲经,如果章信会秘术的话,我师父肯定知道。救命的法门,我师父没有道理不学。可是,直到死到临头,她才肯去求章信,恐怕,她能察觉到,章信有自己的目的吧。可惜,她却没有告诉我。真是奇怪,难道,她自己倒甘于一死,却希望我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我听得云山雾罩:“你从头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好像这秘术倒像是害了你似得?”
温玉点点头:“我就从离开你们之后说起吧。你们知道,我在那血池裏面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年,那些血,已经和我心意相通了。母山魈生崽子的时候,又喝过裏面的血。所以,我凭借着这些血的气息,一路走过来,找到了这裏。可是你们不知道,当我走进这片山裏面的时候,内心是多么震惊。”
我说道:“因为你曾经在这裏生活了很多年吗?”
温玉说道:“不错。当我看到山魈来到这片山裏面的时候,我甚至有点担心章信,我担心他已经死了,被人占了这个地方。一路上,我经历了无数的艰险,先是那些冤魂,后来又是各种幻术。不过,我倒还能应付的了,一路闯了过来。”
我看了看温玉,心想,凭着她的实力,确实有能力直接闯过来。
温玉说:“只不过,我刚刚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发现章信一脸笑意的站在对面的山坡上,他看着我说:‘徒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一边赶过去,一边说:‘师父,你没事?我一路上看到那么多阵法,还以为你已经出事了。’章信一直淡淡的看着我,忽然,没有任何预兆,他忽然出手了。他毕竟是我的师父,功夫要比我高,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寿命,没有人知道他修炼了多少年。我在他手底下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打倒在地。然后那两只山魈窜出来,在我背上横七竖八的刻上了符咒。”
我们几个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