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吹吹打打,热闹隆重的送葬队伍死了。他们被一直跟在身后的士兵杀死,给他们的主人做了陪葬。
紧接着,那些士兵也自杀了。照这样看来。这裏的秘密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无双叹了口气:“这些死士死的真是不值。他们对主人好,就躲得远远地,一辈子不说算了。何必一定要死呢?”
我微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这些死士对于自己的主人无比忠诚,是一条心。但是他们之间未必有绝对的信任。主人死了,他们之间会互相猜忌,生怕对方会泄露主人的秘密。所以谁也不相信谁。这一生,除非他们都生活在一块,互相监视。如果有人脱离集体,其他的几个人就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以绝后患。这样一来,还不如死掉算了。反正他们是死士,就是用来死的。”
无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们这么不怕死。如果打仗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死士,那昨天的仗早就赢了。”
我叹了口气:“真正不怕死的,十个裏面也没有一个。大多数人还是正常的。人命只有一次,谁肯不明不白的死掉?”
无双问我:“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指了指湍急的涧水:“你想不想把裏面的人挖出来,看看他到底是谁?”
无双犹豫地看着我:“我怎么总觉得这么干有点危险?”
我们两个正在商量,忽然,无双指着涧水说道:“你看,裏面有人出来了。”
我低头向下望。果然,涧水伸出冒出两个脑袋来。他们小心翼翼的在水里游动着。看得出来,他们对水底的机关很是避讳,不敢半点靠近那一块水域。
他们绕了一个圈,慢慢的爬上岸来。
从这两个人的衣着来看。他么是刚才死士中的两个。
无双眨眨眼:“他们中间出现叛徒了。有两个人没有死。”
我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
他们爬上岸来,将身上的黑甲脱去了。然后抹了抹脸。露出本来面貌来。
无双低呼一声:“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似得。”
我盯着水边的两个人,淡淡的说:“他们两个,一个是棺材铺的哑巴。另一个是李小星。”
无双点点头,声音很激动:“真的是他们。为什么是他们?刚才不还是拿着长戟杀人的古代人吗?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我悠悠的看着在水边忙碌的两个人,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在一场梦里。”
无双盯着我:“什么梦?现在真的是在做梦吗?不对,咱们两个人在同一个梦里,那么这个梦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看着水边的李晓星说:“是他的。咱们在李小星的梦里。”
无双叹道:“这也太离奇了。”
我点点头:“确实很离奇。不过,我也是猜测而已。方丈用心经把我们唤醒。可能这经文不是念给我们听得,而是念给李小星听得。”
我们两个一边说,一边死死地盯着水边。哑巴和李小星配合的很默契。他们两个比划了一番。然后动手,一个人努力的把涧水截住,另一个人想办法把水流引到别处。
我感觉他们要在这裏有什么大动作。不然的话,只是单纯的把涧水截住就可以了,没必要引向别处。
过了一会,那涧水渐渐地干涸了。他们两个慢慢的走了下去。
下面有很多淤泥,漫到了他们的腰上。
这两个人慢慢的向中心走。然后同时伸出手,准确地向下摸过去。过了一会,他们从下面摸出来几把锃光瓦亮的宝剑。
这些剑估计是当年放在水底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过了这么多年,居然丝毫没有损毁的迹象。
他们两个的手法很准确,也很迅速。似乎知道这些机关藏在哪里似得。在泥底摸了一会,就将他们完全拆除了。
然后,我看见他们两个都涨红了两,四双手伸在淤泥裏面,使劲的向外拔。
但是他们的胳膊却拔不出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咬住了。
终于,我听见一声闷响,一口棺材从淤泥裏面冒了出来。
这两个人抬着棺材慢慢的上了岸。
无双若有所思的说:“他们是不是在盗墓?”
我挠挠头:“你看他们破坏了机关之后,直接就把棺材拽出来了。我感觉他们不像是盗墓,像是要盗尸体。”
几分钟之后,哑巴和李小星把这口棺材撬开了。这棺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在水下历经千年,居然没有腐烂,我猜,不用再盗别的东西了,光这副棺材就够值钱的了。
开棺的那一刻,哑巴忽然跪了下去,很隆重的叩了几个头。而李小星却岿然不动,随手从棺材裏面拽出来一个头骨,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