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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村子,果然觉得四周冷飕飕的,村民脸上都挂着愁苦之色。
有人面带异样的打量着这一大一小两个道士,甚至有人悄悄地跟随他们,有人张口欲言,最终却摇头作罢。
小婵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安阳衣角,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虽然依旧有点怕安阳,但比之先前要好得多了。
“书,书生,我们绕着走吧,这里好奇怪。”
安阳平静的扫了她一下:“奇怪的地方才意味着不寻常的经历和收获。”
小婵便不敢说话了,宠物暂且不说,至少丫鬟这个角色她代入得很好,就如当初她在老人家每天都洗碗换取收容一样,现在她也是做各种力所能及的活,除了不让安阳碰她之外什么都很听话,更是从不惹安阳生气,以求安阳的保护,而这样他仿佛要更心安理得一些。
不多时,一名穿着较为干净整洁的老头在一众村民的簇拥下来到安阳面前,这么多人的聚集一时引得小婵慌乱不已。
但安阳见他们都没带武器,而且领头的老人面色亲和,应该不是来找事的。
果不其然,老头虽然带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却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一礼,强自挤出一抹笑容,问道:“不知二位道长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啊?”
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歇脚的安阳不动声色,回了一礼:“云游四海之人罢了,道长不敢称,在下从两千里外的并州而来,要去访昆仑,不知老人家有何要事,为何拦住在下和童儿的去路?”
老头心里一惊,并州和昆仑他都不知道,但这两千里外一词,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再仔细打量一番安阳,因为是现代人,且体质超群,所以从他脸上看不到这个世界平民百姓常有的面黄肌瘦,身上也好似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度,就连身边的童子也是脸色白净、双眼灵动有神,皮肤嫩得像是刚剥开的鸡蛋一样,小小年纪便已看得出日后颠倒众生的风范。
这绝不是常人!
老头如是想着,却又拱手行了一礼,抬头望了眼天空:“二位道长既然路经此地,也是缘分,小老儿看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就在本村歇歇脚,改日再走,如何?”
话一说完,他便紧张的看向安阳,生怕他拒绝一般,却全然不知这正好合了安阳的心意,二人一路颠簸许久,早就想歇息一番了。
安阳装模作样的犹豫片刻,也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拱手回了一礼:“也好,那就叨扰老人家了。”
他知道,这个村子必定发生了什么。
而这样的经历正是他所缺少的。
老头回头说了几句,围着的村民们一涌而散,看来若不是他在这座村里有极高的威望,那就是有什么困难让整个村里的人团结起来。
安阳和老头走在前面,小婵紧张兮兮的跟在身后,一路左顾右盼看着陌生的环境和村民,显得格外警惕,像是生怕钻一个人出来把她剥了皮做狐皮大衣一样。
“小老儿姓陈,添为本村村长,小时候读过几天书,先生取名叫陈忠义,排行老四,现在年纪大了,倒是好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老头说着,干笑了几声,但笑容中掩饰的愁苦却显而易见,还隐隐有着悲戚之色。
没多久,两人停在一间院落前,里面是几间茅草房,修得简陋,却也宽敞,旁边的棚子里喂着牛马。
最诡异的是他们院落还挂着丧联,像是一副刚死了人的样子。
陈村长有些尴尬,拱手说:“鄙村地处荒野,寒舍条件不好,家里……又正好死了女儿,招待不佳,还请道长多多担待。”
安阳扫了眼院落,平静的问:“老人家该是有什么事要请在下帮忙吧?”
陈村长一愣,随即苦涩的笑笑,指着大门口说:“道长果然非同一般,若是道长愿意的话,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安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抬步就迈了进去。
院落堂屋摆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看胸前微微突起,死者应该是个女子。
陈村长有些小心翼翼的,毕竟刚死了人的家里实在不适合待客,看着安阳的眼神不怎么在意,他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二人已坐在一张木桌子上,就是一张八仙桌,毫无传统待客文化礼节,却像模像样的泡了一杯粗茶,想来已是这荒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