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奉上。
───────────────废话连篇───────────────
公孙紫宓没带墨镜,看了看狗狗,面露吃惊,还顾不上表达自己的惊讶,又随即看到站在我们对面的公孙夫人,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倏然瞪得更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形如厉鬼的公孙夫人,哑然无声,全身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迟哥哥拖了一把。她摇摇欲坠,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想说话却几次都没有说成功,嗓子沙哑的无言唤了几声,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嫂……嫂……”平日里冷艳的脸容早就泪流满面。
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下恻然,难过得不舒服感随之而来。想想也是,公孙夫人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可她却是紫宓的亲人。
公孙夫人眼底的怨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名的光芒,她歪着头看了公孙紫宓许久,最终发出凄厉尖锐的笑声:“咯咯咯——!没用的。你们发现了都得死!都得死!”说话间,她右臂变化出的黑刀就劈头朝迟哥哥他们挥去。
我失声惊叫,就看到迟哥哥的指尖伸出一柄泛着白光的植物刀,迟哥哥握紧刀柄,右手一扭,朝公孙夫人的黑刀猛然砍去,两刀相撞,擦出无数火星,迟哥哥的植物刀锋利无比的穿透公孙夫人的黑刀,一刀砍裂她的身体,直取她的首级。在砍去头颅的一刻,公孙夫人一声厉声的鬼哭响彻天际,浑身闪烁出一道黑光,又在一刹那间爆裂,大团、大团的黑血飞溅四射,阴风掠过,一股血腥味翻卷而来,我伸出左手捂紧口鼻,却还是抵挡不住满天腥味,趴在大理石上干呕起来。
恢复些许,看看周围,几个人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其中情况最糟糕的是狗狗,他是妖怪,耳鼻口最灵,受到的刺激和影响也最深,那股难闻的血腥味熏得他两眼冒星。
公孙紫宓紧挨狗狗,心下大骇,眼睛怔怔的望向公孙夫人被斩下的头颅,黯然感伤,她的手和我一样紧捂鼻子,调整呼吸。看来他们没事。
转开视线,公孙夫人的首级,孤零零的滚落于一旁,不复病态的苍白,变得面黄肌瘦,眼袋凹陷,眼睛爆出,舌头伸得更加长,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恐怖。她被迟哥哥砍裂的身体,此刻化为一摊黑血,这让我瞬间联想到她先前的分裂为二,又结合的恶心场景,赶紧甩甩头,阻止这种恶心,血腥的想法。
迟哥哥单腿跪于一大摊黑血之中,脸部和身上溅满了黑血,他踉跄站起,眼看又要摔跤,我急奔过去,忍着右手的剧痛和难闻的血腥味,用左手扶他起来,迟哥哥像是全身软弱无力,一下瘫倒我身上,我被他身子重量一压,右手的剧痛,直冲入脑,脸色惨白,脑门子直冒冷汗,却又担心惹来迟哥哥关心,脸上不敢表露分毫,慢慢的扶着他,走到月光下坐下歇息。
迟哥哥坐倒在地,摸了一把脸,把脸上恶心难闻的黑血抹去,然后闭着眼,使劲揉按眼旁上方的太阳穴,苦笑的调侃道:“今次,用的法术过多,身体一下子有点支撑不住。”
“唉!老咯,老咯。不中用了。”他又顿足长叹。
我轻笑道:“哥,你这叫杞人忧天。”
“未雨先酬。”公孙紫宓勉励强笑的接道。
公孙紫宓和狗狗也走了过来,狗狗瞥了我一眼,在我右手处陡然一凝,碧潭深处急剧紧缩,修长雪白的手指,信手一指,我极力隐藏于袖底的遍体鳞伤的右手,一扬秀眉,挑衅的看着我,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撇撇嘴,顿觉委屈,斜了他一眼,不答话。谁让他贸然丢下我,自己去客厅视察的?
听到狗狗,坐在我身旁的迟哥哥,眼疾手快的一把捧起我的手,速度迅猛,动作却极其轻柔,我闪避不及,给他逮个正着。
迟哥哥越看越皱眉,当下托起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子各色的种子,挑出几粒,利用自己的所剩不多的灵力催生了几粒,我一看叶子和形状,心下豁然明了。这些个种子是全部都是草药,用于治愈外伤效果最佳。小时候,每当我顽皮弄得满身是伤的回家,迟哥哥他就像变魔术一般,变出一对堆中药,替我敷伤,此刻看到他专心替我用中药碾碎外敷右手掌心的骨裂处,恍然产生时光倒流的错觉。
迟哥哥寻来绷带,帮我细心的用有治愈骨裂的中药包扎妥当后,平稳的说:“用这点中药,不过是缓兵之计,主要是不让伤势继续恶化。这伤虽没伤到内腑,却极有可能已经粉碎性骨折,等会儿休息一下,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以防万一。”闻言,我赶紧忙不迭是的点头,因为我知道倘若迟哥哥他说话,不再对我笑嘻嘻,那就说明他是真生气了。
狗狗看在眼里,轻哼一声,站在原地也斜我,嘴里抱怨:“你怎么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