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忙之中终于机灵了一回,知道躲不过,急忙用转开身体,用左手去挡,那条十来米长的巨蛇毫不犹豫的朝我左手臂用力一咬,我痛苦的惨叫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疾风擦耳,迟哥哥和狗狗同时赶到,纷纷甩出手中利器,射向那条巨蛇。巨蛇吃痛,却还是撕咬着我的左手臂不放,我顿感浑身无力,勉力抬起右手,抓紧仅剩的那张防御咒符,狠命的往巨蛇的三角额头拍去。
咒符碰到雌性巨蛇一刹那,白光强烈的刺骨,我极力紧闭双眼,感到左手臂一松,巨蛇的尖牙连带着我的血肉脱离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倏然一松,左手臂几乎脱臼,全身再也沉受不住,轰然坍塌,倒在冰冷的水泥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前花白一片,只能隐约看见周围大致轮廓,迟哥哥和狗狗及时出击也没能阻拦那条巨蛇,它伺机我这个空门,逃窜出去。尽管全身鳞片溃烂和头部也被我的咒符烧焦了一大半,其中一只蛇眼更是被白光咒符刺破,它还是摆动身形,躲到一处阴影下,虽体形庞大,动作却很敏捷。
迟哥哥立马施展神道法术,丢出众多光明花,狗狗手中的强光也不断往那儿射,可是没有用,那条母蛇好像根本不受一点强光的影响,边动作迅速的用尾巴扫,边渐渐往水泥地里的阴影下沉,强烈的白光下,毁容的三角蛇头和竖直带着无数伤口又刚脱蛇皮的蛇身显得可怖,一地的蛇血,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甚是难闻,绿得傪人的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得我遍体生寒。
“它是条半魇蛇!”看清它此刻的外貌,我惊叫起来,迟哥哥和狗狗显然也已察觉到,目光更是凌厉起来。魇蛇,蛇魔中最可怕最难对付的一种——狡猾,残忍,凶暴,记仇,报复性强。非常难对付,几乎是许多阴阳师的噩梦。
“该死!看它那样想是要净化了……”狗狗低咒道。雌影蛇只要自身力量够充沛就能进化成很难对付的魇蛇。
“它想逃!”迟哥哥判定道,声音不同以往的慵懒,镇定带有从未有过的严肃。
“不要让它逃了!”我大喊道。
话音未落,迟哥哥收起一贯的懒惰,眼神变得犀利许多,拿出一颗五彩斑斓的种子,种子在迟哥哥的操纵下一转眼长成了根五颜六色的鞭子,缠绕在迟哥哥的手心,迟哥哥用力一挥,鞭子像自己有生命般,以避闪不及的速度,无线伸长,朝巨蛇当头劈下,巨蛇猝不及防,卷起身子,硬是接下了这一重击,血盆大口大张,发出似女声非女声的惨叫,嘴里的腥臭味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支持不住,再次晕倒。
与此同时,狗狗又射出数道白光,扎向逐渐下陷的巨蛇,想把它全身定住,阻止它的下陷。巨蛇的独眼闪烁出恐怖的寒光,尖叫的看了我们一眼,周身徒然向下一跃,最终全部融入了水泥地之下,不见了踪影,狗狗的数道白光,扎了个满地,空空荡荡的。
三人分别站在灵堂的三个角落,唯一的光源便是月光,洒向我们三个形影孤寂的人影。
望着恢复原状的水泥地,迟哥哥下叹了口气:“我们这次算是彻底中计了。唉!千算万算,还是被它逃了!”
说完,迟哥哥就来查看我的状况,我移开紧捂受伤左手的右手,可怖的伤口血肉模糊,白骨分明,一条条鲜血宛如流动的小溪遵从“地心引力”原则,一滴滴的落到冰凉的水泥地上,形成一摊摊小水洼。
迟哥哥认真的运用自己的能力,帮我治疗,动作细致小心:“疼么?”
我疼得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勉强一笑道:“还行。”
“算了罢你!看你疼得嘴唇都发紫了,装什么?!”狗狗不满的嘟囔道。
我瞪他一眼,没有回话。迟哥哥朝我微微一笑,继续埋头轻手轻脚的处理我的伤势。
“失策!失策!这绝对是本大爷的耻辱。被它逃了也就算了,没想到还中了它的计。”狗狗烦躁的挠挠头,极度郁闷的说道。
“下次再给本大爷看到,本大爷一定扒了他皮,抽了它的筋,啃了它的骨,把它剁成八九段,扁成肉酱。”狗狗握拳信誓旦旦的说,剩下我和迟哥哥一脸无语,四目对望。
我只想提醒他。狗狗,那个,蛇是没有筋的……
那条狡诈的巨蛇,它利用影蛇能隐入阴影中的特点,再受重伤之际,果断的选择了逃脱。它清楚的知道,只要它进入自己的领域范畴,我们根本不能找到它,给它致命一击。
迟哥哥处理完我的伤势,拍拍我的头道:“你看你最近总是平凡的受伤,上次是右手,这次又来个左臂。真不让人省心。这次的伤口比较麻烦,是半魇蛇咬的,必须要去问神圣树灵或者那些耶稣圣徒讨点圣水,才能彻底消除里面的瘴气,知道不?”
我尴尬的点点头:“嗯。我知道迟哥哥一定会帮我的对不?”
迟哥哥满脸宠爱的揉揉我的软发道:“唉!真拿你没办法。”
我自豪的翘翘鼻子道:“迟哥哥最好了。”然后侧身,对他们说,“那我们是不是该快点做善后工作?”
迟哥哥扶我站来道:“的确。本来以为杀死母蛇,那些个细长的公蛇也必定会自己死去。现在看来,不得不调整方案了。”
狗狗插话道:“那条母蛇和自己的同类自相残杀,即使吸取了先前一条死蛇的瘴气,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够力量进化成魇蛇,很可能是吸取同类瘴气的同时,还大量吸收了被附上的人类的元气,就比如戴颖。不过,只要根治清除附在寄主身上的公影蛇就没问题了。”
我赞同的点点头,分析道:“拖长了对别人也有性命危险,那我们是不是得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来这里参加葬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