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误以为你的秘密都在那个玫瑰农场,所以,经常有不速之客前去秘密勘察,殊不知,那个农场只是你的一个道具而已,掩人耳目,但事实上,你真正的基地在国外……”卫微言顿了顿:“也就是你经常出没的号称有世界上最美的极光的那个地方……”云未寒的目光变得特别奇怪:“卫弱智,你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来调查我?而且,你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莫非你真的想来入股投靠?如果是这样,我倒也欢迎……”“云未寒,收手吧!”“……”“你赚几百亿几千亿都不关我的事,但是,没必要在年子身上做文章!!!”云未寒并未反唇相讥。他沉默了一下,慢吞吞的:“你既然调查得这么清楚,你就该知道,我必须在她身上做文章!”“甚至包括给她下药?”“下药?你以为我只能下药才能让女孩子们对我倾心?”“不然呢?”云未寒悠悠然地:“没准人家是真心喜欢我呢?”“别做梦了。一开始人家都没上你的当,现在更不可能。所以,云未寒,收起你那套把戏吧。”云未寒死死盯着他:“好吧,既然你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她不可吗?”这是他的核心秘密之一。卫微言查了很久,就是在这一点上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年子的“特异”在眼睛上面,跟他的爱情药关系不大,可是,他的种种作为表示,年子的“特异”远不止“透视”这一点。像云未寒这种人,绝对没可能无缘无故对某个女人“如痴如狂”,哪怕对方是天仙都不可能!“一定是你的爱情药需要她的参与!”云未寒不屑一顾:“你可别忘了,我的爱情药是在你跟她热恋阶段就面试了。”“……”可是,除了爱情药,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怎么?卫弱智你这么厉害也猜不透了?”卫微言冷冷地:“莫非是因为你真的快死了?”云未寒哈哈大笑:“可不是吗?卫弱智你总算猜对了一次。”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实不相瞒,我已经时日无多,当年我的老子再混蛋再浪荡,也还有我这个继承人,可我就不同了,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还有一两百年寿命,甚至长生不死,对于结婚生子这种事情是从来也不在乎的,甚至觉得很麻烦很累赘。结果,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死到临头,而继承人都还没有。随便找个女人生吧,又觉得没意思;短时间内,要和别的女人培养感情什么的也太麻烦而且不现实。所以,做生不如做熟,而且年姑娘也甚合我眼缘,干净纯洁,人也聪明,我就想省省事,直接找这个人算了……还有,她父母也是正派人,她又是独生女,以后,就算我真的死了,他们也会好好养大孩子,我也不担心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之类的谋夺了我孩子的家产……”算来算去,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这,就是我非她不可的原因。卫弱智,你听明白了吗?卫微言死死盯着他,不敢相信有人能把谎言说得这么顺溜,这么“合情合理”!!云未寒转眼盯着卫微言,脸上的笑容丝毫也不见了。“倒是你卫弱智,人家早跟你分手了,你还死缠烂打干什么?”卫微言:“……”“我每一次追求她,都是在她跟你分手之后。怎么?分手后她没有选择别的男人的权利了?还是要一辈子替你卫弱智守贞了?所以,我就奇怪了,卫弱智,你次次跑出来横插一脚,这么没节操真的好吗?”“……”“醒醒吧,卫弱智,这都9102年了,不是任何女人从一而终的时代了!!!”“云未寒,你这鬼话只能欺骗心智不足的小姑娘,你居然拿来骗我?你既然快要死了,你还拼命为了几百亿的小目标奋斗个毛啊?”云未寒十分干脆:“好吧,既然你知道我是骗你的,那你说说我到底想利用她干嘛?”卫微言:“……”“知道一个秘密却又不知道秘密的核心,这种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哈哈哈,卫弱智,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赶紧滚蛋吧,别在这里讨人嫌了!”车子,搜的一声开走了。卫微言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竟然作声不得!!!年子冲进卧室,也不梳洗,直接合身躺在床上。李秀蓝轻轻推开门,试探性:“年子,年子?”她拉了被子蒙着头,不回答。这时候,她忽然觉得所有人都很烦。李秀蓝暗叹一声,悄悄拉上门离开了。儿女大了,按理说,这些事情父母是不该插手了,可是,你不能眼看着孩子跳火坑也不管。年子昏昏沉沉躺了一会儿,忽然跳起来,跑去狗窝,那几个宝石赫然还在。她后悔莫及:当时怎么就忘了还给卫微言呢?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老是拿这些东西烦自己——只要东西在这里,竟然像收了他的聘礼似的——明明是正大光明和别的男人约会,倒搞得跟做贼似的!当初和赵理想如此;现在和云未寒,也是如此!他丢几个破石头,难道自己就没有选择别人的权利了?简直太阴险了。而且,拿着这烫手山芋,每一次说分手都要还来还去的,好生麻烦!!!当初,简直就不该收下的。她决定明天就还回去——这以后,那厮若敢再拿来,自己得打断他的腿!!躺在床上,折腾许久,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了——卫微言不是要走三个月吗?怎么不到两个月就回来了?难道他是专程为了这事赶回来的?借着月光,她又看看那几个安然躺着的宝石。也不知怎地,脑子竟然慢慢清醒了。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会忽然和云未寒在一起了?这厮明明就是骗我的啊。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骗我的啊。现在怎么反而糊涂了?她觉得自己分裂了。脑海中,好像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在打架。想着想着,倦意慢慢地来了。再次枕着那个小玉瓶,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