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楼下,只见邻居张太太迎面走来。她见我背着雨晴,问道:“啊?雨晴,你回来啦?怎么啦?你的脚扭伤啦?”
“没事,”雨晴笑了笑,“我们闹着玩。”
“呵呵,”张太太一笑道,“年轻真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现在我们和张太太还没有和睦相处,她看见我这样背着雨晴,一定会说:“狗男女,一大早就出来鬼混。”就像上次雨晴病了我扶着雨晴去看医生时那样。
张太太接着说:“嘿嘿,下回我也让我老公背我一下。”
噢,张先生,是我害了你。
张太太又说:“雨晴,你什么时候回来啦?”
“昨天下午就回来了。”
“嗯,你不知道呀,你没在这几天,乐扬总失魂落魄似的,每天都无精打采。”
汗,虽然雨晴不在这几天,有时候想起雨晴,我的确挺寂寞的,总打不起精神,却哪有她说得那么夸张?
但我和雨晴都还没说话,张太太又说:“雨晴,有空来和柏希柏言玩呀,他们都好想你。”
“好。”雨晴笑着回答。
爱笑的女孩,总能让身边的人快乐。张太太和雨晴交谈以后,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好,哼着曲儿走进了电梯。我也把雨晴放下来,和她一起走到我的车子前。刚上车,雨晴问我:“不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真的每天都无精打采?”
我笑着说:“是呀。”
雨晴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才淡淡地说:“如果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你也会这样?没有我在,你就不能专心地工作,快乐地生活?”
从她的语气可以判断,她最后那句不是起强调效果的反问句,而是单纯的问句。
“嗯?”见她这样认真,我有点迷惑了,望了她一眼。
雨晴笑了笑,柔声说:“也没什么。好啦,咱们快到吉之岛去吧。”
“嗯。”在我的视线离开雨晴的脸前的一刹那,我看见她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我们来到吉之岛,我看到阿清和几个策划部的同事正在忙着布置场地。我本想过去帮忙,顺便问一下阿清情况怎样,但转念一想,老板都怀疑我出卖公司了,我还那么卖力为公司做事干嘛?再说,有阿清在,一切她都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用不着我费心。
于是我没跟他们打招呼,拉着雨晴的手,直接走进吉之岛。在吉之岛里,很多人向雨晴投来奇怪的、惊异的目光,甚至对她品头论足、议论纷纷,雨晴像平常一样,一概不理,而我,也把这些人当成透明,紧紧地捉住雨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半分的念头。
我和雨晴恋爱,关你们TNND什么事?你们要笑就笑呗!幸福是属于我和雨晴的,你们再怎么讥笑,也不能把我们的幸福夺去。
对我们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能跟雨晴一样,完全不会介意世俗之人的歧视目光了。
在吉之岛逛了一会,已是中午一点多了,雨晴问我,肚子饿了吗?我说,有点啦。雨晴说,那我们去KFC吃点东西吧。我说,好。
我和雨晴在一起,要到哪里吃饭,要到哪里玩,这些小问题,轮着决定,而不是总是一个人在决定,另一个则说好呀,无所谓。我们心有灵犀,一般来说,想去的地方都十分接近,不会有大分歧,有时候两人意见不一,也很容易妥协。
走出吉之岛,只见阿清他们已不在活动现场,大概是吃午饭去了。走向KFC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乔宇打过来的。
“喂,乐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