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只要敢碰我,我就把白狐叫出来,到时候魂飞魄散,那是你自找的。”
可就在这时候,无名喊了一声:“同意,我们同意还不行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能私自做决定?”
无名使劲的向我使眼色,然后笑着说:“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葬在一块,烧纸也方便。做了鬼也有个伴,不寂寞。”
纸人听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你们早这么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随后,我们把那几口纸棺材也搬上了马车,和白狐的棺材放在一块。
然后无名扬了扬鞭子,马车又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
我趁纸人不注意,低声问:“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无名回答:“我正在想。”
我瞪了瞪眼:“你还没有想好办法就答应他们了?你到底能不能搞清楚先后?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
无名苦笑了一声:“我搞不清楚,你搞得清楚吗?咱们先用缓兵之计,拖上一会,实在不行,再叫白狐。”
我长舒了一口气:“希望今夜长一点,夜长梦多。”
我们走的很慢,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不住的交换眼神,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几个纸人在监视着我们,寸步不离。
眼看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再点灯。如果点灯的话,那些纸人肯定会问,我们在搞什么鬼,可是如果不点的话……
我心乱如麻,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发现无名并没有勒住马,任由它从十字路口走过去了,我忍不住拽了他一把:“你怎么?”
结果我听到刺啦一声,无名的一条胳膊给我撕下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方龄在旁边吓得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那几个纸人也被惊动了。他们跑过来看了一眼,气得跺脚:“他妈的,跑了一个。”
我这时候才发现,无名不见了,只有一个纸糊的人,挂在马的缰绳上。之前他根本不是拉着马在赶路,而是任由马拖着他向前走。
其中一个纸人说:“老大,咱们今天算是栽了,兄弟们玩纸人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到后来被人用纸人骗了。”
领头的摆了摆手:“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先下葬再说。”
他们刚刚商量到这裏,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冷笑声。随后,我听到丁丁当当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我抬头看了看,发现黑暗中出现一个人影,他的手中拽着一根铁链,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声。而这人黑衣黑帽,分明就是黑无常。
纸人们吓得魂不守舍,纷纷叫了一声:“咱们逃吧。”
随后,各自抱起纸棺材,转身就走。结果身后的街上,也出现一个人。这人白衣白帽,手中提着一根哭丧棒。
是黑白无常来了。
小鬼见了黑白无常,就像是犯罪分子见了警察一样。他们还没反抗,腿就先软了,只是几秒钟而已,就被他们用铁链给拴上了。
无名远远地走过来,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我这个金蝉脱壳,用的还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