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鬼苦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你怎么敢让我留在这裏。”
吊死鬼叹了口气:“原来,我只剩下几个月的阳寿了,看来就算我不上弔,也是个短命鬼啊。”
陈姐低声说:“那番话,是我在几个月前听到的。到了现在,你还有多日子,我也说不准了。”
吊死鬼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都到了这时候,还说那些恩怨有什么用?”
她提起地上的酒瓶来,给陈姐倒了一杯酒:“来,我们干一杯。喝了这杯酒,以往的恩怨,都不再提了,怎么样?”
陈姐脸上露出笑容来:“那当然好了,当然好。”
随后,她们两个把杯子裏面的酒喝干了。
陈姐看着我说:“如意啊,自从我这个好姐妹死了之后,我心里面很不安稳。守着这个秘密,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觉。今天说了出来,心里面舒服多了。我可要谢谢你这个听众。”
我心想:“谢我干什么?我好像什么也没干啊。”
陈姐问吊死鬼:“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吊死鬼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想回到坟墓裏面去。但是我走不了,希望你能送我一程。”
陈姐奇怪的问:“你为什么走不了?”
吊死鬼指了指房顶上的管道:“我是被吊死在这裏的,临死的时候念念不忘这栋楼,死了之后,魂魄也不能离开。现在我被这条腰带重新勒住了脖子。我可以把魂魄附在上面,然后你们把腰带埋在我的坟前,那样就行了。”
陈姐问:“直接埋下去就行吗?”
吊死鬼笑了笑:“埋之前最好先把我的脖子放开。”
陈姐点了点头:“当然,当然。”
随后,陈姐问我:“这条腰带,借我用用怎么样?”
我笑了笑:“拿去用吧,回头我再买一条好了。”
陈姐和吊死鬼握手言和,说走就走。两人结伴拉开了厕所的门。
陈姐向等在外面的无名宣布:“好了,我们两个的恩怨化解了。现在我要送她走了。”
无名干笑了一声:“是吗?那我们也送送她。”
陈姐和吊死鬼说说笑笑,说的都是当年的糗事。而我们几个跟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
我看到无名眉头紧皱,一脸疑惑,于是问他:“怎么回事?”
无名低声说:“我感觉不对劲啊。为什么这只吊死鬼身上,仍然有戾气?按道理说,解开心结之后,应该变成普通的魂魄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