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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这样问乌鸦，王凡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能带着乌鸦来见王凡，就说明乌鸦是海叔的人，而且还绝对不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

继夏天的事情之后，海叔对王凡的态度，从最开始的不值一提，到现在的处处提防，王凡不是傻子，自然心里也是清楚的。

既然知道了乌鸦背后的老板是海叔，王凡也就明白了乌鸦做那么多事的原因。

借用王凡的名气搞事情，既能通过卑劣的手段搞臭王凡，又能趁机积累很多财富。

这绝对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不过王凡不感到意外，并不代表杜顺也不感到意外。

正一脸笑意看着王凡的杜顺，听到海叔问乌鸦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突然凝固了，他怔怔的转过头，看向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海叔。

虽然杜顺并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惊讶的表情，足以证明他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或许此时的杜顺，更想问问海叔，为什么一切都和他所知道的不一样。

杜顺的表情和举动，不仅王凡看在眼里，海叔和乌鸦也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海叔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王凡的身上。

反而是站在海叔身后的乌鸦，冲着杜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才回答道：“海叔，我是新人，只怕是做了你的左右手，不能服众啊！”

“是呀，海叔，乌鸦才加入社团没有几天，别说给社团做贡献了，就连帮里的兄弟们都认不清楚他，这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在考虑一下。”事关自己的利益，杜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此时也就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两人的话王凡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的心思王凡也看得明明白白。

一个假装谦虚，内心对权力的渴望，却是快要冲出了灵魂的束缚。

一个却难掩心中的不快，恨不得将眼前的竞争对手除之而后快。

江湖就是这样。

上一秒，或许还是你的合作伙伴，下一秒，可能就是割断你喉管的敌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在这个没有多少规则的世界里，被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诠释的淋漓尽致。

坐在那里的海叔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话，眼睛一直盯着坐在他身旁的王凡，似乎是在等待着王凡的回应。

有人说，你的敌人才是最能让你了解自己的人。

能把他当做你的敌人，说明在你的心里，他一定有着和你一样的能力。

能够认清楚敌人的存在，才是对自己能力最好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