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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青走了，拖着她的行李箱，无声无息的从王凡的视线里消失。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王凡想追上去问问苗青，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

如果说，王凡没有为此付出过什么，又或者说，王凡只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评价着这糟糕的卧底生活，那么苗青的态度他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没有感同身受，就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可是王凡为了眼前的任务，为了曾经的誓言，他经历了太多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他绝对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资格评判卧底的一切。

然而苗青的态度，让王凡很是失望。

他以为就算是所有人，都对他的选择不理解，至少苗青应该是明白的，或者说苗青应该是最支持他的。

冷漠、失望、不屑！

苗青对王凡选择洗白身份的态度，虽然有些含蓄，但是却还是能让王凡感觉的出来。

难道，一定要把最宝贵的生命都奉献出来，才算是对得起自己的信仰吗？

情绪低落的王凡坐在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仔细回味着苗青说过的每一句话，也细细的品味着她的每一个神情。

从苗青的话语里，还有她拥抱他时的神情，以及她转身离开时的无语。

王凡能够感觉得出来，苗青的心里有多么的不舍，对他是多么的眷恋。

不过王凡的心里也很清楚，即便是这般的不舍和眷恋，苗青也不会被他拦下来，更不会为了他而改变她最终的选择。

“我已无我，忠诚于信仰！”

这不是王凡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当年鬼叔第一次教他的时候，也曾经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此时的王凡依然记得，鬼叔当时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多么的严肃，说话的语气是多么的有力。

曾经这番话，也震撼着王凡的心，让他体内的血液沸腾不已，让他义无反顾的投入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现在，王凡犹豫了，他对自己当初的那份热情有了动摇。

他渴望新生、渴望脱离这样的日子，他希望能够回到母亲的身边，做一些本该一个儿子做的事情。

浴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头发还滴答着水的童佳慧，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一边关着浴室的门，一边说道：“青姐，我的睡衣，你帮我拿出来了吗？”

“苗青走了。”王凡站起身，看着背对着他的童佳慧，轻声的对她说着。

关上浴室门的童佳慧，听到王凡的话，疑惑的回头看向王凡，又在房间里四下看了一番，这才脸色难看的问道：“是你把她气走的？”

“不是，她说她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先回去了。”王凡故作轻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