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净语呛到水,司靳夜不停地按压她的心口,终于把水吐了出来,人却没有清醒,看起来非常不妙。
张姐在一旁看得很着急,愤怒地说:“薄颜,如果元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人凶手!”
薄颜下意识解释:“是她自己跳下去。”
张姐的目光越发狠毒。
“如果不是你把元小姐的项链扯散了扔进水池里,她会掉下去吗?她都不能走路,大冬天的难道会莫名其妙跳下去游泳吗?”
薄颜觉得匪夷所思:“项链是她自己扯坏的,关我什么事?”
张姐的眼睛都快喷火了:“你知道这条项链对元小姐来说,有多重要吗?比她的命还重!她为什么要自己弄坏?”
这时司靳夜已经抱起元净语往屋里跑,薄颜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不跟你吵。等元净语醒了,她自己说清楚。”
张姐讽刺地翻白眼:“什么吵不吵的?你根本就是心虚!”
薄颜咬牙,沉默地跟着司靳夜跑回客厅。
她看到司靳夜紧紧抱着元净语,他的脸色很紧张,手臂似乎都在发紧。
元净语脸色苍白,不知道着凉了还是哮喘又发作,看起来很虚弱。
幸好杨万洲这时住在城堡里,他得到消息走过来,先给她吃了两颗药。
再检查瞳孔,脉博。
“元小姐身体很虚弱,手很冰冷。张姐你赶紧带人,替她把湿衣服换下来。还有,用热水给她泡十分钟,让身体回暖。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状况,需要更详细的检查。”
张姐连声道是,带着两个手脚麻利的保姆进了浴室,替元净语换衣服泡澡。
司靳夜在外面走来走去,很着急。
薄颜轻声道:“阿夜,你的衣服也湿透了,你也去泡个热水澡吧。”
“我没事。”司靳夜摇头:“我要先确定净语是平安的。”
薄颜低声道:“阿夜,我没有碰过元净语的项链,也没有推她下水。”
“别怕,我相信你。”司靳夜轻轻握了握她手:“你也吓坏了吧?本来我想抱抱你,但我全身都湿透,你到那边喝口热茶定定惊吧。”
薄颜眼眶都红了,“谢谢你信我。”
她已经大概明白元净语想做什么,可是现在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先相信元净语。
以前,薄颜在薄家被冤枉,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因为那时有阿夜在身边,所以她并不觉得难过。
但是现在阿夜这么紧张元净语,薄颜担心他会误会自己。
“别哭。”司靳夜轻叹一口气,替薄颜擦掉眼泪:“那条项链对净语来说太重要,突然坏掉散开,她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尖锐了。你不要被吓到。”
薄颜没有再说话。
她很想问问,那条项链是不是司靳夜送给元净语的。可是又不敢问,怕结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张姐在里面叫:“元小姐醒了。”
司靳夜连忙走进去。
元净语换过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正在喝热水。
杨万洲在一旁守着,免得有什么突发事件。
“净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元净语一看到司靳夜,立即抓住他的手哭起来:“阿夜,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的。可是那条项链是我的命。如果它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不要紧张,我已经让所有人都去找了,一定会把散掉的珍珠找齐。”
“一共52颗。”元净语哽咽着说:“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一颗都不能少。”
“我保证一颗都不会少的。你情绪太激动了,先躺下好好休息。”
司靳夜好不容易安抚住元净语,明特助已经带着所有人回来。
“靳爷,珍珠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