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想走,司靳夜却死抱着她不放。
“颜颜,到半夜的时候,我的胃痛得最难受。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只要一晚上。”
只要能留住意中人,装装可怜又算得了什么?堂堂司氏集团的掌权人,他能屈能伸。
薄颜虽然和司家势不两立,却受不了司靳夜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挣扎着说:“我要去照顾绎绎。”
“绎绎有温伯照顾。”司靳夜奶恳求:“我今天胃痛得厉害,不知道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痛出血来。”
薄颜心一紧。
终究是摆在心尖上的男人,见不得他这样低声下气。
她最终走到一旁铺好的地铺,“那我今晚睡这里吧。明天一早你就走,立即去医院检查身体。如果不配合医生,以后痛死也是你活该,别指望我会再可怜同情你……”
话都没说完,一双手臂突然穿过她的肩膀和膝盖,轻轻松松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薄颜本能地惊叫一声,又不敢发出大太的声音,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你干什么?”
“其他男人睡过的床,你也愿意睡?”
司靳夜的声音透着古怪的沙哑,薄颜脸一红,无语地反驳:“那是你的助理。”
“那也是个男人。”
“好我不睡那里了,你放我下来。”
司靳夜不但不放,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薄颜娇娇小小的一团,依在他宽大的胸膛,心脏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从地铺到卧床,不过短短十几步路,他硬是走出万里长城的速度,好一会才把薄颜慢慢放到软床上。
薄颜气得眼角都红了,“司靳夜,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这是我师父的家。是我的地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想抱就抱……”
司靳夜俯身看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得差点能碰到嘴唇。
薄颜不敢再说话,手指死死揪住床单,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吻下来。
事实上,司靳夜用了十二万的克制力,才没有压下去。
她漆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眼角泛红,嘴角的弧度紧紧抿着。
无一处不美好。
每一处,他都喜欢。
司靳夜垂眸看她,眼睛比外面的夜更黑,瞳孔深处闪着压抑着强烈的渴求。
薄颜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牵引起男人的欲念。
看着如同受惊的幼兽似的小女人,更加激发男人身体最原始的渴/望。司靳夜脑海里来回反复想的都是——
抱紧她,弄哭她……
可是她这段时间受过了太多的苦,他不能再吓到她。
轻轻在她的发顶吻了一下,又替她盖好空调被,“颜颜,晚安。”
随着司靳夜起身离开,空气里的压力都仿佛骤然一松,薄颜终于得以顺畅地呼吸,同时心里闪过难堪的羞恼。
刚才如果司靳夜真的要亲她,估计她也不能拒绝。
毕竟……
她也很想他。
等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薄颜才看向仍坐在一旁的男人:“你怎么还不去睡?”
说什么胃痛,还虚弱到要人喂药?八成是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