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裹紧身上的斗篷,对着空气大喊:“萧以杰!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上次拓跋宏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我有事要找你,你出来和我见一面。”
她属实无奈,萧以杰神出鬼没,除了拓跋宏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眼下情况紧急,除了喊话,她真想不到其他什么办法。
冯氏喊了半天,萧以杰没应答,她也没有放弃,策马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来回跑,把自己和马都跑热了,然后继续回到原地喊话:“萧以杰!拓跋宏去找金淼淼了!他为了这个女人,把偌大的财团都扔给了我。他根本不配做这个家主,更不值得你们萧氏这样投入巨大地跟他合作。如果你愿意与我合作,我可以承诺保留他之前与你们达成的所有协议,并且额外再加码!”
萧以杰终于来了兴趣,他没有出现在冯氏面前,只把自己的声音传送到她身边,问道:“加码?怎么个加法?”
声音骤然出现在耳边,却看不见人影,冯氏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滚下去。
她抓紧了缰绳,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嘴里说道:“这就看你们需要什么了?”
萧以杰戏谑道:“我们要的拓跋宏都答应了,再说,你们拓跋氏本来也没多少值得我们交换的,这点你应该是有自知之明的吧?”
此刻她被这神鬼莫测的传音吓得不行,但听到萧以杰这么强硬的措辞,还是忍不住升起怒火。
很少有人敢这么跟冯氏说话。
她咬了咬牙说道:“拓跋宏虽然可以答应你们那些交易,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身体不好。一旦他不在了,他和你们谈定的合作还需要我和我儿子来继续下去,到时候情况会变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与其那样,不如我们现在就合作,你有我的支持、未来还会有我儿子的支持,这样计算时长,是不是比和拓跋宏合作来得更划算?”
萧以杰属实没想到冯氏会从寿命的角度来分析合作,忍不住鼓掌道:“厉害,实在是厉害。拓跋宏娶了你这样的人当老婆,也真是他的福气。”
冯氏没听出萧以杰话中的反讽,自顾自道:“可惜这福气他不懂珍惜。你就不一样了,我听说你是大科学家,而且身份高贵,家世显赫,你是知道应该怎么选的。你现在对我还不太了解,其实我也出身显赫……”
她还想炫耀自己的出身和学识,试图把自己抬高到和萧以杰相同的水平线,却被萧以杰无情打断:“得了,再说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来当我的老婆。你这福气我可消受不起。”
冯氏被他几句话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愤怒和羞臊噎在嗓子眼,像火山蓄势待发。
萧以杰继续道:“你说的呢我觉得是很有道理的,我也挺讨厌拓跋宏这种做法,没格局、没眼光,给自己埋了个大雷。”
气头上的冯氏听他这么说,顿时把心里的计较压下,抬起下巴笑道:“是吧,这种人真的不适合合作,我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萧以杰:“那你这话说得又过分了,我从头到尾选择的都是拓跋氏,是这片领域。至于这里的家主是拓跋宏或者是你,或者是你们的儿子,对我来说,对萧氏来说,无关紧要。你们要打要闹自己悄悄地搞,不要把其他财团吸引过来,不要给我找麻烦,至于其他的,我不管,你自便。”
他是绝对不可能选择冯氏作为合作对象的。
这短短几句话的接触,冯氏的神情和言行已经充分地向他展示了一个志向比能力远大、心胸比眼光狭窄的形象,这个女人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给自己被绿找出气口,为了争风吃醋甚至可以拿整个财团和自己儿子的前途摆弄,根本分不清事情的大小轻重。
她冷静客观地和萧以杰分析拓跋宏的健康和寿命时,萧以杰心中只冒出四个字:不仁不义。